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别苑
“父亲,大哥怎么能这么做,他怎么能,呜呜呜呜...”
“阿战放心,父亲定替你好好教训他。”
“你给我在这跪着,我先送阿战回去,到时候再好好收拾你!”
肖景容刚想扶肖战一把,肖战像碰到什么烫手山芋一般躲开,肖景容知道他今晚受了不少刺激,便由着他去,唤来阿轲扶着肖战回去。
一回到房里,肖战就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肖景容也不着急回去,而是站在床边安慰他。
“阿战,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父亲是指今日豫亲王府的事让我受委屈,还是今晚大哥对我做下这等禽兽不如的事受委屈?”
“为父知道你还在气头上,可是你今日的说辞,确实今人难以置信。”
“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身体不适晕倒了。”
“那你说救你的男子是谁?”
“我不知道,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亭子里什么人都没有,我只记得,他身着杏黄色衣物,还戴着一个龙纹图案的玉佩。”
“什么?!你确定?”肖战故意按照王一博的饰物去描述,让肖景容自己去揣测。
“嗯,只是样子我是记不清了。”
“哈哈哈哈。”肖景容突然大笑起来,“看来你这是因祸得福啊。”
“?”肖战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看着他。
“你可知,那是谁?”
肖战摇头。
“那可是太子啊,还好今日那混账东西没有对你做什么,否则我打断他的腿!”
“父亲,我想搬到城外的院子住几天。”肖战见肖景容没有说话,继续说,“我,不想在家里面,我更不想看到大哥,我只要一想到方才的事,我都不想活下去了。”
肖景容一听,这事可能给他的打击太大了,让他出去散散心也好,否则要是他想不开,那自己这么久以来的谋划就白费了!
“行,回头我跟别苑那边交代一下,你过去住一段时间,你放心,你大哥日后绝对不敢再乱来的。”
“多谢父亲。”
肖景容走后,肖战立马让阿轲给他打水沐浴,他确实受了不少惊吓,但是,比起上一世所经历的,这已经不算什么了。
可他想到肖子诚今夜对他做的事,他还是恶心透顶,还好肖景容及时赶了过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能借此事离开信国公府一段时间,这倒是不错的。
今天遇见王一博,是他意料之外的事,这个时候的王一博看上去是那样的稚嫩,却是一样的意气风发,可惜不能好好地多看他几眼,以解相思之苦。
肖战沐浴后,坐在案桌前,回忆着从前自己听说的事,还有王一博跟自己说过的话。
王一博在认识自己之前,也不是一帆风顺的,虽然他贵为太子,但少不了宫中的明枪暗箭。哪些人在他背后捅刀,哪些人直接动手,只要王一博有说过的,肖战都一一写下来,只是,有些事情,王一博却是避重就轻地说,就如一年后他要去梵州处理金矿案,路上遇到一批人的埋伏,那批人是谁派去的,王一博只是含糊其辞,对了!金矿!
他记得,王一博去梵州处理的金矿案当年传的沸沸扬扬,起因在于梵州某个富商从百姓手中骗取了金矿的地契,被百姓告到梵州知县那,结果官商勾结,地契落到了富商手中,再过两月,知县得知那一处地契其实是矿脉所在,于是以私自开矿采矿为由将富商囚禁起来,但知县并没有上报朝廷,而是大张旗鼓地开采,将此处据为己有。富商的家人得知此事后,知县又被富商家人举报到京都,引起了元徽帝的重视,这才让王一博去处理。
金矿!金矿!如今他正缺银子,这个金矿若是能为他所用,那该有多好,心里有了主意,肖战才安心去睡。
第二日一早,肖战收拾好东西,就带着人去了别苑。
别苑昨夜就已经收到府中的消息说小公子会来住一段时间,肖景容交代要好好照顾着,所以,等肖战到了,别苑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管肖战是否养子身份,总归在府中是受宠的,还是肖景容亲自交代好生照料,所以别苑的人也不敢轻怠了他。
入夜,肖战带着阿轲悄悄从别苑后门出去。
酒楼肖战去看过一次,梅奕不愧是一个成功的商贾,酒楼已经在重新装潢了,梅奕与他商议过具体的菜系、招人等等一系列的事,肖战在梅奕的帮助下,学习到不少东西。
两世为人,肖战还能看不出梅奕对自己的心思吗,可他的心不会给王一博以外的人,他也不想耽误别人,若是以往,他定是会离梅奕远远的,但如今他有求于人,不得已只能装作毫不知情。
肖战放下斗篷挂在手边,坐在一旁喝了一口热茶。
“这么晚过来,阿战是有何事吗?”
“我有个不情之请,想劳烦梅兄。”
“阿战何须客气,尽管说就是。”
“说来惭愧,我朋友不多,如今能信任的只有你一个。”
梅奕听到肖战这话,会心一笑,“能成为你信任之人,是我的荣幸,阿战有话直说,我定全力以赴。”
“梅兄,我一直没告诉你我的身份,我是信国公的养子,一直寄养在信国公府。”
“我看出你有难言之隐,只是你不说,我也不好多问。”
“梅兄乃君子,故我也愿意信之。”
“阿战温文儒雅,一看也知道出身不凡。”
“不过只是养子罢了,若我想摆脱自己的命运,也只能尽自己所能了。”
“阿战在信国公府过得不好?”
“好与不好,也只是看我怎么去想,放在从前,或许我会很满足,现在,只是看的更通透罢了。”
梅奕一头雾水,虽然他不知道肖战说的是何意,但是他看向肖战的眼神里都是心疼。
“不说这些了,梅兄,你可知梵州?”
“数年前跟着父亲去过一次。”
“据我所知,梵州城外有一个叫孙满的农户,他们家虽世代为农,但孙满手中有一张千台山的地契,我想请梅兄出面,买下这张地契。”
“梵州地处江南,为何你想买到这么远的地方?”
“我接下来说的话,梅兄定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梅奕听肖战这么说,就要做发誓状,被肖战制止了。
“梅兄,我既愿意请你帮这个忙,就是信你的,你无须这般。这千台山,是一处矿脉。”
“矿?!”梅奕吃惊,这样的消息,肖战怎么知道?!
“是,是一处金矿,且目前没有任何人知道,就是孙满本人,也只是以为这是再普通不过的几座山,只要将此矿脉所在的地契买下,梅兄。你家是做珠宝行生意的,多少也知道怎么炼金,到时候有了这些金子,我们就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阿战,你想做什么,或许我能帮你。”
肖战觉得自己果真没有信错人,梅奕听到金矿的第一反应,眼中并没有贪婪,而是一脸不解与担忧。
“我知道,私采金矿是死罪,但出了事我一力承担,只要地契拿到手,我们金矿的收入亦是五五分成。”
“分多少我不在乎,我也不怕出事,我只是觉得,阿战你是否缺银子?”
肖战苦笑,“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我是信国公的养子不错,在你们看来,我也是养尊处优,为何还要赚银子?不瞒你说,我是想赚了钱,能够找到亲生父母的下落,我不想呆在信国公府了。”
“如果只是缺银子,我可以帮你的。”
“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我不能牵涉到你,让你帮我这个忙,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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