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扫卫生的阿姨应当是知道刘耀文今天出院,提出离婚之后的这段时间,宋亚轩和刘耀文都没住在这里,但是房子还是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这就是我们的房子?”刘耀文打量着,玄关的花瓶里放着一束新鲜的白桔梗,他忽然想到,那天宋亚轩来医院看他带来的花也是白桔梗。
宋亚轩把怀里抱着的碎冰蓝跟那束白桔梗放在一起,想着要用什么样的花瓶来装这束碎冰蓝。
鼠标已经被阿姨领走散步,屋子里静悄悄的。
“带我去看看房间?”刘耀文见他盯着那束花出神。
“好。”
“这是我工作的地方。”宋亚轩引着他来到二楼。
不算大的房间里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工作桌,可能是房间的主人疏于整理,笔筒里的笔乱糟糟的放着,图纸和草稿横七竖八地躺在桌上,脚下的垃圾桶里还堆着一些残羹冷炙的设计稿“尸体”。
出于工作和个人习惯,宋亚轩喜欢把画图工具都摆出来,而且他也不是惯爱收纳的人,所以他生活的区域总算不上整齐更谈不上一丝不苟,不过他自己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而且他并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工作的地方,阿姨也自觉地不来收拾这里。这么几年,房子里的三两人都默认遵循着这个规则。
突然意识到这半个“新人”还不知道这个规则,宋亚轩很想回到两秒前把打开的这扇门关上。
“唔……有点乱。”刘耀文笑着说。
“别看了别看了。”宋亚轩要把他推出去,可惜他的力气不够大。
“但是乱中有序,别样地井井有条,有一种……嗯……凌乱美?”
“好了好了,想不出来别夸了,失忆的人就别费脑筋了。”宋亚轩叹口气,算了,看见就看见吧,更多混乱的场面都看过了,一个乱糟糟的房间不算什么。
“这里是主卧。”宋亚轩把自己的行李顺手放进门边的柜子里,习惯性地把刘耀文的行李留在外面。
看着他的动作,刘耀文说:“你不把我的东西拿进来吗?”
宋亚轩关上柜门的手一顿,“那个,你不住这屋……”
“我不住这里?”想到之前和严浩翔的对话,刘耀文突然沉默了,好像是说之前是自己不喜欢他的。
“你经常会工作到很晚,所以在书房里也放了床,我一会带你去书房。”他平静地说,语气淡淡的。
看来两人之前的感情确实不好。
刘耀文挡住他关柜门的手,用了力拉开,又把自己的行李从外面拿进来跟宋亚轩的行李并在一起,“书房不去了,而且刚出院还工什么作。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这里。”
宋亚轩看着他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霸道蛮横又不讲理,心里仿佛有一股温热的暖流经过。
但是突然想到晚上在一张床上睡觉……
有点紧张。
宋亚轩暗骂自己心理素质不行,这不是原来一直所期望的吗?怎么到现在还紧张起来了。
忙东忙西,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阿姨做了不少佳肴,色香味俱全,这么多年冷冷清清的大房子终于有了点烟火气。下楼时,刘耀文途径一件不起眼的小房间,它在楼梯下方看着隐蔽,若不是他向下望了一眼,大概真的要忽略它了。
“这间房间是?”
宋亚轩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着那扇门,回想起当初,他曾经无数次想偷偷去看却被厉声拒绝,并被告知不能踏足。却在偶然一次,在那扇门里,见到了让他至今想起嘴里都会泛起酸涩的,那张照片。
那时,刘耀文明确告诉他,这间屋子,他不准进入。可是人天生有不能丢弃的求知欲,越是藏起来的东西,人就越好奇。
终于有一天,他因为工作进入瓶颈期,缺乏灵感,下楼散步时,偶然发现这扇门竟然没锁。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道德,可是终究是好奇战胜了理智,他鬼使神差地走进来,那并不是一间充满奇珍异宝的藏品室,相反,屋子里装修简朴,陈设却过于简单,甚至不像这幢大房子的风格,倒像是某个人为了还原某个场景,特意陈设布置的。墙上的海报,地上的桌椅,都像是十年前老旧的东西,宋亚轩踱步到那方小小的书桌旁,桌面很干净,唯有正中间有一个小小的相框,边框褪了漆,好似是被人无数次摩挲留下的痕迹。
照片很模糊,应该是某个视频软件的截图,那是一个穿着白色短袖的少年奔跑在雨中的背影,少年恣意地奔跑,发丝被打湿,身上的衣服随着风鼓动,照片定格在这一刻,照片左边的角落露出一截另一个人的胳膊。那是刘耀文的胳膊,宋亚轩一眼就看出来了。
结婚之前,人人传言刘耀文高中时期有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有些人信以为真,有些人则觉得是无稽之谈。
只有他宋亚轩知道,他的白月光,是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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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