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措不及防,惊呼一声,衣摆凌乱地掠过水面,水星飞溅,他被人蛮力地拽进了火热的胸膛。
蓦地对上一张充满怒气而森沉的脸,“怎么,这三秋不够你凉的跑来这池里寻死?”
萧霁寒真的要被他气疯了,那股怒意来势汹汹,理智的城墙摇摇欲坠,叫他都顾不得去追查源头。
他将人全然裹进披风中,桎梏在怀里,寒眸扫了一眼旁边颤栗跪地的宫女,声音森冷,
“既然是白吃饭的,那吃多少吐多少,来人,将人给我凌迟了扔山里喂畜生。”
宫女们一下子就脱了力,浑身颤抖地哭出了声来,“陛下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啊,陛下饶命。”
侍卫们上前正要将人拖走,柳觉叶赶忙出声制止,“住手,不许动。”
侍卫们一听,手里动作下意识停住,萧霁寒眼神更为犀利起来,身上气压低得恐怖,
“怎么,安逸久了忘了主子是谁了?”
话落,侍卫们赶忙上前,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柳觉叶也恼了,眉眼冷横,“我看谁敢!”
声音不大,却带着极强的威压,即便此刻受制于人,却丝毫不输于身旁的男人。
叫人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站在高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国师大人。
别看柳觉叶平时看着性格温柔好说话,但你一但跟他反着来,就别想叫他屈服。
即便一身的骨头碎裂,若他不愿,不论何种计谋,都无法使他妥协,你傲他只会比你更傲。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两人三年才修得正果的原因。
侍卫们一时进退维谷,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萧霁寒!”柳觉叶神色愠怒地仰头看他,手指不轻不重地一下一下点在他胸膛上,尽量控制着脾气,
“你要杀人随你怎么杀,但伤及无辜,绝无可能,你当初答应过我的。”
话落,空气便凝滞了下来,独有寒气游走其间。
两人四目相对,眼睛漆黑一片,彼此各不相让,犹如在下一盘间不容发的棋,一下子就回到了当初在中都兵刃相接的场面。
周围的一众侍卫宫人已然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动作,气都喘不顺。
萧霁寒不是善人,相反极为狠戾果决,说一不二,当初就因为柳觉叶患了差点无生还余地,情绪少见的失控。
将柳觉叶身边一众侍奉的宫人都杀了,结果将人给气得更严重了,此后约法三章,萧霁寒就没再去杀无辜之人。
萧霁寒是明君,文武双全,但也奈何不了其骨子里的暴虐,朝堂之所以风平浪静,柳觉叶功不可没。
男人眼神暗沉,声音磁哑,“我偏要杀呢。”
话一出,柳觉叶就知道男人已经打消了念头,如果萧霁寒真的处之,绝不会再言其他,只会干脆利落而毫不留情地将人解决了。
气氛松弛了下来,秋风轻轻撩起发丝,柳觉叶勾住男人的一缕发丝,绕指尖把玩,将头轻轻贴到男人胸膛上,声音轻撩,像带了钩子似的,
“那……给你……?”
最后一个字柳觉叶没出声,只做了口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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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