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宁北发现了。”
“我知道,我故意的。”岑澈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眼睛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007很想问为什么,但在看到岑澈的样子的时候,闭上了嘴。
岑澈现在的状态属实不算好,苍白的脸色在黑夜中显得更加煞白,犹如黑夜中索命的鬼魂。
他颤抖着闭上双眼,压抑着心口的疼痛。
不一会儿又睁开眼睛,向外看去,窗外一片寂静。
隔着一扇门的宁北也睁开了眼睛,透过无人的走廊望向窗外,葱绿树叶巍然不动的伫立在树上。
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夏日的闷热,令人有些无端的烦躁。
两人同时想到。
宁北有些焦躁的站起身,走到了走廊尽头,开了一点窗户,点起一根烟,慢慢的抽了起来。空旷的走廊里面,宁北孤身一人站在窗边,远远看去,就像画家在低谷时期即将自杀之前,作出的一幅寂寥的画面,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哀恸。
岑澈躺在床上,抬头望向明月。
同一时间,宁北也抬起头,缓缓地吐出一口烟,烟雾弥漫中,透过缝隙看到了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天空中,明亮圆润。
......
第二天早上,宁北买好早饭,推开门发现岑澈不在房间,他皱皱眉,自己就离开这么一会儿去买个早饭,人就跑了?
宁北出去抓住一个护士,问道:“这个病房的病人呢?”
“这个病房?”
“对。”
“好像是今天早上出院了。”
“他可以出院了么?”
“我们是不建议的,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需要好好休息,这位先生本身身体比较虚弱,过度疲劳已经导致他的身体器官有些衰竭了,不过不是很严重,注意休息就能调节回来。”
“好,谢谢您。”宁北有些生气,他大步向岑澈的事务所赶去,走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他为什么要生气?岑澈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有什么可生气的,他破坏了自己的家庭不是么?那他是好是坏跟他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他巴不得他不好呢!
岑澈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了下来,强迫自己转变脚步,回到了家里。
岑澈确实是回事务所了,因为他还有很多的事情,况且,他知道他和宁北现在不能见面,他需要冷静冷静。
宁北打开门,房间里面一片寂静,安静的让他觉得有些孤单。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拉上窗帘,蒙头大睡。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为什么会为了岑澈整夜不睡,他有什么资格值得自己这样?
......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岑澈完全埋头到这个案子中,这是一个贪污受贿的案子,他是原告律师,被告是宁航,宁北的父亲。
不得不说宁航这一手做的非常高明,这么长时间,岑澈一直都没找到任何的证据和漏洞。
况且宁航的律师,是这出名的不败律师,导致岑澈压力极大,,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就差上厕所也拿着资料看了,这个人直接瘦了一大圈,终于在一个地方,被岑澈发现了漏洞。
"007!007!"
"在呢宿主!"
“你看这是不是那个漏洞,这块是不是就能翻盘?!”
“没错宿主,但是.....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我直接告诉你不好么?”
岑澈:“......”草!他忘了!
岑澈一把将007嗨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过几天的法庭上,岑澈侃侃而谈,将对方律师逼得哑口无言,没办法,宁航那个漏洞太致命了。不败律师也没有办法拯救。
岑澈今日案子大获全胜,因为这个案子,他这段时间一直住在事务所,没有回家,今天一回家就碰到了许久未见的宁北,宁北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
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岑澈低头看看自己,笑了笑:“瘦了好看,我今天胜诉了,喝一杯?”
宁北愣了愣,“胜诉了?”
“嗯,胜诉了。”
宁北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快速刚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好。”
岑澈将手中的菜放下,转身去洗了洗手,走到厨房开始准备做菜,宁北走了进来,撸撸袖子道:“我帮你啊!”
岑澈看向宁北,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你?”
“怎么?瞧不起我?”宁北本来还没有什么很大的欲望做饭,岑澈这个反应,反倒是让他有了好胜心。
“没有,你出去吧,这不用你。”岑澈笑着说。
“不行,别小瞧我,我可以。”宁北眯眯眼睛,望向手中的菜,拿起刀“梆”的一声砍在了切菜板上。
“行。”岑澈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应了一声。
岑澈将案板上面的刀拿下来,指着水池那边,“你去洗菜,这边我来。”
宁北眯了眯眼睛,最后还是妥协了。
岑澈在这边娴熟的切着菜,突然一声,“叔。”
岑澈手一滑,狠狠地切掉了手上的一块肉,“嘶~”
“好可怕的称呼啊。”
“怎么了?”听见声音的宁北一下子窜了过来,看着掉了一块肉的手,脸色有些不好,反倒是岑澈比较冷静,还反过来安抚宁北,“没事。”
他拍拍宁北的肩膀,“你可以去我房间,帮我把凝血酶拿来么?”
宁北闻言转身马不停蹄地去了。
去到岑澈的房间,他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只能向无头苍蝇一样乱翻,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盒子,他也没细看,只知道是零零散散的一些文件。
他一股脑给塞了回去。
拉开抽屉,宁北被岑澈琳琅满目的药品闪瞎了眼睛,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地在抽屉中找到了凝血酶。
飞速的跑了下去。
岑澈熟练地用一个毛巾将自己的手包了起来,不过在宁北的视角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毛巾已经被浸湿了一大片,血迹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着,岑澈的脸色明显已经变得比刚才苍白。
宁北来不及多想,大步向前,岑澈接过他手里面的喷雾,拉开毛巾,一鼓作气的喷了十来下,才停了下来,随后宁北看岑澈随意地包扎了一下就作罢了。
宁北皱起好看的眉头:“你就这样?”
“嗯。”
“不好好包包?”
“不用。”
宁北刚说想说些什么,就被岑澈接下来的话打了回去,抿抿嘴唇,没吭声。
岑澈说:“因为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还会流血,一旦流血就要去喷凝血酶。”
“行了,吃饭吧。”
岑澈端着已经弄好的菜,放在了桌子上面,中间是一口大大的鸳鸯锅,红白汤相间,非常的诱人。
宁北一边吃着,一遍装作不经意的问着:“你胜诉了?”
“嗯”
“被告判了多少年啊?”
“15年。”
宁北突然不吭声了。
岑澈放下了筷子,望向宁北,深邃的瞳孔中瞳水温和,他依旧温柔的看着宁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宁北抬起头,四目相对,岑澈始终温柔充满笑意,宁北眼中确是满满的迷茫,他迷茫的不仅是他父亲,还有岑澈,他认真的望着他的眼睛,似乎要一眼望到底。
他斟酌了一会儿,踌躇着开口道:“被告是我爸吧。”
岑澈愣了一下,垂下了眼皮:“嗯。”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