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肖战沉着声,握着剑的手在微微发抖。
王一博跪在那缓缓抬头,“我说,我可助王爷登上皇位。”
不卑不亢,坚定不移。
肖战手里的剑应声而落,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有些狼狈的伏在床边,探出半个身子抖着手朝王一博伸过去,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拉向自己,王一博用膝盖挪了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是谁派来的?是皇上还是哪位王兄?”肖战咬着后槽牙,竭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奈何用处不大,他的声音还是在微微发颤。
许是因为他们有过肌肤之亲,王一博有些心疼他,“王爷不必如此怀疑,我的身份在我嫁过来之前您应该已经派人查过,我虽一直住在宫中鲜有人见过我,可也不是完全查不到,我想,若不是王爷查清楚了我的身份也不会娶我入府的。”
“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什么意思。”肖战抓着他衣襟的手微微松开了一些,干涩的嗓子慢慢吞下一口口水,人也逐渐冷静下来。
“我的确可以助王爷登上皇位。”王一博又重复了一遍。
肖战松开他冷笑一声,“呵,就凭你?”
“我是否有这个能力王爷可以拭目以待。”王一博扶住他明显支撑不住的身子,“王爷若是想杀我不急在这一时。”扶着他靠在床头的软垫上,然后他又跪回床边,“大婚之夜的事我不知该如何解释,我想即便道歉王爷也不会原谅我,但若是打一顿能解解王爷的心头恨我也是愿意的,只是我怀疑王府上有奸细,那夜我只是喝了两口酒便燥热难耐。”
肖战逐渐冷静下来,他那日的反应肖战自然看的出来不正常,“本王睡了几日?”
王一博一愣,没想到王爷居然会问这个,“两日。”
肖战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两日,这幅身体还真是糟糕,只是行个房就如此不堪,日后可如何是好?
“去传刘老来,你的事晚些再说。”肖战对他的杀心放下了一半,如今他更关心别的。
王一博悬着的心落下一半,应了声起身出去了,吩咐门口守着的侍女去传刘老,又让他们准备些吃食,做完这些他没急着回去,而是在门口吹了吹风。
当时情急之下才口不择言的说出了那样的话,当时只是为了保命罢了,可如果王爷当真了自己又该如何?
那句话并不是他随意喊出口的,在来大商之前王一博通过打探到的消息仔细的研究过这位瑶王,也顺便了解了其他几位王爷和大商陛下之间的关系。瑶王和当今陛下都是先皇贵妃所出,先皇贵妃薨世后当今陛下被封太子,先皇驾崩后太子登基,不过可能是因为一母所出陛下和瑶王的身子骨都不是太好,特别是瑶王常年缠绵病榻。
王一博之所以如此笃定肖战有那个野心一是因为他这些年过于低调,难保他不是在蛰伏,二是因为据传他与禁军头领和几位驻边将军自幼关系良好,虽说只是谣传他却认定空穴不来风,更何况,同是皇室子嗣又是一母同胞,有谁没有野心呢?
不多时刘老到了,王一博这才知道刘老就是那位大夫,肖战将王一博遣了出去,“刘老,我身子如何?”
刘老诊了脉,笑着让他放心,“王爷不必担心,发热是因为行房后没有清理干净引起的,至于昏睡两日嘛,王爷还是要放平心态,不要太过焦虑,以免伤身。”
肖战轻叹一声,如何能做到放平心态?
刘老见他愁眉不展犹豫再三又开了口,“王爷,恕属下多嘴,您与王妃之间的事属下不该多嘴,不过您这身子不易动怒,至于床笫之事该如何还是只有您自己最清楚。”刘老还是没有将话说的太直白。
肖战有些羞涩,多年来清心寡欲身边连个暖床的都没有,大婚之夜又是那般他自然放不开,“刘老照顾我多年,如同我的长辈,您说的我自然知道是为了我好,我与王妃之间的事我会处理的。”
刘老拍了拍他的手,“王爷,万事以您的身体为主,人这一生啊长的很。”
待刘老走后王一博才端着粥进来,“王爷,刘老嘱咐您现在只能吃粥。”
肖战没动,等着王一博伺候,王一博也不是傻子自然之道他的意思,端着粥碗小心翼翼的盛了一勺粥吹凉了才喂到他嘴边。
咽下一口粥肖战看着他,“这两日是你喂的药?”
“是。”王一博低着头继续吹粥,吹凉后又喂到他嘴边。
“你是如何喂的?”肖战继续问,这几年每年他也有几次会病倒昏迷,每次喂药都难坏了刘老,也不知他是如何喂的。
王一博抬头看向他,“我想王爷还是不知道的好。”
肖战先是一愣,随即猜到了他是如何给自己喂药的,“你是如何知道本王想要什么的?”又咽下一口粥,话说的也很含蓄。
王一博继续给他喂粥,“猜的。”
“猜的?你觉得本王会相信?”肖战对他的答案嗤之以鼻,“你不想说算了,本王就当没听过你说过那些话,以后也不必再说。”
王一博轻声应下,喂了大半碗粥后肖战不再吃了,“不吃了,以后你住在侧院,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到主屋来。”
“我知道了。”王一博点头应下。
肖战揶揄的看着他,“你该自称臣妾。”肖战是故意折辱他,说罢便将王一博撵了出去,王一博也不敢多待端着碗出去了。
门口候着的侍女带着他去了偏室,早有人将偏室打扫干净,不多时又有人将他的衣物送来,等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了那个肖战身边的贴身侍女。
“王妃。”侍女屈膝施礼,“王爷吩咐了打今儿起奴婢就是您的侍女了,您的起居都又奴婢伺候。”
王一博虽不习惯却也不能拒绝,只能点头接受,“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奴婢柳烟。”刘烟回道。
“柳烟?”王一博有些诧异,他以为大商的侍女,婢女都会叫些更容易记的名字,即便不是什么云儿,雨儿,花儿,叶儿也该是如什么,小什么的,没想到肖战府上的侍女的名字竟然如此文雅。“是细柳如烟的意思吗?”
“回王妃,是风吹绮襦艳,深入杨柳烟的意思。”
王一博品了品这句诗里的意思,看来这柳烟在肖战身边也不是个普通的侍女,“我初入大商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还请柳烟姑娘提点一二。”
柳烟回礼,“王妃言重了,王府并没有太多的规矩,您随心便好。”柳烟拿起桌上的鎏金盒子放到他面前,“王妃,这是您的嫁妆,王爷吩咐您自己保管好,给你准备的衣服都在那边的柜子里,您看看还需要什么奴婢明日命人去准备。”
王一博摸了摸那个盒子没有打开,“柳烟姑娘,不知这府上可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柳烟笑了笑,“自然是有的,王妃您今日先休息吧,照顾了王爷两日您也是辛苦了,明日奴婢带您在府上转转。”说罢柳烟便退出了房间,留下王一博一人。
而肖战此时正在沐浴,躺了两日浑身不舒服,唯有泡在温热的水中才能舒缓,大半个身子沉在水中,墨色长发散在身后,屏风外传来开门的声音。
“王爷。”
肖战缓缓睁开眼,“进来吧。”
来人是肖战的贴身护卫,柳风。
“王爷,已经查过了,大婚那日有一名侍女偷偷潜入过厨房,也在厨房找到了那坛被下过药的酒坛。”柳风挽起袖子拿起一旁的发油涂抹在肖战的头发上。
“刘老可给他诊过脉?”肖战靠在浴桶上闭着眼睛。
“并未,没有合适的时机。”柳风回道。
“你觉得他的身份可有可疑之处?”肖战又问。
柳风的手顿了顿,“属下不知,还需观察。”
肖战点了点头,慢慢掀开眼皮,“那便好生观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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