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把药都放在你昨天的背包里,吃完给我拍照。”
沈清言心跳漏跳一拍,迅速打开背包,真的在里面,他开始回想顾承渊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大概是他背对着顾承渊逃避索吻的时候。
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微小的日常关心总是克制不住地让人沉沦。
沈清言乖乖服药,并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不出意外地得到了顾承渊的赞扬。
“什么嘛,总是说这些没羞没臊的话。”沈清言嘟囔着把手机收起来开始认真工作。
一旁的刘秘书觉得顾总今天撞鬼了,竟然在他汇报工作的时候频繁看手机,面瘫的脸上表情丰富,诡异地气氛像在求偶。
“今天多安排点人手渗入码头,确保每个位置都有我们的人,晚上让穆勋亲自带人去码头拦下这批货。对面的听话的就放过,不听话的当场解决。”
这样的顾承渊让刘秘书都有些毛骨悚然,脸上满是和煦,眼神中似乎带着宠溺,吐出的字节却分分钟要人性命。
大概顾总在练习新的待人方式,刘秘书不懂,刘秘书不敢问。
交代完码头的事情后,顾承渊给林霄发消息,让何子明在酒店随时待命。
从沈清言那里离开后,顾承渊便开始轻微发热,易感期左不过这三天了。
“听见了没?”林霄问着躺在病床上的何子明,“等他易感期结束后你就提出你的要求,我相信他会满足你,还有去之前多拿点营养液,阿渊那体力,我怕你被他做死。”
那天林霄和何子明在马路上的追逐之旅最终以何子明晕倒在路边结束,林霄骂骂咧咧地把何子明的脏衣服扒下,把自己的衣服套在了他身上扛回了后座位。
在路边等了半个多小时,朋友见他光着上身便吹着流氓哨嘲笑他是禽兽,怎么把小O做晕了,他简直要被冤枉死了。
何子明没钱,洗车费是林霄自己出的,衣服当然也没有获赔。
林萧看着何子明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这还没到易感期万一何子明提前报废岂不是白搭了,于是又把人带到了医院诊治,赔上了一笔医药费。
幸好林霄不仅有钱,还有医保。
这当然不能让何子明知道,在何子明醒来后,林霄便把账单摁在了何子明胸脯上,叫嚣着让何子明还钱。
何子明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他爸赌博欠下近百万的赌债撒手人寰,他被人按头还债早已麻木,反正也还不完,那就一起欠着呗。
“等我拿到钱后,我会还你的。”
林霄没当回事,他又不差这点钱,不过是何子明住的地方环境又脏又差,他实在不想再踏进去一步,索性找个理由让何子明在医院住几天。
直到林霄发现,何子明根本不吃他特意让人搭配的药膳,而是十分起劲地啃着馒头咸菜。
“不是你这人还能再轴一点吗,本来这具身体就被糟蹋地没有完全恢复的可能你还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别等到最后钱没拿到命还搭进去了!”
林霄上前夺下他手中的馒头,捏着何子明的鼻子硬是把药膳灌了进去。
“这是你逼着我吃的,不是我自愿的,这些我可不会给你钱。”
靠,真是掉钱眼了,守财奴,林霄本来想用这些话来刺激何子明,但看何子明脸色不好也没再刺激他,发着脾气恐吓了几句就被护士叫去别的病床了。
何子明苦笑一声,将地上的半个馒头捡起来拿到楼下喂流浪狗。
在医院将养了这段时间,被药膳滋补的人脸色红润,眸子里也有了些亮色。
何子明点头对林霄道谢,“等我完成该做的事就来找你,我没有忘记跟你的交易。但是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能不能把我的骨灰海葬了。”
“你要是死了,咱俩的交易就作废了,我还得给你收尸?你可真是好算计。”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是真死了,我就把顾承渊给你的钱都挥霍了,让你白谋划一场。”
林霄神色认真,何子明骂他是败类,却听话地拿了好多营养液。
夜晚的码头波涛汹涌,黑色的海水像吞人的巨兽裹挟着咸腥涌向停泊在码头上的船只。
一场见不得光的交易正在昏暗的仓库中进行。
顾雷不甘心屈居人下,为了展现诚意,亲自接见东南亚组织派来的头目。
那头目看起来不过一米七,金蟒在身,还是个独眼龙,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像蜈蚣一样蔓延至眼角,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
顾雷本就不喜欢与市井混混打交道,对他这幅目中无人的模样更是看不上。
“我们老大说了,第一次跟顾家做生意本来应该以和为贵,可是东南亚最近行情不好,希望您能多付百分之十的定金。”
顾雷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在京市跟他叫板,坐地起价的事常有,敢这么嚣张的却没有。
“合作共赢,你难道不相信顾家的诚意?”顾雷没有退让的打算。
“谁不知道现在顾家是顾承渊做主,我们老大要不是看这批货的品相不错,根本不会跟你交易。”小头目很是不屑。
这句话无疑是在打顾雷的脸,最近总有一种码头被盯上的错觉,如果不抓紧时间出手恐生后患。
“百分之五,不能再多了。”
来之前老大特意交代过,能多捞一点是一点,如果顾雷不同意就算了,毕竟这笔生意他们也赚了不少,只是没想到顾雷胆子这么小,稍微吓唬一下便退让了。
合同如期签订,再有一车就装箱完成了。
爆裂的闪光弹在码头上依次爆炸,短短的几秒时间码头恍若白昼,浓烟滚滚。
被惊吓到的船员回仓库抄家伙,却没想到但部分枪支已经被摧毁。
“呜呼~见到你爷爷还不下跪~”
穆勋穿着防爆衣,手抗AK站在装甲车上肆意扫射,闷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能大展拳脚了。
顾雷没想到有人敢光明正大地袭击码头,为了保命只能打电话报警,一旦报警他的走私货物就全完了。
不仅损失惨重,还是彻底失去东南亚的市场。
“你想黑吃黑?”小头目只以为是顾雷的使诈,拿出消音枪便抵在了顾雷的额头上。
外面的手下拼死顽抗,却抵挡不住穆勋猛烈的炮火,穆勋带人与提前安插在码头的人里应外合,很快便结束了这场百分百胜利的战斗。
“等等啊,你们都是有优待条件的。”穆勋把AK递给旁边的下属,拿出了他让刘秘书提前打印的说辞。
顾承渊太有文化了,说的句子又长,他根本记不住,只能在刘秘书鄙夷的目光中哀求着让人打印了出来。
“真是不上进,这都转行多久还每天就知道打打杀杀。”
“像你们这样钟于算计的人容易变老,你看我们几个里就属我看起来最年轻了。而且你也知道我没脑子,我老老实实打架还不是为了不给你们添乱吗?”穆勋丝毫不悔改并十分委屈。
刘秘书懒得跟脑子有洞的人讲道理,把纸张递给穆勋并在他的肌肉上狠狠捶了几拳。
面对这种场面,顾雷反倒冷静了下来,“到底是你蠢还是我蠢,很明显我们被暗算了,先把外面的证据销毁再说,不然我被抓了你也逃不出京市。”
顾承渊不会真的把顾雷送进监狱,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了他把顾雷送进监狱非得跟他拼命。
穆勋本来打算把那批货物移到别处另作他用,没想到顾雷倒真的舍得下血本,一个不留神整条船都被炸毁了。
顾承渊通过无人机实时监控着现场情况,亲眼看着顾雷从暗处逃走,通知穆勋跟上那小头目后便会老宅等着顾雷自投罗网。
警察赶到现场后,只留下几个小喽啰顶罪,落入深海的艺术品被彻底淹没,不得入世。
慌忙逃回老宅的顾雷第一时间便遇上了顾承渊,顾承渊很少回老宅,顾雷的直觉告诉他这次回来一定是跟码头的事有关。
“大哥,坐。”顾承渊很少这样叫他。
顾雷故作安定,可听到录音笔内的内容后就再也坐不住,是警察局内部人员跟顾承渊的通话记录。
那人将码头的事查了个彻彻底底,并说要请顾雷到警察局喝茶,提前跟跟顾承渊打声招呼。
“大哥知道我们顾家不做违法犯罪的生意,大哥这一举动无意识将顾家推上了风口浪尖,如果被爸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
顾雷自知理亏,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走私的时,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顾承渊也不急,只说他会稳住警察局那边,并派出亲信调查此事,一定会让试图抹黑顾家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在二人谈判之际,胡美兰收到了一段视频,是情人那天顾承渊在沈清言大学门口的纠缠的视频,胡美兰心下疑惑,沈清言什么时候跟顾承渊走得这么近了。
胡美兰还没来得及打电话问沈清言,顾雷便垂头丧气地回房把刚才的事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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