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掉马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写信之人是如何未雨绸缪,提前得知?他又是谁,为何要通过李秋肃之手交到自己手中,为何本人不露面?
这么一想,何云枫的身份就更值得怀疑,原本半月前,何云枫突然出现在宫中,自己看了他的字迹发现与写信之人一模一样,才对他有所关注,可后来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频率也愈发高了,就连梵州之行,也能凑巧一块同行?何云枫一直明里暗里地向自己表明他就是写信之人,半信半疑间,他也曾隐晦地问过何云枫和李秋肃二人的关系,但他二人都表示不认识对方,这才让自己有所怀疑。
自己本就不相信有这样凑巧,所以才将计就计,把人带到身边,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如今看到肖战给的香囊,又隐约感觉到肖战就是那个写信之人。
从在半路上遇到肖战开始,那个刺客明明要杀的是自己,但肖战却提前为他解决了这个麻烦,再根究回去,一切都似乎从他见了肖战一面才开始的。
是你吗?肖战……
你究竟是何人?
第二日,王一博早早地就让人准备好了早餐,亲自拿到肖战房里,给他带过去,可他去到的时候,肖战还未起,他也不方便进一个坤泽的房间,只好在外面候着。
还是阿轲进去跟肖战说,肖战这才匆匆起身的。
待肖战洗漱完毕,已经是半柱香之后的事了。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让人准备了早膳,想同你一块用。”
肖战听后,笑了,笑的很是开心,差点让王一博迷了眼。
“看我做甚?”
“好看。”
“快吃吧。”肖战看阿轲装好了粥递到王一博面前,又伸手把碗拿了过来,朝碗里放了不少的香菜,微微搅拌过后,才放到王一博面前。
这一波操作被王一博从头到尾看在眼里,放在膝盖前的手不自觉地抓了衣服又放下。
“你怎知道我喜欢香菜?”
“啊?”肖战本来还未反应过来,听他一问才知道自己照着以前的习惯来了,准备解释之时,门外来了一个人。
阿轲上前与那人交谈了两句,就从他手里接过一封信。
肖战阅信后,早膳也不吃了,立即走到案桌处给来人回信。
原是钟挚文给肖战来信,说肖战原先安排的替身被人劫了去,不知道是何人所为,是否需要报官处理,钟挚文拿不定主意,只好写信来问肖战了。
王一博见他如此紧张,也放下碗筷,看是否有需要帮的上忙的。
“发生何事了?”
“连州好友那边出了点事,我可能今日就要赶过去了。”
“需要我帮忙吗?”
“好呀,帮我研磨可好?”
“自然可以。”
王一博一边研墨,一边凑到他跟前看他写什么,这一看,把王一博给愣住了!
笔迹,香囊,自己的喜好等等,更加证实了王一博昨夜的想法。
肖战写好了信,交给了门外的小厮,又拿出一叠厚厚的纸张交给王一博。
“殿下,我今日要离开梵州,这些东西你应该用得上,务必要收好。”
“这是什么?”王一博随意翻了几张,竟然是缴税文书!
“你……”
“我知道殿下在找这些东西,多亏了梅兄的帮忙,才能够把这些收集起来,你且收好,到圣上那交了差,这事算是过去了。”
肖战顾不得王一博的反应,自顾自地收拾起东西,又怕阿轲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叮嘱道,“阿轲,你把衣物收好即可,其他的我来。”
“我同你一块。”
肖战停住了脚步,整个人愣在那,“你说什么?”
“我也去连州,让我的坤泽独自前往,我放心不下。”
“可你不用回京复命吗?”
“无妨,好不容易与你心意相通,难道你舍得我们就此别过吗?”
“可我很快也能回去了。”
“阿轲,你先出去。”有些话,肖战也得跟他说清楚。
“殿下,昨夜你既向我表明心迹,我很欢喜,可若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愿意同我在一块吗?”
“我心悦你,无论你是何人,都不会改变,我乃太子,有我庇护,你是谁又有何妨。”
“可我身份低微,怎配与你。”
“我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谁又能与我相配呢。”
“我乃信国公府的养子。”肖战看他沉默不语,继续道,“殿下不是向来不屑与父亲一党为谋的吗?不,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你说的不错,但他既然是你父亲,我也会把他当成父亲对待的。”
“不可以!”肖战一听,少有的失态了,“殿下,你身处朝堂,切不可轻信任何一个人,除了自己,谁都不能轻信。”
王一博笑笑,“就凭你这句话,我能信之人,便多了你一个。”
二人相视而笑。
告别了梅奕,二人乘马车出了城。
刚出城不久,在林间休憩时,肖战就见到王一博身边的上官麒和上官麟不见了踪影。
“殿下,你身边的侍卫呢?”
“我让他们去办点事,怎么问起他们?”
“看他们平日里形影不离地跟着你,如今却没跟着,有些好奇罢了。”
“今日走的有些匆忙,还有件事未探查清楚。”
“其实你真没必要跟着我到连州,你有你的事要忙。”
“什么事能有你重要。”
“油嘴滑舌。”肖战仿佛回到从前二人打情骂俏之时,王一博对肖战不再生疏的对待感到高兴,好像二人之间本该就是这样相处的。
“你与梅奕是何关系?”
“我说了你别醋?”
王一博一听坐不住了,站了起来,“你这么说,你俩还真有什么?”
“殿下可别乱说,他曾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过援手,我把他当兄长一般。”
“原是如此,看的出来,他是个君子,只是没想到,他能够把买卖做到这么远的梵州来。”
“他的祖上原是江南籍,走南闯北的不是很正常?”
“可他既然在京都,还能顾得上梵州这个小地方的茶园,实属不易,况且,依我看,他应是对梵州很是熟悉。”
肖战方才以为他只是对梅奕与自己关系有些吃味,可王一博这话里有话的,不得不让肖战深思,他对茶园有所怀疑。
“殿下,若你信我,就不必担忧,无论是人也好,茶园也罢,都不会对你产生威胁。”
”战战,我有时会在想,你究竟是坤泽还是乾元?”
“何故作此一问?”
“你明明是坤泽,可你并不像其它坤泽一般柔弱,你的聪明才智,你的处变不惊,远胜于不少乾元,让我觉得你藏着许多事,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柔弱和无知带给我的滋味,永世难忘,坤泽就得永远躲在乾元身后,什么都做不了?不,起码,我也能在殿下需要我的时候,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有我在,你不需要过得这么累。”
“谢谢你,殿下。”我不累,这辈子能换我守护你,是我的荣幸,肖战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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