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一点。”秦牧上前夺过她的枪。
鸢意被他推了一个踉跄,枪从手中滑落,落在了污水中,她偏过头,看着那摊污水,发丝顺着她的动作滑落,遮住了她的脸。
“你冷静一下。”
秦牧上前把枪捡起来。看着还在地上翻滚着的男人,没忍住又踹了他一脚。
“妈的。”
这让他怎么处理?
“起来。”他拽起还在抽泣着的纪棉,又看了眼鸢意。“走啊。”
三个人回到了秦牧的车上。
鸢意看着纪棉。“把他扔下去。”
秦牧攥着纪棉的手腕,扶着他的肩膀。
“他受伤了。”omega面色潮红,秦牧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感受到一阵滚烫的温度,纪棉发烧了。“发烧了。”
“那就送他去医院。”
“带他去夏枝那里!”
鸢意打断他:“不行!”
“到底为什么!”秦牧搞不懂为什么鸢意为什么那么排斥纪棉。
“你告诉我啊!”
“你到底怎么了。”
他认识的鸢意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鸢意扯着他的衣领。
“因为我爱他!因为我想保护他!”她歇歇底里的喊着。“和我在一起会有好结果吗?”
秦牧瞪着眼睛看着她。显然从未想过她会这样回答。
她抓着秦牧衣领的手慢慢失力。
“鸢意,求求你别留下我。”
同时她感受到了有人在拽着她的衣角,她拉车门的动作一顿。
纪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眼里含着泪水。“求求你了。”
鸢意别过脸不去看他的眼睛,
“我去开车。”她从后座出来,坐到了驾驶位置上。
秦牧问她:“去哪里?”
“把他物归原主。”
“带他去医院。”秦牧厉声说道。
鸢意没有丝毫更改路线的打算。“会有人治好他的。”
她一路驾车来到了父亲名下的古堡,下车,秦牧扶着纪棉慢慢走进大厅。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偌大的客厅里空无一人,佣人们都去用餐了,别墅的主人此刻正在国外签署合同,看样子是分不出一点精力来照顾他刚娶的小娇妻。
“怎么办?”秦牧把纪棉轻轻放在沙发上,看着凝视着一旁墙上巨大壁画的鸢意。
鸢意问他:“纪棉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条巷子里面?”
秦牧把外套脱下,搭在纪棉身上。
“我不知道,我给他安排的酒店离这里有几公里远。”
鸢意拿起桌子上一个小巧的艺术品,放在手里把玩,修长的手指在灯光下格外养眼,竟然比手中的艺术品显得更加精致。
“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她问。
“我收到了一条短信,说你在xx巷子遇险,我就立马赶过来了。”说着,秦牧把手机拿出来,找出那条短信,把手机摆在她面前,点开短信给她看。
发件人:匿名.
发件时间大概是是她刚离开王姨那家小饭店的时间。
短信的内容就如同刚刚秦牧所说的,只有短短几行字,交代了地点,看不出任何其他信息。
鸢意看眼秦牧的表情,他不像是在说假话。
那么这个匿名人到底是谁?他又想干什么?
“咚咚咚。”一阵急促声音传入两人的耳中。
“嘎吱。”
有人推门而入。
“小姐你怎么来了?”
“秦先生。”
“嗯。”秦牧没什么精力理会他。
“小姐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他巴不得这个小畜生再也不出现在他眼前。“先生不在家,小姐几天后等他回来后再来吧。”
“不用麻烦父亲。”
“我就来还东西。”她朝着躺在沙发上的纪棉微微扬起下巴,点了点头,表示这就是他要归还的“东西”。
宋叔显然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搓了搓手,感觉假装关心道:“小姐啊,夫人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发烧而已。”她说的云淡风轻。
为什么纪棉会出现在那条巷子里?为什么纪棉会被一个混混抓住,为什么纪棉抓住时又正巧被她看见?
整件事里面有太多巧合了,让她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一场精心布置的戏剧。
那幕后的导演到底是谁?
她不知道,只能一点点的试探。
“宋叔,我还想问您呢,或许这个问题您自己就知道吧?”
“小姐在说什么呢?”他笑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们下午把夫人送过去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呢,怎么到了晚上就这样了?”
“小姐,他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小妈。”宋叔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给鸢意看。“你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对他啊?”
鸢意倒是欣然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是我的错,那么接下来就把人留在这边吧。”
宋叔听到这句话立马开口。“哎呀,小姐这个不行。”
“为什么?”
鸢意觉得好笑。
既然纪棉是他名义上的小妈,也就是这个城堡的主人之一,那么他为什么不能留在这边?
还是说,把他送到自己那边是别有用心?
宋叔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只好摆出了鸢无锦:“先生走的时候专门嘱咐了要把夫人放到你那边去呢。”
鸢意接着问:“父亲现在在哪里?”
“目前先生应该在m国。”
“所以他不在这里喽?”她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佻。
“是。”宋叔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
她掀起眼皮,冷冷的扫了眼宋叔:“那么现在父亲走了谁说了算?”
宋叔愣住了,他当然知道鸢意是继承人。那么肯定是由她说了算。
“是......是小姐。”
“哈。”鸢意轻声笑了一下,她就爱看鸢无锦的狗吃噶的样子。
“那我让小妈留在这里休养,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她反问,眸色骤冷。
“宋叔有意见吗?”她可以可以加强语调,却有一种魔力:让人无法质疑。
如同在高位的皇,令人不自觉的臣服。
宋叔没有话反驳他,只好点头,在心里咒骂着鸢意。
安顿好了人,她就带着秦牧离开了。
车上。
“你就把人放在那里能行吗?”秦牧还是不放心。
鸢意斜了他一眼:“那你去陪他?”
“我可受不了那个老妖精。”整个城堡的人哪个不知道他是鸢意的人,他去不得被那个宋叔挤兑死。
“放心,他们肯定不会让纪棉死的。”
虽然不知道纪棉在这场戏中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但她心里有一种感觉:
纪棉对于鸢无锦很重要。
“你怎么知道?”秦牧一时间不理解。“他们把纪棉送出来不就代表他是一颗弃子了吗?”
“不。”
秦牧忽然感觉到自己被骗了:“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鸢意笑了笑:“下车。”
“对了,今天晚上留在这里。”
“啊?”秦牧解开安全带。
“怎么,你有事情?”
“没有啊。”他挠挠头。“你第一次留我,有些稀奇。”
“二楼第二间,你的。”鸢意把车钥匙扔给他,头也不回的往里面走去。
秦牧举起手接住了车钥匙,嘀咕了一句:“搞什么。”
“不吃点?”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外卖,鸢意刚打开,秦牧就询着味道下来了。
鸢意拿着筷子,朝他摇了摇。
“你点的?”
鸢意挑了挑眉,“不然呢?”
“我还以为有钱人都不吃外卖的。”秦牧接过筷子,拿起一份米饭,坐在鸢意旁边。
他夹起一筷子,塞嘴里。
“好吃啊。”
“嗯。”
忽然,秦牧看见地上的小票,看见末尾的那个三位数还是噎了一下。
“你慢点吃。”鸢意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多呢。”
下午去王姨那吃了一趟,她本来就不怎么饿。
秦牧好不容易舒了气,“我这一口多少钱?”
心里突然出现一种浓浓的罪恶感。
“你不会让我AA吧?”他在心里捂紧了自己的小钱包。
“看你以后工作表现。”
“轰隆隆。”
窗外电闪雷鸣,电视上正播报着暴雨预警,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帝都的雨格外的多。
“天兆啊。”秦牧看着落地窗,雨水砸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还相信这些迷信?”鸢意调了个台,天气预报变成了新闻报告。
“近日,鸢氏集团现任CEO鸢无锦先生赴M国…….”
秦牧吃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糟糕,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对了,我收到消息,说有狗仔排到了你和情人厮混的照片,问我花不花钱消灾。”
鸢意专心的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表情丝毫未变,也没理他。
“他还说,他知道什么婚礼的真相。”秦牧看不懂,求助的看向鸢意。“婚礼的真相,这是什么?”秦牧越说眉头皱的越深。
那天秦牧正好有事情,没关注他的老板干什么去了。
“鸢无锦的婚礼。”鸢意放下盒饭,实现也终于从电视上移开了。
“你去参加了?”
“去了。”
秦牧心里一个激动,差点喘不过气来:“你去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鸢意一副无辜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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