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沈深对魏施清的事越发不感兴趣,只知道现在宴祁知被他迷的云里雾里的,说是独宠也不为过。
沈深则是一个人在院子里作画过安生日子。
他算是看明白了,没有宴祁知的允许,他是回不来家的。
“在干什么?”
身后是男人低沉带磁性的声音,沈深被吓了一跳,手抖了一下,宣纸上的多了一道墨痕。
“唉。”他略带埋怨的看了宴祁知一样,“你最好有事。”
宴祁知低笑:“不就是画竹吗?你想要,我书房有的是。”
“我不要。”沈深坐下。
“谦谦君子,宁折不弯?”他问。
沈深看他一眼,说:“对。”宁折不弯。
“我不是想来和你争吵的,”他说,“今晚的人间很热闹,想不想去看。”
“……今晚?什么日子?”沈深绞尽脑汁也不想出今天什么日子,他在这魔域待着都待傻了,完全不算日子的。
“我以为你比我更了解。”他笑的灿烂。
沈深无语:“不告诉就滚,我也不想去。”
宴祁知也知道两人聊不了两句就不和,忍着脾气解释说:“七夕,我记得你们凡界也挺喜欢这个节日的。”
沈深眉头紧蹙,陷入回忆。
“阿深,都说今天是一年一度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你说,是不是很浪漫?”
记忆中那个女子在这个日子都会拉个自己去过节,去情侣餐厅领花,其实也不用她去领,自己也会送她一大束她喜欢的红玫瑰。
“沈深?”宴祁知的手在他面前晃晃,见沈深回神,问:“怎么了?”
沈深垂眸,说:“你带着你的魏施清去吧,我没空。”
“怎么,吃醋了?”他的声音中难掩喜悦。
沈深也没深究他的喜悦,胡乱应下:“对,我就是吃醋了,行了吧,你两都离我远一点,我不想看到你们。”
“跟我走。”宴祁知说着就要拉他出门。
“放开我!”沈深拒绝,“你是不是有病!”
他没理,突然把人扛起来:“我说了,跟我走。”
沈深也不动了,看着离院门口越来越近,沈深妥协的说:“你放我下来,那么多人呢。”
“早这样多好。”宴祁知把他放下来,让他好好走路。
直达走到马车边没看到魏施清,沈深才问:“怎么不带上魏仙尊?”
“你很喜欢他来?”宴祁知反问。
“不是你喜欢他吗?”沈深嘲笑说。
“他出魔域了,有点事要处理。”宴祁知只是简单说。
知道他不想多说,沈深也不多问,只是自兀自上了车厢。
车厢里面很大很舒服,有桌有书有糕点。
“怎么?生气了?”宴祁知坐打屁他旁边。
沈深想离他远点,却被路上的颠簸带到他身边,被一把抱住,感觉到身边人湿热的呼吸打到耳廓,沈深一时僵硬,不说话。
“你不是一向无礼吗?怎么现在听话了?”宴祁知的闷笑就在他耳边,清晰的传到耳中,沈深还是没说话。
等到了地方宴祁知没有把他带到屋檐,而是带他逛起闹市。身边是无数来来往往的公子小姐,还有吆喝的走卒商贩,最热闹的还是放灯。
“各位公子,何不停下给夫人买盏灯呢?还可以写下心愿,一世相守。”
听买灯的老头子这么忽悠,沈深也好奇的朝那边望去,注意到他的动作,宴祁知也朝他目光处看去,笑:“怎么,想要跟我一世相守?”
“没有那个打算。”说着沈深走快到前面领路。
“阿起,你说我们要是在七夕成亲,好不好?”
“好啊,李夫人。”
“哎呀,你讨厌死了。”
听着旁边一对恋人的笑谈,沈深顿住脚步,曾经,也有人,对他这么说。
“阿深,你说,我们在气息结婚好不好?那时候,万人庆贺,明灯三千。”
“好,我未来的,沈夫人。”
沈深抬头望天,夜空中,满是星灯,也不知道,她那边,是什么样的。
“还想买什么回家?”宴祁知跑到他身边,手上提了好几样东西。都是沈深刚刚看了一眼的。
“影竹呢?怎么不是他提?”沈深问,他暂时不想见到宴祁知。
“在那边等我呢。”宴祁知无所谓似的晃晃手中的东西,“绿豆糕,茯苓糕,奶糖,兔子灯,纸笔砚墨。好多的。”
看他现在那俏皮无奈的样子,沈深想笑,一一说:“绿豆糕茯苓糕奶糖是我和春儿影鹤吃的,兔子灯是给春儿买的,纸笔砚墨是给我买的。”
“没有我的吗?”宴祁知问。
沈深说:“没有。”
“嗯,那我们回去吧。”这次宴祁知却没说什么,没有想象中的愤怒。
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直到宴祁知手上的东西被影竹提走,本来就快出闹市了,结果宴祁知把人扛起就飞向最高楼的屋檐坐好。
“宴祁知!”沈深狠狠锤他。
“有没有东西给我?”他抓住他的手腕,“有没有?”
这人偏执犯了就是麻烦你,沈深无情的回答:“没有。”
“我给你重说的机会。”宴祁知望向他,手上的力度更紧。
沈深可不惯着他,两人都不是吃硬的性格:“怎么,想要礼物?”
“对。”
“叫魏施清给你吧,我没有。”最后三个字沈咬的的重。
“我对你不好吗?”宴祁知突然问。
沈深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下意识开口:“什么?”
“我对你不好吗?我不想和你争吵,但是,可能,我对你,真不好,你心里眼里想的永远不是我。”说着宴祁知转头飞身一闪就不见人影。
沈深看着他的身影有些寞落。
不好吗?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沈主子,回去吧。”影竹半鞠躬的站在他身边。
“影竹,你们尊上不是很喜欢临渊仙尊吗?”怎么会,喜欢我?
“沈主子,这几天,尊上只是把临渊仙尊安排在闻清院,没有去碰,甚至没有看过临渊仙尊的。”影竹如实说,他也奇怪,明明临渊仙尊都回来了,按理说尊上应该格外宠爱临渊仙尊的,可是却从来不逾矩,外面的人都说临渊仙尊多得宠,其实只有他们知道,尊上很少提过临渊仙尊的。
“你是说,尊上没有碰过临渊仙尊?”这消息,就连沈深都觉得是爆炸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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