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府门前王一博从马车上下来,身边跟着的是柳桥。
叩开门,递上拜帖,不多时便被迎了进去。
柳桥手里捧着个礼盒,是王一博从瑶王府府库里挑的一件给右相的礼物,一件珊瑚摆件,不算贵重但足够重视,想瑶王这样的身份若是拿出太过贵重的礼物倒是显得不合适了。
厅堂里王一博独自落座,下人奉上了茶,还没喝两口右相姗姗来迟,“见过瑶王妃。”
“右相多礼了,是我唐突拜访,还望右相不要介意。”王一博起身回礼,右相给他施礼那是尊卑,他给右相还礼那是尊老。
“王妃说的哪里的话。”右相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盒子,王一博将盒子打开,“这是我的一件陪嫁,虽说算不得贵重但盛在寓意好,比起您上次送的礼物自然是有些拿不出手,还请右相收下。”
右相仔细看了看,的确是上好的珊瑚,以瑶王那样的身份倒是真不见的能拿的出来这么好的东西,可见的确是王妃的陪嫁,右相又施一礼,“既是王妃的陪嫁老朽又如何好收下。”
王一博扶住右相的手,“右相是瞧不起我吗?我虽是瑶王王妃可好歹也是乌澜国的王子。”
见他这么说了右相也不在推辞,二人重新落座,右相自然知道他此来不会只是单纯的送礼,“王妃此来只为了送礼?”
“自然不是,送礼只是其一,至于其二嘛,是想从右相这打听一些消息。”
“王妃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说。”
王一博想了想,“前些日子从瑞王处听说督查院有个闲职空缺,我家王爷有位挚友,多年不得志,您也知道我家王爷在朝中并无话语权,想着右相能否帮忙牵线一二?”督查院的确有个空缺的闲职,只不过并不是从瑞王那听说的,他口中的那位瑶王挚友也是子虚乌有,无非是想找个由头把话题引到瑞王身上。
右相脸色微变,压低了嗓音,“督查院的确有个闲职空缺,只是王妃可能不知道,大商历来是不允许皇室插手督查院的事,督查院也素来与几位王爷没有联系,不知道瑞王是何时与您提及的此事?”
“前两日在宵金窟,怎么?这事有什么问题?”王一博也敛了神色问道。
右相沉吟,“不瞒王妃,督查院这个空缺就是因为瑞王才空出来的,您回去同瑶王说,这事还是不要办的好。”右相顿了顿,“老臣在朝中多年知道瑶王并没有什么功名利禄的心,如今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王一博没想到右相能说这样的话,“谢过右相,我家王爷的确没有那些心思,只是惋惜挚友罢了。不过您刚才说督查院的那个空缺就是因为瑞王才空下来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右相迟疑。
“是我唐突了。”王一博赶忙告罪,右相摆了摆手,“此事早晚会闹的人尽皆知,前几日督查院收到线报说是瑞王府上的一位侧妃的娘家有卖国通敌的嫌疑,密信递到了督查院,负责处理此事的官员并未及时上报,此事被督查院院首得知后免了他的职下了大牢。”
王一博一惊,这件事右相不应该这么轻易的就说给自己听猜对,难道......
“此事可查证了?”王一博追问。
“昨夜有人将人证物证提交到了督查院,督查院一早便派人上报给了陛下,此时只怕瑞王已经软禁在府里了。”右相说完叹了口气。
王一博想的却是此人居然行动如此之快,没有利用举报之人做什么,竟然就直接交给了督查院,这是想要直接弄死瑞王。
“若是此事做实了瑞王岂不是......”
右相摇了摇头,“不管如何,瑞王的结局都不会太好。”右相还想说些什么又停住了,“嗨,王妃不懂朝局我与您说这些做什么,不说了不说了。”
王一博有些失望,原本还想打探一下是谁将人交给督查院的,现在也问不出口了,“右相您与我说我也就是当个故事听听罢了。”王一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与瑞王虽说只见过几次,可瑞王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右相见王一博一副惋惜的表情也跟着叹了口气,“是啊,瑞王爷算是几位王爷里贤良的,经此一事真是可惜了。”
见打听不出更多的消息王一博便起身告辞,右相将他送出厅堂,分别是还是对之前王一博的救命之恩道了些,王一博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是有人要害右相嫡长孙。
回王府的路上王一博还在想这高门深院就自成一个小世界,只要里边住着人就脱离不了利益群体,免不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想一想向瑶王府这样倒也好,他和肖战不会有子嗣......可若是肖战他日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那自己又该如何?
这些王一博不曾深想过,不曾深想无非是他知道自己的结局罢了,以前是想着先活下来在徐徐图之,大不了一走了之,可如今不仅是想活下去,他更想和肖战长久下去。
王一博叹了口气将那些念头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在尘埃落定之前多思无益。
肖战正在书房里写书信,见王一博这么快回来还有些差异,“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瑞王府被督查院软禁的事王爷可曾听说?”王一博走到书案前,目光很自然的落到肖战手下的那纸书信上,多看了两眼便移开的目光。
肖战拧着眉,“什么时候的事?”
“今日一早,又想说昨夜有人将瑞王岳父通敌卖国的人证物证递交到了督查院,督查院一早便报给了陛下。”
肖战收了笔靠在椅子上,“看来这件事不会是左右派做的,也不会是保皇党,只可能是我那几位兄弟中的谁做的了,这件事明摆着就是奔着瑞王去的。”肖战抬眼看他,“你觉得会是谁?”
王一博摇了摇头,除了瑞王和琰王他就没见过其他几位王爷,无法判断这件事是谁做的,“如今京城中瑞王最大的敌人是谁?或者说,若是瑞王出了事谁受益最多?”
肖战的手指在书案上敲了敲,“现王,肖胤。”肖战叹了口气,“可他不会做这种事。”
“王爷为何如此笃定?”
“现王是先皇皇贵妃邹氏所生,现王出生第二年有人举报邹氏母家结党营私,拥兵自重,后查证的确属实被先皇诛三族,现王被抱给了皇贵妃抚养,邹氏当天上吊自尽。后经查实此事为子虚乌有他人陷害,先皇到死都没能给邹家一个说法。”肖战凉凉的说着,说完看向王一博,“你觉得,现王会用这么肮脏的手段吗?”
王一博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若是这么说,的确不会是现王,那王爷觉得会是谁?”
肖战又拿起笔继续在信纸上刷刷写下几行字,吹干后塞进信封里唤了柳风,“去送信吧。”
王一博看着却一个字都没问,他相信有些事到了自己该知道的时候肖战自然会说的。
“本王觉得,琰王的可能性最大。”肖战起身,“璃王不敢,现王不屑,琅王,珵王实力不足,琭王年幼,这件事,除了琰王本王还真是想不出还能有这么大的手笔。”肖战叹了口气,“先皇在世时倒是不见这几个兄弟厮杀,如今倒是玩起了勾心斗角。”
“琰王素来与瑞王交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母所出,如今瑞王要是知道是琰王构陷他,只怕是要伤心的。”王一博也跟着叹了口气。
肖战摇了摇头,“瑞王不会伤心,他只会后悔没有早点弄死琰王,算了,八卦就不与你说了,这几日没事就别出府了,瑞王若真的被软禁了只怕用不了两日陛下就会传我们几兄弟进宫敲打一二。”
王一博陪着肖战在书房用力午膳,下午又陪着他看书下棋,又听他讲了讲其他几位王爷的趣事,一直到用过了晚膳他还没有回自己院子的意思。
“今夜也要给本王暖床?”肖战自然看的出他的心思,他们之间一直都是肖战主动开口王一博才敢肆意妄为。
“是,今夜风凉。”王一博将他拥进怀里,不知道是不是白日里听的太多想的太多这个时候倒是有些惆怅了,“王爷,让臣妾多陪陪你吧。”
肖战心里一疼,“这说的什么话?”
王一博将脸埋进他脖间,用力嗅了嗅,“肖战,我心悦你。”
肖战心跳如雷,瞬间有些腿软,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王一博的如此温柔的表白,“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只觉得脸颊发热,身子也在发抖。
王一博没想到肖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着他绯红的脸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他这样的反应让王一博相信他心里也是有自己的,不管将来如何就为了这份喜欢他也甘愿为他做任何事。
弯腰将肖战抱起几步走到床边将他放到床上,放下床幔俯身而上,这一晚王一博有些凶也有些霸道,在肖战身上留下了无数属于他的印记。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