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的视线跟着那顶黑色棒球帽在人群中移动,直到被高高低低的人头遮挡住最后一点黑色,肖战的目光还是停留在远处灯光最刺眼的地方。
“诶?你怎么了?”
调酒师的声音有些慌张。
“没什么……”肖战说了三个字,才发现自己嗓子一下子有些哑,脸上冰凉凉的,用手指抹了一下,指尖都是湿的。
他这才明白对方慌张的源头。
肖战不以为意开口说:“我眼睛有点炎症,不能长时间看刺眼的灯光。”
“这样子啊……那你去看过医生了吗?”调酒师没有一点怀疑,给他拿了几张纸巾,“我有个表哥跟你差不多症状,你这个要抓紧去医院看啊,别小毛病拖成了大毛病!”
对方语气凝重,让肖战哑然失笑。
他摊开折叠的纸巾,覆在眼睛上,轻轻摁了两下。
“谢谢。”
这两个字无比真诚,是真的想和对方说感谢。
调酒师又有点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说:“不用客气的啦,不过你刚刚看到那个人了吗?可能你离得远,通道旁边人多你没看清,我找找看啊,我手机里好像有照片。”
调酒师说着,就从工作服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相册,当着肖战面翻找照片。
肖战拒绝说:“不用。”
没想到刚刚还很好说话的人,硬邦邦丢过来两个字,调酒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再抬头,肖战已经拿着酒杯,离开了吧台。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他都能闭着眼睛,把那人身上的痣摸全了,外人看得见的……和外人看不见的……他还会不知道那个没良心的什么样子?
他是想另外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一会儿的,但两只脚却不听使唤自发往前走。
等肖战回过神的时候,他身上那件将近四位数的白色西装,不仅被挤得皱皱巴巴,袖口处都是酒渍,玻璃酒杯里的酒,洒的一滴不剩。
而身后的人还一波一波往舞池方向挤,肖战扫了一眼四周,根本没了退路。
主持人激动得宣布即将上场battle的舞者,周围的欢呼声如同惊雷,那三个字在肖战耳蜗里炸开。
舞池的中央走上来两人,左边那人穿着一身黑,在欢呼声中,再次将帽檐往下压。
主持人拿着空酒瓶半蹲在地转动,蓝色的酒瓶咕噜噜,连着转了八圈后,瓶口指向了右边的舞者。
“什么音乐?”
“Krump!”说完,那名舞者很挑衅得抬起下巴,看向对面的舞者。
“你呢?”主持人问黑衣舞者。
“Hiphop。”
话音刚落,要Krump音乐的舞者,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肖战站在舞池三米开外的地方,拿着空酒杯的手,不自觉慢慢收紧。
“OK, DJ,drop the beat!”
主持人话音刚落,现场的音乐立刻换了风格。
充满野兽气息的Krump音乐,节奏感分明,围在舞台四周的人开始跟着卡点音乐摇晃身体。
要Krump音乐的舞者,上来就是一个帽子戏法,灰色的棒球帽从他的左手“咻”的一下滑到了右手,手臂有力挥动,卡了好几个点,惹来全场的惊呼。
印象中他只看过几次Hiphop的练习,那个Krump,是什么舞种?
肖战的手心开始微微冒汗。
视线不由转向左边,那人帽檐依旧压得很低,对面的舞者用一个进攻舞步冲到他的面前,从动作到眼神充满了挑衅,可他不为所动,原地站着,跟随音乐节拍律动身体。
battle本就是火药味十足,Krump又是几个舞种里攻击性最强的,黑衣舞者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强的攻击性,惹得台下发出阵阵嘘声。
“Five,Four,Three,Two,One!OK,Change!”
那个选Krump音乐的舞者还不想停下来,肖战正皱着眉头的时候,只见站在原地的黑衣舞者脚步交替,双臂打开,卡点做了一连串arm swing,手臂上下挥舞牵扯着黑色衣服,隐约露出爆发力十足的腹肌,充满了张力,犹如一头黑豹,正盯着不知死活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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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