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给委托人改稿子。
为了改稿子他已经两天晚上没休息好了,眼下两团青黑,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接起:“喂?”
从挂掉电话到飞奔到医院,他不知道这中间耗了多长时间,犹如大脑宕机一般只留一具躯壳机械地维持运作。
电话另一头说,刘耀文高空坠楼目前正在抢救。他一瞬间只觉得呼吸困难,冷汗直流,像做梦一般,明明前两天还好端端的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来到急诊室外,抢救灯醒目的红色刺痛他的眼睛,原本站在一旁的中年女子看见他来眼泪便夺眶而出。
“伯母?耀文他……”他很害怕。
中年女子不说话,摇摇头,只是哭。
一瞬间犹如冷水倒灌流向四肢百骸,脚下竟然也站不稳,跌坐在地上。
过了不知多久,当刺眼的红灯熄灭,手术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
他用尽力气站起来,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尽可能不让自己看起来狼狈不堪。
“医生,他怎么样?”
“目前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不过病人头部受到严重撞击,暂时还在昏迷,至于醒了之后有什么症状还要再观察。”
听明白医生的话,宋亚轩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下来,这一放松,连上这几日连轴转工作的压力,他眼前一黑便沉沉地晕了过去。
再次苏醒,看见医院的天花板有一瞬间恍惚,忽然意识到自己晕倒之前的情景,他便匆忙起身,没想到身旁突然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按住他的胳膊。
“医生说你有点低血糖,现在在打点滴,最好不要乱动哦。”
宋亚轩抬眼望去,那人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脑袋上还缠着一圈绷带,他就静静地坐在落地窗前,脸部轮廓分明,可能因为住院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气色,但是阳光在他身后,他弯了眉眼,笑容却像今天晴朗的天气一样灿烂。
“刘耀文?”宋亚轩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明明他刚才还在手术室抢救。
“你已经睡了三天了。”看出来宋亚轩的疑惑,他递了一杯水给宋亚轩并贴心地帮他调了病床的角度好让他坐得舒服。
宋亚轩还有点失神,他接过水杯,两人手指间微热的感触,宋亚轩浑身像电流窜过,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你好点了吗?为什么不安心在病床上躺着?医生说你可以下床走动了吗?”看他还缠着绷带宋亚轩着急地问道。
“哦,你说这个呀。”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受伤的额头,“感觉恢复地不错,但是听医生说我失忆了。”
“而且听别人说我结婚了,我很好奇,我的伴侣是什么样的。所以,我是来见我传闻中的老婆的。”他轻轻地笑着,语气全然没有以往的冷漠,宋亚轩看见他这个样子竟然有些鼻子发酸。
病房门被推开,刘耀文的伯母端了一碟刚切好的水果:“轩轩,你醒了?”
她诧异地看着一旁还坐着自己的侄子。“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快回去。”
刘耀文见状撇了撇嘴回到自己的病房里。
“伯母?这是怎么回事?他……真的失忆了。”
她闻言叹了一口气,“是啊,醒了一点东西都不记得,医生说他这是创伤后遗症。”
宋亚轩握紧手里的杯子:“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吗?”
“嗯,医生说,熟悉的人帮助他在熟悉的情景里活动,有助于康复。耀文醒了之后,我就告诉他你在这个病房里住着,今天能下床活动了,想不到他就来看你了。轩轩,这孩子,他对你还是很上心的。”
直到送走伯母出病房,他才发现自己控制不住浑身都在发抖,良久,他苦笑,前些日子他和刘耀文刚刚提出离婚的要求,还没等离婚协议书生效,他便失忆了……实在是造化弄人。
结婚三年,刘耀文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也不止一次看见过刘耀文带着其他的人出入声色场所,可是……他努力他追着他的脚步,他向前,甚至说他逼迫,并没有换来那个人的垂怜,终于在他前进了九十九步之后,他不想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了,他去找他签离婚协议书。
刘耀文看了协议书上的内容,似乎是终于等到这一天,他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冷冷开口道:“关于婚前协议里财产分配的相关事项,你这份协议还不够全面,回头我再拟一份发你。”
宋亚轩只觉得手脚冰凉,他对这三年的感情竟然没有一丝感情。
“好,祝我们今后各自安好。”
从刘耀文的办公室出来,他好像突然释然了,仿佛解下长期自己给自己戴上的枷锁。
这三年短暂的婚姻,就要画上句点。
宋亚轩不会喝酒,为了麻痹自己的神经,他只好拼命工作,作为一个独立服装设计师,他拼命地接单绘图改图,好让自己不想起那张冷漠又无情的脸。
不过等了这么久没有等到他拟好的离婚协议,等来的却是他失忆的消息。
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在他想要放弃时,竟然给了他一个从头来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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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