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奉命出去叫北堂墨染其他的亲兵进来收拾残局,他的副手悄悄跟了出去。到了没人的廊下,副手贼兮兮的凑上去:“头儿,这个王妃好狠辣的手段啊!”
“那曾是王爷贴身的暗卫,这种暗卫都是一边训练一边定期的比试选拔。每一组的胜出者都是把组里其他人全杀光了才算胜出,然后胜出者再重新分组。一轮一轮的拔到最后,当同一批就剩下最后一个时,那人就能回王爷身边。”一想到这制度让侍卫长都头皮发麻:“所以王妃是蹋着尸山血海回来的,你说他狠不狠?”
副手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看王妃年纪不大,本事却不小。可他在王爷面前……”太能装了,关键是演技如此不入流,王爷怎么就看不穿?
“不该说的话别说!”侍卫长压低声音,及时截住了他的话头:“王爷被他迷了心窍,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愿他能一心一意跟着王爷。日后若是他有二心,王爷定然没有还手之力。”
“那我们……”
“武将不侍二主!誓死追随王爷就是了。”
……
太后母家全族凡是有官职的男丁全被打进了大牢,北堂墨染得大部分兵士的拥护,他说小皇帝和太后是得了时疫暴毙身亡,谁又敢置喙半句?
王一博又仔细捋了一遍剧情,这文中的重大事件也就是“吃了不认”,“小皇帝赐婚”,“遭人算计以身殉国”,其中穿插着的是各种误会狗血。若主线都破了,误会狗血自然也不复存在。
原文中是太后母家勾结外族假装边境叛乱,诱北堂墨染前去退敌,又里应外合让他陷入了包围圈。
当北堂墨染战陨之后,外族假戏真做,直接攻了进来。这本就是个小国,国中的得力干将大半随着墨染战陨了,军心民心皆动荡,没多久国就让人灭了。
所以北堂墨染要咩太后母家时,王一博并没有反对,不只是为了给谢允报仇,还是为了直接掐断后面的故事线。
如今北堂墨染上位亲自镇国,想来边境上那些国家也会消停,那么以身殉国这线就不需要再破了,因为不会上演了。那么,自己就算完成任务了吧?
“允儿,我看你这几日一直情绪低落,时常走神,可是有什么忧心的事?”
北堂墨染那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耳朵,拉回了王一博的思绪,他寻着声音看向北堂墨染,随口敷衍道:“没有……”说罢又看着窗外的天空。
北堂墨染走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看什么呢?你不是想要走吧?”
是啊,我是要走了。我把谢允还给你,让你俩在这段故事中幸福美满。王一博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又咽下了苦涩和不甘:“……不走。”要走的是我,说不走的是你的谢允。
“你别走好不好?”北堂墨染抱得更紧了:“我登基之日也是你我大婚之日,我会牵着你的手走过文武百官的注视,走向那个宝座,以后的天下我和你共享。我会罢黜后宫,此生后宫只有你一人。我们生同衾,死同椁。所以你别走好不好?”
他说到最后的语气中似乎带上了乞求,让王一博听完心里更酸了:“我……不走。你要信守承诺,要一生一世对谢允好呀。”想来自己也无需太担心了,毕竟这已经改成了小甜文。
“我一生一世对你好。”北堂墨染不厌其烦的又重复一次:“你别走好不好?”
“好。”我替谢允说的。
……
新帝登基仪式本就盛大,再加上同时大婚,场景灿烂盛大到无以复加。北堂墨染穿着帝王的婚服,旁边被他牵着手的谢允,身着规格制式与他等同的婚服,与他并肩一步步登上高大的礼台。
王一博微微垂目看着那些汉白玉的台阶,每一步都像是倒计时,自己今天就要脱离剧情了。墨染,你以后要好好的啊。以后的每一场春花和秋月我都不会回来了,但我知道你在这个平行世界过的很好就够了。
“是紧张了吗?”礼官读贺词时,北堂墨染见谢允有点心不在焉,用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
王一博微微侧目就看到了北堂墨染那一双噙上了满天繁星的眼睛,他扯出了个勉强的笑容:“是有一点点。”我真的很紧张,因为我马上要走了啊。
“别紧张,万事有我呢。你只需要信守承诺,一直不离开就行了。”北堂墨染把他的手抓紧了,另一条胳膊伸出去要抱他。
“干嘛,下面那么多人呢。”王一博挡住了墨染伸过来的手。私下里俩人黏黏糊糊的小动作数不清,他一动王一博就能猜到他要做什么:“如今这种万众瞩目的正式场合,怎么能这样?”
北堂墨染略显无赖的笑道: “我不抱着你,怕你丢下我跑了。”
“在外面呢你端庄一点,从今以后就是一国之君了,怎能如此轻浮?”王一博生怕他当众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站好!”
在一旁充当亲卫的侍卫长听到王妃低声斥责北堂墨染,只抬了抬眼皮就又盯着自己的鞋面目不斜视了。
这王妃,不对,从今以后他就是男皇后了。这皇后如此飞扬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对付原来的王爷如今的皇帝相当有手段——恩威并济,软硬兼施。有事冲锋时又狠又果决,无事撒娇时又茶又“柔弱”。
如今王爷已经成了皇帝,还要随时听他的斥责,且一副心甘情愿乐此不疲的样子。果然男人在他爱的人面前都很“贱”,一国之君也不能免俗。
北堂墨染听了谢允的训斥站直了身子,依然一脸笑意的低声说:“那不在外面时就可以不端庄了吗?”
侍卫长:您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国之君么?国君就要睥睨天下啊,在皇后面前硬气不起来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是,起码在外面能不能装装样子?
冗长的贺词终于念完了,北堂墨染牵着谢允的手双双座到了特制加宽的龙椅上,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
王一博心里想:能跟着你享受一次如此的殊荣,也算此生足矣。
整个礼仪流程是非常繁琐的,但王一博却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北堂墨染全程牵着他的手,寸步不离。
初冬的天色暗得比较早,华灯初上时北堂墨染匆匆带着谢允回了寝殿。
“累了吗?”北堂墨染殷勤的帮谢允解开礼服的腰封。
王一博正琢磨着自己应该在哪一刻走比较好,总之得在“洞房”前啊。忽的感觉腰间一松,回过神来才发觉是北堂墨染在脱自己的衣服。他心里有点紧张,忙躲闪:“我不累,我自己来……”
“怎么了?”北堂墨染察觉出了他的异样:“不一直是我帮你的吗?”
古代的服饰繁琐而复杂,再加上北堂墨染的娇宠,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墨染帮他更衣。不过也只是更衣,自从第一次之后,北堂墨染再也没有开过荤。不是他不想,是因为他看出来谢允不情愿,但是亲几口抱一会他倒也半推半就。
王一博抓着自己的衣襟,支支吾吾:“我,我自己来……”虽然平日里两人黏糊惯了,但是他深知这衣服绝对不能再脱下去了。
今天是大婚之夜,衣服脱了就要“洞房”了啊。这躯体内的灵魂不是谢允啊,这最后一步的流程没办法走,自己必须要脱离剧情了。想到这里,王一博看向北堂墨染的眼中流露浓浓的不舍。
北堂墨染看到他的眼神,突然上前抱住了他,生怕他跑了似的:“别走,你说过不走的。”
王一博也没办法给他解释,只能安抚他:“我不走的……”
“你骗我!”北堂墨染松开对他的禁锢,抓住他的双肩,直视着他的眼睛:“从前种种都不重要了,我和你的日子是从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开始的,和你的情深义重也是从那之后开始的。我们一起走过这么多的黑夜,有你陪着我一直很知足,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和你走散,你别走行吗?”
“从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开始的?”王一博喃喃的重复这句话。那意思就是说,你喜欢的始终是我吗?你的温柔缱绻都是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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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长:耙耳朵皇帝?您在外面时能不能装着点,您不要面子我们还要的。
谢 允:我多余了?
墨 染:你懂什么,不耙耳朵能留住伴侣吗?我给我的皇后唱首歌:走过了多少黑夜,有你陪多么勇敢,冥冥中我们还是走散……
王一博:别唱了,太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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