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第二天早上早早就起床离开了周絮的家,穿上昨晚洗干净的衣服,去了学校。
学校教室内,他太早来了,所以导致的结果是宽敞的教室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排一排的座椅横七竖八的摆放着。
温客行坐在教室的中间,仿佛自己就是那个主宰者,可以掌天地,控人心。
他看向远远的教室门口陷入沉思,那天他第一次踏进这个教室,那时的自己并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在现在看来,如果能在这个地方拯救阿絮,那何尝不好呢
在古代虽好,却又种种限制。
在这里,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除了不违法的范围内都可以去努力,拼尽全力去奋斗,但是在这个和平的世界里,老天还是那般不公平,不守则,肆意凌虐所有在人间的所有生物。
“嘿,衍子,你这么早啊
温客行不想搭理他,随手拿起圆珠笔就开始弹跳耍着玩,双眼依旧目视前方,发着呆,愣愣的盯着眼前晃动的人影。
顾翔伸了个手肘撞了一下温客行的腰窝,抬手搭上他的肩膀,贴着他的脸就靠上去,沉沉的发出声音,“唉,你快说啊!咋回事儿啊?不是送礼物去了吗?结果呢?”
温客行不喜与人亲近,将身上的重量推开,往另一边挪了挪,“我送成功了,但是我又把人惹急了。”
顾翔耳边听到消息后,猛地捂着嘴偷笑,前后桌的同学都被他撞击桌椅的声音吵得有点不耐烦了。
他不厌其烦的擦着眼泪,喘着笑得前翻后仰的粗气,“我说,衍子,你不行啊~”
温客行没有听见那人说的话,耳朵自动隔离他的声音,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
下课的时候他站在洗手间门口,掏出现代智能高科技,拨通号码,“阿絮,昨天的事,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做。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周絮刚拿起手机接通的时候并没有在意打给自己的是什么人,放在耳边听着声音干净利落的男音,等发现是某个无赖的时候,已经晚了。
但是他没有挂掉电话,就那样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那个关心自己的傻子,情到深处传来一阵阵的抽泣声。
周絮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脆弱的一面,那会觉得他自己很没有用,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有了牵挂的人、事、物,本就一无所有的他现在有了可以走进心里的东西,让长时间的痛苦倾泻而出。
“你……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你在哪?我去找你,你待着别动。”
“在×××墓园……”
一阵忙音从手机里传出,温客行顾不得自己吃没吃饭就奔跑在大学校园的路上,招了一辆出租车就上去了。
等他赶到的时候,找了很久才找到他。
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周絮的脸颊上,树荫下的阿絮睡着了,旁边摆着一瓶酒和一张巨大的饼子。
温客行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扶着树靠着阿絮坐下来,瞥眼看到阿絮上身一间沙滩背景色的纽扣衬衫,里面穿着一条洗的发黄的白色背心。
他轻轻拨开遮挡住阿絮额头的斜刘海,将他的头靠近自己的肩膀垫着,一阵清风拂过,卷起地面的沙子,沙沙沙的声音在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显得异常清晰。
等到周絮醒来的时候发现手里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偏头看向一边,温客行正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怀里,捂得热热的。
周絮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温客行惊醒猛地站了起来,迷迷瞪瞪好像看到阿絮了,然后蹲下身来,“你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周絮强忍下别扭的情绪,心里挣扎了一番,一咬牙就跳上了他的后背,攀在他的身上,伸长手臂环绕住紧紧包围着他的光滑的脖颈。
温客行夹着喉咙,干涩的嗓子哑哑的,“你松松,我快穿不上气了,你要暗杀我?”
周絮双腿摇荡的蹦了蹦,贴近他的耳边,“不敢把命给我?”
温客行脑里闪过什么,转动着眼珠子,莞尔一笑道,“你要,我就给。”
周絮不回答,将整颗毛茸茸的头伸进温客行的脖颈间,鼻息里满满的都是独属于的那个人的味道,还伴随着泥土清新的混合气味,这让他觉得异常安心。
在黑漆漆的墓园小路上,他们在那条小路上聊着天,突然墓园的管理员大爷站在他们的身后,“小伙子,你们怎么在这里,跟着我吧,我带你们出了这里。
荒无人烟的墓园里,满园的墓碑,阵阵阴风飘过,让人瑟瑟发抖。
出了墓园,才是真正傻眼的开始,大半夜的墓园门口根本不会有车经过,就算叫车也不会有在荒郊野岭跑的滴滴,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没办法。
温客行正打算背着身后的人接着继续往前走,周絮害怕他会很累,抬起头侧过脸轻轻的在他耳边嘟囔,“你快点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温客行颠了颠身后的人,“你扶好,这点重量还是难不倒我的。”
昏黄的路灯下,两道影子越走越长,晚风吹过,手脚冰冰凉凉的,却丝毫阻止不了砰砰直跳愈发难以抑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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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