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回去的时候王一博感觉自己像个运菜的大爷,空气里都飘着油菜花的味道。
从没开过这么麻烦的车,全程方向盘和挂档只敢用手指捏着,不敢攥实了。
下车后也只能两根指尖捏着车钥匙进门,崔姨看他那架势,以为是昨晚受的伤,贴上来一阵嘘寒问暖。
“没事。”王一博把手移开怕崔姨碰到,他往楼上瞄了眼,砸坏的门还烂着。
“王董刚离开,换门的人下午过来。”
门烂成这样还能睡到中午?好不容易在外面散掉的火气,一下子又聚集起来。
王一博望了一圈,找到角落的球杆拎上,崔姨跟在后头一路试图劝阻。
“我饿了,崔姨。”
他在三楼的楼梯口停下,崔姨欲言又止的指了指的球杆,终是只说了句:“小心手。”
王一博应了声拖着球杆往里去,门烂的锁都坏了,一脚就能踹开,
他目的性明确,走到那张凌乱的床前站定,握紧球杆就开始挥。
直到把床头,床板砸烂,王一博还是不泄气,房间里的气味让他觉得恶心。
于是又把床柜上助眠的香薰砸了,玻璃瓶碎了一地,气味铺散开来,王一博干呕了下。
正准备离开,路过内卫时又不小心看到,浴缸上挂着孙喻喻昨晚穿的吊带。
王一博侧头笑了下,球棍换到左手,进去又把浴缸砸了。
砸完出来彻底舒爽了,床和门都可以买新的,但这个浴缸想要同尺寸的,就只能拆房子。
崔姨站边上一言不发的看他,眼眶有些红面色很担心。
菜油蹭的到处都是,王一博把球杆递过去,很轻的笑了下:“帮我擦下。”
球杆被拿走了,王一博在楼梯上坐着揉大鱼际,掌心持续传来胀痛。
他突然笑了下,想起那人离开时眼睛瞪的跟鱼目珠子一样大。
手心合起又松开,明明五根手指都黏答答的,但心里好像又好受了点。
【这菜油是不是过期的,怎么我的手越来越痛。】
发完这条信息崔姨就喊他吃饭,王一博把手机收了,乖乖的走到餐桌前坐下。
“手去洗一下吧,吃完我再给你擦点药。”
“不用,”王一博拿起筷子吃面:“有人会给我上。”
看到信息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肖战回来就蒙头睡,起来回完信息后在厨房里煮粥。
窦弋回来的时候,肖战刚好从厨房出来,就顺嘴问了一句:“我熬了粥,要吃点吗?”
“我给你带了。”窦弋把外卖放桌上,换了拖鞋进来:“你昨晚不舒服怎么不叫我?”
肖战愣了下,心说我们才刚认识其实不太熟,他拉开椅子坐下:“一点肠胃炎而已。”
窦弋抓了抓头发,看上去有些自责的样子:“我酒后睡的比较死。”
原本是不知道的,恰巧肖战回来撞见窦弋起床,对方看见了桌上的药袋。
肖战煮了白粥在上面撒了些红糖,窦弋买的是山药粥,不好驳了对方的心意,一咸一甜他勉强各吃了点。
“哥,加个微信吧。”窦弋亮出自己的二维码,对他说话时总是笑着:“以后有事喊我。”
不知为何肖战有些抵触,但还是掏手机加了,对方是房东加室友的身份,必须搞好关系。
这份抵触从哪里来的呢,埋头喝粥的时候肖战细想过,大概就是从昨晚开始的。
从对方毫无负担的说自己是同,从对方轻而易举的看出自己是同开始。
不是排斥身份的曝光,而是排斥同类身份的靠近。
不喜欢,现在就挺好的,肖战心想,不需要恋爱,他讨厌恋爱中的自己。
“你晚上还要去酒吧吗?”窦弋问,肖战还没来得及回答,对方又接着讲:“别去了吧,好好休息。”
“没有。”
肖战起身端着空碗去洗,讲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放在平时这样可能不礼貌,但现在病着应该没关系。
“你一般都什么时候去?”
窦弋也端着碗过来,肖战刚好洗完就晾在一旁,没有顺带搭把手的意思。
“看心情。”
有些故意,肖战并不想让窦弋知道,害怕对方跟着,热情过了头。
窦弋侧头看了眼没再追问下去,生病中的肖战好像不太一样,会面无表情的讲话,不会笑。
但人不舒服了都是这样,他洗好碗又处理掉剩余的外卖,回来的时候肖战已经回房。
【那为什么我的手这么疼?】
这是几分钟前王一博回他的消息,菜油放的越久效果越好,他断定不是这个问题。
于是回:去医院看一下。
睡了一下午,晚上酒店的兼职又没去,肖战在平板上想翻电影看。
手机充着电,有在震,但肖战没有去拿,因为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对窦弋心理会拉响警报,为什么对王一博不会,想到这肖战的手指一时忘了滑动。
明明王一博更危险……
手机还在震……
王一博更危险……
手机依旧在震,肖战呼了口气放下平板转去拿手机。
【早上看过。】
【但我感觉它更肿了。】
【我没办法拿球杆。】
【你的菜油有问题!】
给肖战气笑了,按下语音回了一句:你打字挺快的啊,王一博。
一句语音反反复复听了好几遍,王一博靠在床头笑,笑完又摁下那句五秒的语音。
肖战的喊他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听着很顺耳。
喊前两个字的时候还挺正常,到第三个字的时候音调会开始转弯,好好的第二声给念成第三声。
但为什么不违和啊,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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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