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许柯新在肚子的抗议下缓缓醒来,醉酒后的头痛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缓了一会觉得好点了,他这才尝试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还有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玻璃吊灯,虽然不大,但很精致。
不是他的房间!
意识到这一点,许柯新倏地坐了起来,快速环顾四周,这哪儿啊?他怎么没见过?
“我这是喝蒙了走哪去了?”
他下床穿鞋,想看看这究竟是哪儿,脚刚下来,就看见了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上面是蒋文睿和两个孩子。
照片拍的时候孩子们应该年岁不大,蒋文睿一手抱着一个,脸上并没有现在的冷淡,笑的很开心,是发自肺腑的那种。
所以这是蒋文睿的房间吗?
许柯新不确定地站起来在屋里溜达,搬过来也快二十天了,他从来没进过蒋文睿的房间,甚至都没看见过,所以应该就是了。
好消息,没丢脸到外头。
坏消息,是在蒋文睿房间醒的,所以说,他昨晚应该是和蒋文睿一起睡的。
那……
许柯新一个激灵,一个alpha和omega醉酒后同床共枕,说没发生什么,许柯新自己都不信!
他被蒋文睿睡了!
这个消息出现在许柯新脑袋里,差点没把他气炸了,他守了快三十年的童子身竟然被一个alpha破了??
虽然吧,他现在是omega身,但他也不接受被睡了的事实!
想到此他伸手去摸颈后的抑制贴,哎,竟然还是他自己贴的那张。
就算许柯新再没有实战经验,他也知道如果发生关系,alpha得咬腺体,但他的腺体现在并无任何不适,而且某处……咳,一点感觉没有。
他边想边溜达,绕到床的另一侧,看到了床头柜上贴的便签,字体流畅漂亮:
“没有酒后乱来,你放心。”
短短一句话,让许柯新的心彻底放了下来,还好还好,他还是干净的,没有不明不白的失身。
他把便签撕下来,心里有些佩服蒋文睿的自控力,酒后,AO独处,这两个关键词放一块,几乎所有人都能脑补出一场香艳大戏。
但蒋文睿竟然能在他醉了的情况下,理智压过了本能,控制住了自己的行为,盖被纯聊天,哦不对,甚至没聊天,纯睡觉。
在心里给蒋文睿点了个赞,许柯新看着乱糟糟的床上,寻思给他收拾一下,毕竟他有洁癖,自己睡了他的床,应该把一套都换掉。
所以许柯新开始帮他拆被罩和枕套,他虽一个人睡,被子和枕套却都是双人的,许柯新抖落着枕头,没想到随着枕芯,还掉下来一张照片。
许柯新是个好奇心比较重的人,照片扣着,他想不去窥探别人隐私,但实在忍不住,还是伸手把照片拿了起来。
“woc!他怎么有我照片!”
许柯新一句脏话出口,差点没从床上滑下去,只见他手上的三寸照,赫然是许柯新的照片。
照片里的他应该是在应酬,面带微笑,聚精会神地盯着某个人,但那个人被截掉了。许柯新回忆了下,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蒋文睿竟然在枕头里放他的照片?
许柯新眼睛里带了恐惧,这人为什么偷拍自己?
许柯新脑子里特别乱,他和蒋文睿之前有啥交情吗?还是遇上变态了?
不应该吧,蒋文睿挺正人君子的啊?
难道是因为他被扣了肇事者的帽子,调查自己,照片不小心放在枕头里忘了?
虽然这个理由很扯,但许柯新比起刚才的荒唐想法,更愿意相信这个。
他在心里给自己洗脑,蒋文睿铁定是放忘了,否则他一个alpha,闲的没事找他一个alpha照片干什么?
他这个理由站得住脚的原因之一就是,这么些年,虽然蒋文睿一直单身,但据传他谈过好几个omega,没听说他性向有问题。
经过一顿自我洗脑,许柯新接受了这个扯到没边的理由,他深吸一口气,把照片塞回去,然后把被套和枕套重新套好
他不能让蒋文睿知道他看到过照片,虽然他想求证,但是后果他不敢想,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把现场恢复好,许柯新走出了蒋文睿卧室,回到熟悉的走廊,他伸了个懒腰,不像是换了个卧室,倒像是渡了个劫回来。
下楼看见阿姨正在收拾他们昨天的残羹剩饭,许柯新快步下去,冲阿姨一笑:“怎么样阿姨?我的厨艺还不错吧?”
“何止是不错,简直是突飞猛进!”
阿姨也不吝啬夸奖,不过的确是事实,许柯新的厨艺首秀她可在旁边看着,那架势,差点没跟锅打起来。
能在短短几天中把菜做到这样,真乃神奇。
“是吧~”
许柯新又开始得瑟,跟着阿姨拾桌子,喋喋不休的和阿姨讲述他的心得,很快就把刚刚在蒋文睿卧室里的郁闷给抛之脑后了。
直到晚上蒋文睿回家,许柯新才想起来,他吃饭的时候,有些不自主地去瞟蒋文睿,发现蒋文睿脸上有个红印,像是巴掌打的。
蒋文睿以为他是在介意昨晚的事,他放下筷子,认真的解释:
“昨晚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我们什么都没有,我只是看你喝多了,怕半夜有事,才带你回我卧室的。”
他不能说是把他当成了可心,而且他还偷亲了他。
“嗯。”
许柯新戳戳米饭,他纠结的问题可不在这里,问题是,蒋文睿的枕头里为啥有他的照片啊!!
“有话就说。”
蒋文睿看出了他的心事重重,有些不解,难道许多多真的很在意和他同床共枕这件事?他难道那么保守吗?
“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
他主动提出可以补偿,许柯新踌躇片刻,还是一咬牙,试探道:“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我早上起床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你枕头里的照片,那人……是谁啊?”
他说到后面几乎已经没了声音,蒋文睿一怔,原本柔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翻我东西?”
“不不不不是,我是想着你洁癖,想替你把被单和枕套换下来……那是你喜欢的人吗?”
许柯新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行,他憋在心里太难受了,横竖都是一刀,问了再说!
下一秒,许柯新清楚的感受到了蒋文睿的情绪变化,他敛起外散的情绪,恢复了平静:
“一个朋友。”
淡淡几个字,许柯新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是喜欢的人就好,他就说,蒋文睿性向没问题,他怎么能喜欢自己呢。
“哦,我还以为你有心上人了呢,把朋友放枕头里,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许柯新嘴角翘起,终于有心情调侃他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调侃下蒋文睿也不错。
蒋文睿勾勾唇角,没有再说什么,许柯新心情不错,扒饭的速度也快了些。
他看着面前的香菜牛肉,犹豫一下还是开始扒拉,他这人有个毛病,爱吃香菜牛肉,但不吃香菜,爱吃葱爆羊肉,但坚决不吃葱。
蒋文睿看见他在扒拉香菜,眸色一暗:“你不吃香菜?”
“嗯,不吃。”
许柯新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伸筷子给蒋文睿看,“我拿的是另一头,没有口水的。”
“那你再有不吃的,和阿姨说,提前让她帮你挑出来。”
许柯新笑笑,把一筷子牛肉夹进碗里,和阿姨说就不必了,他真的不愿意麻烦别人。
蒋文睿看着面前的许多多,再次幻视从前在酒场上的许柯新,他和他,真的很像。
自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蒋文睿只要有时间就会回家,名义上是想多陪陪孩子们,实则是想看看许多多。
蒋文睿不知为何,见到许多多,他那颗思念之心就会平复一些,而且只要一想到醉酒那天晚上,他就很是躁动。
那日,他鬼迷心窍地将许多多扶回了房间,把他放在床上后,眼前的脸变成了他日思夜想的许柯新。
无论蒋文睿怎么闭眼摇头,眼前的人都是那个近乎完美的许柯新。
多日来的担心与思念让蒋文睿失控了,他扑在许柯新的身上,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思念与爱恋在这一刻全部爆发,蒋文睿吻着吻着眼泪就落了下来,他的可心啊,一定要好好的活下来,否则丢下他一个人,他该怎么办?
想到许柯新还躺在icu,蒋文睿的意识瞬间清醒,他立刻从许柯新身上下来,惊慌地去看他的脸,仍然是许柯新。
不对……可心还在医院里,这是许多多……
蒋文睿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试图让自己清醒,火辣辣的疼痛将他唤醒,待他再看向那人时,红扑扑的娃娃脸,是许多多无疑。
他十分庆幸自己及时清醒,否则对于许柯新和许多多都是不公平的。
因为方才的冲动,他的信息素已经泄露出来了,他怕影响到许多多,便立刻开门开窗,然后把自己关进浴室,冲冷水澡冲到燥热消失后才敢出来。
他想去旁的屋睡,可残余的那点酒意却让他留恋于此,许多多身上的奶糖味太诱人了,他舍不得走。
最终,蒋文睿还是遵从了本心,就让他放纵一回吧,他把枕头搬到地下,打地铺睡了一晚。
嘿嘿嘿,蒋无论是哪一副皮囊,蒋总总会爱上可心这个灵魂(但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个好男人,怕伤了多多,宁愿把自己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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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