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兄长名叫肖征,与殿下……与殿下不和,如今镇守雎关,并不在京城”。
王一博瞬间睁大了双眼,两人不和?这可是肖战的亲哥,按理说不应该啊。他放下茶盏,表情难得凝重起来,看来这太子身上的事,可不算少。
他握住肖战的手腕说道“无事,你说你知道的就好,不用考虑其他”。
肖战盯着眼前的茶盏,脸色有些难看。若是将这些事都告诉王一博,那他会不会……
他曾经怀疑过,王一博疏远自己,除却情感之外,不知是否与兄长之事有关。若真如此,那他今日将这些和盘托出,岂不是又将自己放在了不利之地。
感受着手腕上的温度,肖战在犹豫之下还是选择了开口,反正这些事王一博迟早会知道。若他真因此心生疑虑,那只怪自己福薄罢了。
“殿下,自元和十九年起,我朝与金赤交战,屡战屡败。每次的作战计划都能被敌军探知,陛下怀疑军营之中有金赤派来的奸细,便命人彻查,却一直没有结果。您在元和二十年奉旨前往漠北大营,亲自调查此事。结果查出与敌军互传消息之人,是兄长的贴身护卫锦榕,您按律将他处死,但那人是……是兄长的爱人。”
“后来兄长被押解回京,陛下调查后得知他对此并不知情,便只是降了他的职位,未再深究此事。但从此以后,您与兄长的关系就一直不好。后来您从锦榕被关押时,兄长的书信着手,发现兄长与二殿下,来往频繁……您便请旨让兄长驻守雎关,远离京城,如今已有四年了”。
王一博认真消化着这些信息,随后问道“二殿下?那我排第几?”
“您在皇子中排行第三,父皇共有五子四女,只有五弟是您的胞弟”。
听着肖战的话王一博心想,那看来他与肖征不和,算是误会加忌惮?原来的“王一博”不知肖征与锦榕之间的关系,处置的速度过快导致肖征怨恨。在此之后,又意外得知二皇子与肖征私下联系密切,出于忌惮将肖征调离京城。
事情看起来应该就是这样,可王一博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殿下……臣的兄长自六岁起就被选入宫中为二皇子伴读,您与二哥的关系……似乎,似乎……”,肖战这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但王一博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我与二哥不睦,你兄长又同他自幼相识,你怕我会疑你?”
“是”,肖战没有选择隐瞒,索性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若是王一博心生顾虑他也好就此抽身,免得自己会越陷越深进退两难。
王一博转过身子面对着肖战,原本停留在手腕处的掌心下移,顺势握住了肖战的手。
他缓缓靠近,顶着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说道“我不会,我不信对我事事用心的人会如此待我。我信你,你不会骗我”。
听到确切的答案,肖战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反握住王一博的手掌,又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也附上。双手紧握住王一博说“殿下,愿意信臣就好”。
王一博俯下身子,将自己的脸颊贴在肖战手背上,眼神透亮清澈,满眼只有一人。
树枝上的桃花纷纷飘落,伴着微风吹到两人身旁。
王一博将落在桌上的花瓣收起,双手捧到肖战面前。伴随着一声“阿战”,手中的桃花轻轻散开,映出了肖战俊美无俦的脸颊。
看着眼前飘摇而下的落花,肖战不由自主地伸手接住一片,握在掌心。仿佛握住的是暮春时节,这方寸之间的弥足珍贵的爱。
“这茶比正厅那壶好喝多了”,王一博拿起茶杯又为自己倒了一点,语气中满是喜爱。
“不过是寻常的茶叶而已,殿下若是喜欢,臣以后常备着”。
王一博看着院内的这番风景心想,若是能一直这样无忧无虑的和肖战一起,那该多好。
这太子要只是个闲散王爷,岂不是会快活许多,也不知道这皇位有什么好争的。都生在皇家了,安安心心的享受生活不好吗?非要过这种尔虞我诈、争权夺利的日子,他在现代的时候从史书里看不理解,以后能不能明白再说吧……
不过……他若不是太子,恐怕也娶不到肖战这么好的人吧。肖战这么优秀,这么漂亮,估计很多人挤破脑袋都排不上号。
那皇后为什么不喜欢他?王一博突然想到之前肖战提过此事,这么好的人皇后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阿战,你之前说母后她不喜欢你,这是何缘故?”
“母后之前为您议过亲,是她的亲侄女,尚书令陈云尧家的女儿。此事已彰明较著,就差陛下的圣旨了,但您因臣的缘故,回绝了母后的意思……除此之外,臣的母家于殿下并无助益,臣与殿下成婚时,父亲只是从四品上的官职,无法帮殿下太多……”,肖战说至此,声音也跟着弱了下来。
陛下的五位皇子都已成婚,其他四位皇子的王妃,无一不是手握实权的高官或封地上世家大族中的女儿。只有王一博不仅选择了男妻,还未去在意他的家世。
看肖战语气失落,王一博连忙安慰道:“一个人的出身又不是自己能选择的,若自己能选,那必然都想往高处扎。我既生在皇家,又是太子,命运已经够眷顾我了,往后的路自然是要靠自己来走,旁人助益的再多,终不过是外在。若我真有治国安邦之才,何愁无人追随”。
看着肖战重新明朗起来的眼神,王一博心想,这牛皮是不是吹的太大了,还敢说治国安邦,他真的能行吗?
不过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路还长着呢,慢慢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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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