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沈姒不悦出声,话音一落,外面的大门被人打开。
看见门外自家的家丁都被人按住后,沈姒面色不善地看向走在最前面的人。
“殷大小姐不去护国寺为七皇子求平安,到这来做什么?”
殷真如和李鹤贞的事京城人尽皆知,几乎是到了默认的地步,但很显然,如今的殷真如并不喜欢这样的认知。
进门后她并未分给殷素雪一个眼神,而是走到了沈姒的面前,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沈家的四姑娘生得同沈霁倒是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前者的眉眼更加犀利,后者的眉眼却总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生来便是一副会哄骗人的模样。
被殷真如突然的这么一看,沈姒倒是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她素来娇惯,但也知道面前这位是不好惹的主,她前儿才得了父亲的令不得同殷家的人起冲突,若非是见不惯殷素雪,她也不会上赶着找人晦气。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殷真如轻轻地勾起唇角,没有回话回过身去瞧站在一旁的殷素雪。
她这是多久没有见殷素雪了呢?
回想起来,自她成婚后便很少再见到殷素雪了,所以当那日殷素雪身着华服站在她面前,一改往日唯唯诺诺小白花模样,趾高气扬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她才再次将视线落到殷素雪的身上,就像是见到一个新认识的人一样。
记忆中殷素雪的模样如今同眼前的人重合,只是不一样的是,眼前的人还未变成记忆里那副样子,如今的殷素雪,还是一个将自己塑造成一朵柔弱小白花的人。
殷素雪见殷真如来了后在心里松了口气,虽不知殷真如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护国寺,但殷真如素来护短,此刻定不会叫沈姒得意地走,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姐姐……”
“殷府是没有下人了吗?”
殷真如的声音不带丝毫的起伏,但却能让听的人感觉到一些讽刺和挖苦来,这让殷素雪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还有,是谁,允你擅自离府?”
闻言沈姒睁圆双眼,不可置信般地看着殷真如的身影。
“素雪知道父亲正在气头上,怕二哥哥的伤拖下去会更严重,这才擅自出府……”
殷素雪一脸的悲戚,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眼眶通红,却在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好一副坚强又惹人恋爱的模样。
青雀这时候在边上接了一句,“三小姐不知道我们小姐回府了吗?还是您觉得,我们小姐会放任二公子的伤势不管?”
“你这是什么意思!”殷素雪一脸着急地看向殷真如,“大姐姐怎会不管二哥哥,我……我只是太过心急,这才一早便出了门,我真的不知道大姐姐回府了!”
她的脸上满是焦急,极力想要证明自己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担心兄长,可偏如今在场的人一个并不吃她这一套,一个并不想搭理她,于是都很默契的站在原地看着她演戏。
话音落下很久,对面的人都没有明显的反应,殷素雪开始着急了。
殷素雪的母亲曾是殷真如母亲的贴身侍女,可却在殷母怀上殷真如和殷承允后,趁殷楚雄酒醉,爬上了他的床,这才有了殷素雪,因此殷素雪也不过比他们小了几个月罢了。
前世,殷真如虽不喜殷素雪的母亲戚夫人,但却秉持着祸不及子女的想法,并未针对过殷素雪。
再加上,殷素雪惯来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想来是戚夫人私下里提醒了她,生怕做错了什么惹得殷楚雄不快,毕竟当初若非戚夫人怀了孩子,早就被她父亲赶出去了。
母亲……
如今再回想起来,倒是让她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当年大夫诊断母亲怀的是双生子时,父亲曾十分的担忧,妇人生产本就凶险异常,更何况双生子。
因此在他们母亲怀孕的几个月里,父亲十分的小心谨慎,生怕出现意料之外的事。
可戚夫人却还是……
而母亲在好不容易生下他们之后,身体开始每况愈下,渐渐缠绵病榻,父亲用了数不尽的法子吊着母亲的命,也只撑到他们十岁的那年。
也正是那年之后,父亲伤心欲绝,开始将重心都转移到了他们姐弟二人和事业上,见殷素雪与戚夫人安分守己这么多年,倒也渐渐地不再厌烦他们。
再加上距今已经过去了十五年,根本没有人会再提起这件事,渐渐地,殷素雪便成了殷府真正的三小姐。
若是没有前世那一遭,殷真如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看清殷素雪的为人,她与戚夫人,都太会伪装了,这么一想,当初母亲就算是因为生产伤了身子,也不至于衰败成那副样子。
想着,殷真如的脸色变沉了沉。
一直在边上看热闹的沈姒看了一会,见今日的殷真如好似比起外人,更不喜欢她这个妹妹,不由得得意了起来,出言讥讽道:“难怪我瞧三小姐鬼鬼祟祟的,原是偷摸着出来的,殷承允打了我三哥哥是他活该,但是你们殷家还真是……有够狠心的啊,我听说,这殷承允都被打得下不来床了。”
说罢,沈姒应景的嗤笑了一声。
殷真如虽不喜殷素雪,但殷家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置喙。
“沈小姐似乎很乐意见到如今的局面?”殷真如在脑中搜寻着沈三的模样,前世她与沈三之间并未有交集,只是偶尔见过几面,沈三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
思及此,殷真如回了她一个嘲讽的笑,“多谢沈小姐关心承允,承允的伤只是看着骇人罢了,这事到底是承允下手没个轻重,若是我得了上好的伤药,定遣人,来沈府同三公子好好的赔罪。”
“你!”沈姒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也知道是我三哥哥的伤是殷承允打的,你们殷家,真是太目中无人了!”
“目中无人?沈小姐这话可说错了。”
殷真如走到一旁拿起桌上放着的包好的药,接着道:“少年人意气用事是常有的事,如此这般才算是少年,沈姑娘可是忘了,承允因何与四公子起了冲突?”
沈姒当然没忘,可她也不能直说是她三哥抢不过人也打不过人这才被打断了腿,这要是说了出去叫人知道,岂不是丢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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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