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过去,我马上过去。”沈深腿急忙要走结果腿一软差点摔倒,还是春儿扶住才没有倒下。
“主子,当心。”春儿再次红了眼眶。
“没事。”沈深推开她就要往外走。
正殿里,几个修士站在下面,宴祁知坐在高座上把玩着手上的飞刀,沈深一进来就看到这场面,他却只是在下面一堆人找沈临。
“哥!”本来安静必无声的大殿响起一道中气十足夹杂着喜悦的男声。
“小临!”沈深想跑下去和弟弟拥抱却不想宴祁知手一捞稳稳的落进他怀里。
“宴祁知,小临他们都在看着呢,你先放开我。”沈深小声撒娇说。
宴祁知好听的哼笑声在耳边传来:“又不听话了?”
沈深身体一僵:“我听话。”
“嗯,搂住我脖子,主动亲上来。”他说。
看到弟弟眼中的震惊,沈深有些别扭,但还是环住他的脖子,亲亲他的嘴角。
“这回可以放开我了吗?”沈深问。
“当然。”
沈深站好奔向弟弟,拉着他的手检查说:“小临,你没受伤吧?”
沈临摇头:“没事,哥,那个人,就是关了你三年的魔头?”
沈深没回答,只是问:“爸妈怎么样了?”
沈临拍拍他的手背:“放心,爸妈很好,我让他们出国旅游了,小颜姐……谈男朋友了。”
沈深沉默片刻,最后笑:“跟小颜说,好好谈,不能再使小性子了,找个好男人,她也该结婚了,他最喜欢小孩子了。”
“哥……”沈临还没说啥就听见旁边的一个修士倒地,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凡界待的好好的,怎么就一个个的都想来送死?”高座上的宴祁知无聊的双手托着下巴,随后察觉到沈深正在看他,朝他露出一抹笑:“爱妃,你说,这些人,该不该杀?”
这下众人的目光聚在他身上,害怕中带着几分希翼。
“都放他们回去。”沈深移开目光,转回看向沈临。
“小临,去我那看看吧,”沈深拉过他的手就往外走,也不顾身后盯着自己那人是什么表情。
“嗯。”
沈临的到来让知深院热闹一番。
“主子,这就是您弟弟啊?”春儿偷瞄着他。。
沈深心情很好,回答:“是啊,帅不帅?”
“帅。”春儿低着头有些脸红。
这时候影鹤回来了,笑嘻嘻的递给两人一包糖:“这是点心铺子新出的奶糖,可好吃……”发现沈深身后的沈临,影鹤上前问:“你就是主子的弟弟?”
“嗯。”沈临对他们不怎么感兴趣,拉住沈深的手,看看四周,神色凝重。
沈深知道他话要对他说,于是对春儿影鹤两人使个眼色,两人也十分识趣的离开。
“哥,你每天就在这住啊?会不会不适应啊?会不会无聊啊?”沈临担忧的问。
“没事,你哥我一切都好,倒是你,瘦了。”他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弟弟,心里说不出的欣慰。
“哥,我们过来一趟不容易,我也知道你走不了,”他压下眼中的酸涩,“但是,哥,爸妈说了……”话到后面渐渐哽咽。
“不哭,你一个男子汉,那么大了,哭什么,”沈深给他倒一杯茶,“爸妈……说什么了?”
“爸妈让我告诉你,不要做自己不想做的,不要因为我们让你难过,让你进退两难,哥,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开心,就算不能回家,也要活的自在。”
他的一席话让沈深沉思。
沈临以为他没听进去,握住他的手又说:“刚刚在那里,哥,你不是甘愿的对吗?如果我不在,是不是你就不会那样做?哥,如果因为我让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那我,可以直接去死,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沈深也红了眼,但还是淡定说道:“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我,都不会死,。”
“哥,总有一天,我会救你出来!”沈临说的很是认真。
沈深看着弟弟,突然一瞬间释怀了,是啊,他的家人,从来不会让他们成为他的负担,永远不会。
“沈主子,小公子他该走了。”影竹进来提醒。
“小临,家里,就靠你了。”沈深抱抱弟弟,“你说的,哥哥都记住了,你也记得,相信哥哥,哥哥不会有事。”
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别,沈深久久望着院门不知在想什么。
“主子,尊上说晚点回来和您一起用晚饭。”春儿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主子,您今天……有什么想吃的吗?”
他回神:“没有。”突然笑说,“做点尊上爱吃的。”
春儿有些高兴:“是。”
沈深猜得到她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觉得自己想通了,终于要讨好宴祁知了。
呵,怎么可能!
宴祁知一进来沈深已经备好酒菜等他了。
沈深依旧是日常的白衣,但宴祁知却突然觉得,他不适合白衣。
“进来了就过来坐。”沈深回眸一笑。
看他愣在原地,沈深笑的更加灿烂:“怎么了?今天的菜都是你爱吃的,过来啊。”
宴祁知觉得他就是勾魂的妖精,快步上前坐好:“你弟弟来了你就这么高兴?”
沈深给他夹菜,听他这么问只是笑:“你连我弟弟的醋都吃啊?”
“你都没这么想过我。”他又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好,“要是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既然你喜欢,那我就每天听话好不好?”沈深笑意更深,主动献吻,
宴祁知眸子暗了暗,把人横抱起来就往屋内走。
那晚,一夜春色。
沈深果然如他所说般,每天认认真真的等宴祁知来,自己亲自下厨做菜做甜点,也没有什么小脾气,每天一如往常的和春儿影鹤打闹,日子似乎都朝人们最期待的方向发展。
突然有一天,宴祁知在大殿中倒下了,说是中毒。
显然沈深嫌疑最大,沈深也不辩解,只是笑,不说话。
宴祁知还没醒,沈深被关进大牢,到了吃饭时间,春儿来了。
“呜呜呜,主子,春儿不明白,”春儿抽泣着。
这时候沈深笑着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傻丫头,哭什么?没什么好哭的。”
“主子,我们检查过的,饭菜没有毒,您是怎么下毒的?”春儿问。
想到这沈深一直温柔的笑变成了讥讽:“不重要了,春儿,你们尊上,不可能这么容易死吧?”
“主子,尊上早就百毒不侵,您下的毒只是能让尊上晕倒,实质性的伤害是没有的。”春儿叹气,看来他的两个主子是没有可能和好了。
沈深自嘲一笑,是啊, 百毒不侵,真真是厉害,不过,慢性毒药,怕是他到要死了。
原来,沈临走前给了他一包粉末状的药,据说是从一位很有名望的老道长那求来的,可以慢慢使修士全身内脏衰竭而亡。于是宴祁知每次来吃饭和他亲吻时他就会把已经化了的药渡给宴祁知。
突然,沈深口吐鲜血,一下子栽倒在地,就此晕了过去。
“主子,主子!”春儿急忙把人扶起。
沈深昏昏沉沉间感受到一个温热熟悉的怀抱,下意识的抗拒着。却被人强行摁住。
沈深觉得自己挺倒霉的,每一次昏迷醒来都不是在自己家,如果这是一场梦该有多好,一觉醒来身边就是家人朋友。
可惜……
“醒了也别动!”
这时沈深才意识到自己身边有人,准确来说是自己身边还躺着宴祁知。
“你能想出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我真的小看你了。”宴祁知的手抚过他微皱的眉心,“现在知道怕了?”
他拍开他的手,付之一笑:“怕什么?怕死还是怕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就是你的目的?”
“是啊,宴祁知,我说过的,有本事就关我一辈子。”
突然,宴祁知掐住他的脖子,语气却轻柔:“你弟弟真不懂事,话都不会说,真是蠢笨。”
“没有意义了,现在你只有一条路,杀了我,不然,我不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沈深对上他越来越冷的眸,“不信吗?”
他松开手,看着白皙的脖颈上的红印,再次无奈:“算了,我还真舍不得杀你,也别试图激怒我,我会惩罚你的。”抱沈深的手紧了紧,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随后松开下床穿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等沈深反应过来他已经出门了。
“主子。”宴祁知刚出门一会春儿就进来了。
“春儿,我想吃皮蛋瘦肉粥。”他开口。
少女惊喜的应下:“哎,好,春儿这就去做。”
既然一时半会不能离开这,那就活得让自己舒服一点。他沈深从来不是怨天尤人的人,不然被困在玉行山三年,他早就疯了。
“主子!”
一听那欢快的声音就知道是影鹤回来了,沈深别过去看:“又买回来什么了?”
“嘻嘻,主子怎么知道。”影鹤三步两步跑到他面前。
“春儿姐姐,这是胭脂,我看其他姐姐都有胭脂,我姐姐也要有!”影鹤把手中的盒子塞到春儿手中。
春儿很是感动,却不忘点点他的小脑袋:“你啊,买这些回来做什么,没啥用。”
影鹤抱着脑袋躲到沈深身后,说:“可是那些姐姐涂起来很好看呢,我看她们逛庙会都涂胭脂。”
“……”这句话让两人沉默。
春儿先笑了:“我又不能逛庙会,用不着。”
沈深没说话。春儿虽然是个花季少女,但却先是个婢女,只能主子到哪她到哪,不像影鹤是个暗卫,可以出去看看。
“春儿,你看过外面的世界吗?”沈深问。
“主子,春儿只是个婢女,哪能出去啊。”春儿虽是笑着说,可沈深感觉到她话中的遗憾。
“我带你出去看看。”沈深对她点头。
“出去?”她有些诧异,她不认为沈深能带她出去。
影鹤也意识到问题:“可是主子,您都出不去,更何况春儿姐姐呢?”
沈深只是说:“我会带你们出去看这外面的世界,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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