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宴祁知醒来第一件事是摸身上捡来的帕子和去叫沈深。
“尊上,您……”
看影一犹犹豫豫的样子,宴祁知咳了几声笑了:“影一,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犹豫不决,到底有什么事?”
“尊上,他不过就是临渊仙尊的一个替身,您这样,值得吗?”影一问。
宴祁知似有所感:“是啊,不过临渊一个替身,算了,不要叫他来了,我不想再理他。”
果真这几天宴祁知都没见到沈深,沈深也只是知道宴祁知醒了,然后就一直待在知深院,也不说要见宴祁知,他也不想见到宴祁知,他得冷静冷静,不然满脑子都是宴祁知跳下池塘捡帕子时那受伤的模样。
不知为何,这几天宴祁知寝殿里的气氛越发凝重,每个婢女侍卫都小心翼翼的,连呼吸都得放轻。
不过半月就是宴祁知的生辰,每个地方都是喜气洋洋的,不仅是因为那个月月银会涨,还可以见到不少大人物,说不定看上眼就成了主子。
而今年,真的有一位婢女成了主子,还是尊上的人,被安排在芬芳院,外面都说是因为这个婢女长得不错被尊上一眼就看上了,但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那个婢女是因为熬了一碗姜汤给宴祁知才被收在后院。而这知道内情的一小部分人,不包括知深院的人,特别是沈深。
生辰宴到,宾客如潮,鞭炮声不绝于耳,整个魔域都洋溢着喜庆。
大殿上众人推杯换盏,说着客套话,好不热闹。
沈深坐在下首静静的看着,虽然会有暧昧不善的目光打量他,但很快又消失。笑话,魔尊的人,谁敢动?不想活了?哪怕是一个不得宠的男人,也不是他们能动的。
“各位,今天是本座的生辰宴,大家都吃好喝好,本座在这先敬各位一杯!”
听着高座上他的自称,沈深看了他一眼,不说他都快忘了,这个男人是魔域之主,位高权重,之前因为玉行山就说过不喜欢他这样自称“本座”,所以宴祁知一直没这样自称过,无论在哪时哪地,都没听过了,现在,倒是新鲜。
“深儿,过来。”这时,宴祁知当着大家的面叫了句“深儿”。
沈深没动,这不可能在叫他,果然,他旁边的一位娇小少女红着脸走到宴祁知身边。
“都说尊上有三年少出现在魔域,金屋藏娇了,不会就是这个女子吧?”
“有可能,这女子真幸福,有尊上宠着。”
“这主子,会不会尊上为了她遣散后宫啊?”
听着身边婢女们的议论声,沈深只是淡定的喝了口茶。掩盖住他的笑意,想这样羞辱我?呵呵。
那个“深儿”一脸娇羞的坐在宴祁知腿上,宴祁知抱住她,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惹得少女一阵笑。
少女属于清纯那种,还有让人一看就激起保护欲,也确实有几分姿色。
沈深之前一直不对少女感兴趣,所以没有问名字,现在问身后的春儿才知道少女叫孟笙。
就这样宴祁知抱着孟笙一直到献礼物环节,看着 身边人一个个献上自己准备的礼物,沈深没动,直到其他人礼物献完就剩他一个,沈深还是没动,这下一群人的目光聚到他身上。
沈深泰然自若,身后的春儿也很淡定,因为她早就急过了,她主子,根本没有准备礼物。
这时候,有人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尊上,可否将他赐予我!”有个前来参加生辰宴的公子上前一步走到大殿中央。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是谁这么勇,佩服佩服!
沈深只感觉到许多揶揄的目光定住他,他也去看,说实话他也挺好奇的。
是个翩翩公子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你再重复一遍,本座没听清楚。”宴祁知释放出威压,一下子没人敢说话,就连孟笙说害怕他也没反应。
“尊上,这位美人如果您不爱惜,那倒不如我来爱惜!”男子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他身边的人拉不动他,只能干看着。
“放肆,风景晨,你以为你是谁,本座的人,是你能觊觎的?”
宴祁知的生辰,修真界每个门派为了表和气,都会派人来参加,而这一次,缘仙宗派来的,是缘仙宗掌门的小儿子——风景晨。
“既然尊上不喜欢,那为什么不放他自由,让他找一个如意郎君安稳过一辈子!”
风景晨语气坚持,好一个不服输气势。
就这样两人陷入僵局,沈深说话了:“公子真逗,什么赐予不赐予的,我是人,公子可不能把我当成玩物。”
风景晨红了脸:“对不起沈公子,我,我一时太激动了,没有要冒犯的意思。”
“嗯,”沈深把目光移回茶杯上,抿了抿,说:“既然如此,那这事就不要再提。”
“可是,你难道就不想要自由吗?像那天在街上那般自信快乐的笑。”风景晨急急的问。
沈深拿茶杯的手一顿,然后察觉到来自高座那人阴冷的目光,他笑看风景晨:“哪里没有自由?尊上身边,就是我的自由。”
“……你,”风景晨说不下去了,然后就听见高座上宴祁知愉悦的说:“本座的爱妃都发话了,还不快滚,今后,缘仙宗,不必来了。”
风景晨在离开前复杂的看了沈深一眼。沈深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没在意,总之没给出半分回应。
这场闹剧结束已经没人在意沈深有没有献生辰礼了,丝竹乐起,歌姬继续跳舞,很快,大殿又恢复热闹,就好像刚刚没发生过闹剧。
宴会结束时沈深离席回到院子,一整天的疲倦袭来,等收拾好灭了蜡烛躺下就要睡,可是脑子现在却无比清醒,身体是疲惫的,脑子却还是清醒的。
猛然的,他睁开双眼,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他床边。
“宴祁知,你要吓死我 吗?”沈深坐起。
“我的礼物呢?”宴祁知问。
说到这个沈深觉得有意思,说:“哪有什么礼物?你盯我那么久,还不清楚吗?”
“为什么?”
“因为……你不配。”
就在沈深以为他会再次掐自己脖子时,宴祁知的手没有落下,只是重复着那句“你不配”。
“宴祁知,今天你如此羞辱我,怎么好意思跟我礼物?”想到那个孟笙,沈深就想发火。
宴祁知声音平静,说:“沈深,我就那么不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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