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总有人在渡你,有人爱你护你,把你放在第一位,有的人会伤你气你,让你受尽委屈。
王一博属于渡他的前者,他所珍视的家人则是伤他的后者。生前他苦于执着父母垂爱,不管不顾一条路走到黑。
这是肖战死后的第三天,这三天里他看着王一博为他身后事进进出出,本应英俊的面容硬生生苍老了几分,鬓角隐隐生出白发。
让做鬼的肖战心脏哗的一下,仿佛被劈成两半。
王一博这三天几乎一言不发,他把他的骨灰带了回去。
肖战‘跟着’王一博回了他们的家,离开了几个月,家还是原来的样子,他在家里巡视了半天,最后在主卧看到那张双人合照,显然愣了一下。
他们分手可以说并不愉快,他从进门就察觉到,家里早已没有他任何东西,除了那床头柜那张照片。
肖战不由自主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小气鬼”
他猛然捂住嘴,悄悄抬眼看向王一博,见他并没有听见,长长吁了口气。
从进门起,王一博一直抱着他的骨灰坐在沙发那里,肖战好奇地凑了过去,发现这人小心翼翼捧着他的骨灰,仿佛怕他冷一样掌心覆盖在上面。
男人掌心有些许薄茧,是大学期间为他打架被酒瓶扎破手掌时留下的。
恍惚间他记起,两人同居后不管多晚多累,王一博都喜欢用这双手搂着他的腰入睡。
肖战眨了眨眼睛,想说出的话都卡在喉咙,像吞了刀片,疼的他眼睛忽地湿了一片。
他走到王一博跟前,蹲下身仰起头,他竟然看到王一博哭了。
在他记忆里王一博从没有掉过眼泪,哪怕当年被人追着打。
肖战怔站在原地,他看着这样痛苦悲恸的王一博,过了一会,他捂着嘴,肩膀颤抖,只可惜再哭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王一博怀里抱着他的骨灰,高大的男人在那一刻仿佛骨头都被人敲碎了,他脆弱极了,头顶繁华炫目的吊灯撑不起高大的他,他像一座倾颓的山,抱着肖战一遍遍地说:“不怕了,战战,是我不好,我们回家了。”
之后的几天,肖战的魂魄并没有消散,他在路知行那边得知,王一博让他查了那天的监控视频,顺藤摸瓜查到他的父母为了给肖望铺路把他卖给那个老男人。
王一博更是从路知行那里了解到,肖战从小在家里就不受宠,爹不疼娘不爱,从毕业开始每个月的工资必然有一部分是打给他父母,他以前总以为肖战和家里人关系很好,并没有过多的干涉。
如今想起才发现许多奇怪之处,肖战很少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家人,每当他提出拜见他的家人都被以各种借口推掉,甚至春节期间都跟他在一起。
王一博用拳头砸向酒柜,这几年收藏起来的好酒顷刻间碎了一地。
他早该察觉到。
他怒吼,怨肖战始终没有对他敞开心扉也怨自己没有发现。
难怪肖战会因为自己对他好默默忍受跟了他七年,即便肖战是个直男不喜欢他,也会因为他对他的好而飞蛾扑火奔向他。
肖战看着王一博一夜之间白了发,他看着男人发了疯一般猩红着眼,把他的父母以及肖望逼的走投无路最后无家可归。
肖战终于意识到,原来王一博比他想象的更爱他,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受不了他受一丁点儿的委屈伤害,那就是王一博。
肖战悔不当初,可他已经死了,什么都来不及了,他看着王一博因为他的死去而悲痛万分。
“王一博,如果真有下辈子,我什么都不要了,就好好跟你过日子,好不好!”
说到最后,肖战看着王一博的白发,继续说道“我只求你,能不能别再折磨自己了。”
就在他快要消散的一天,憔悴不堪的王一博不知听信了谁的话,从江西请来了一个江湖道士,道士在肖战的骨灰处布坛做法。
肖战知道,王一博从来不信鬼神,但为了他,这条最后的路,王一博信了。
那个道士手拿黄符围走在肖战的骨灰处,口中念念有词,肖战如果不是鬼,真想冲上去给他一巴掌!
他已经死了!
这个臭道士居然敢骗王一博的钱!
谁知还没一会,肖战只感觉一道灼热的黄光直朝自己射来,那个道士怒目圆睁,竟仿若能看见他的魂一般!
肖战惊慌不已,他看到王一博焦灼地走到道士身旁,只是肖战还没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额头飞入的黄光便骤然扩散,在眼前炸出一道白光。
肖战想,这个臭道士不会真有两把刷子吧.……
然而眼前一瞬间犹如虚幻光影掠过,未来得及细想的肖战一脚踩空,脚下似乎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将他狠狠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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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