接连一个星期,赵文凯仿佛人间蒸发了。
陈新时这才发现自己这些天清闲得过分了。
就连时常来探风的柳庆锋都没了影子,偶尔一次碰见,看见他也是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小陈医生,你给凯哥打个电话吧。”
问陈晓月关于赵文凯的消息的时候,陈晓月也是支支吾吾的。
医务室空空荡荡地,仿佛之前的热闹都是骗人的。
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
陈新时已经对着手机发呆发了快一上午了,犹豫了好久,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抿了抿唇,拨通了通讯录里赵文凯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快要到最后一刻忙音的时候,突然被对方接起。
一时之间,陈新时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倒是赵文凯用不确定的口吻试探道,“新时?”
是久违了的声音。
“你拐了我的钥匙,都不说一声就跑了么?”陈新时弯起唇角,故作戏谑道。
在陈新时的世界观里,对于朋友的定义,仅仅存在于玩的来就玩,玩不来就散。朋友突然杳无音信,他是担心的,但是他无法确定对方是真的出事了,还是不想和他耍了,因为这个不确定,他拒绝所有的可能性。
也是因为如此,这一路,他失去了很多他所珍视的朋友。
也曾有人指着他怒吼着,质问他,为什么自己掏心掏肺地对他,他还是这样冷漠。
可那并不是冷漠,只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去主动联系朋友,隐隐约约,还带着一点点的紧张。
“我忘记换给你了。”此时此刻,被强制留在医院的赵文凯简直要喜极而泣了:你看看吧,新时绝对是想他了!这是什么?这是爱啊!
“哦,柳庆锋提醒的。”陈新时有些别扭道。
赵文凯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语气和刚才大相径庭,取而代之的是让人看不透的冷静,“柳庆锋让你打的电话吗?”
是,也不全是,陈新时本人也是有点关心赵文凯去哪里了。
没听见陈新时的回答,赵文凯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眸中的光陡然间黯淡了下去,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钥匙我让柳庆锋带回去给你,”
有时候,不回答就已经是答案了。
陈新时低垂下眼帘,感觉到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的微笑渐渐变得僵硬,只淡淡地回答了一声,“好。”
陈新时想,他还能说什么呢?想要问问他最近去哪里了的话已经问不出口了,态度已经这么明显,再热络下去,就不礼貌了。人要有自知之明。
电话之外,剩下的只是忙音。
在医院还挂着水的赵文凯怔怔地看着黑屏的手机,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对面的墙上,骂了一句,“该死!”
只听得“碰”的一声,手机支离破碎。
就像赵文凯的心,碎得粘不起来。
病房的门被柳庆锋推开,他一边甩着出院单,一边道,“凯哥凯哥,出院单办下来了,你可以去找小陈医生了!凯哥?”
一进来,柳庆锋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赵文凯淡淡地转过头,看向柳庆锋,薄唇轻启,只说了一句话,“我失恋了。”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