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玄州大陆,以仙鲲为名,自古北冥有鱼,其名为鲲,恰恰便是这仙鲲,撞破了世界的枷锁。
也正是这仙鲲的一番作为,使原寥寥无几真气的大陆……开启了修真时代。
至此北冥玄州大陆,也正是普通人最为向往的居住的圣地。
在大陆最为边缘的版块,有一处不起眼的学院。
这一天,大雪纷飞伴随着冰雹,随意的砸在玻璃窗上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声响,扰人清梦。
在黑板上书写知识的教师,紧捏着粉笔,转头一望,眉毛紧皱。
只见他奋力一拍讲台,砰的一声!
伴随着这一声响,在教室内内熟睡的符奚哲弹身而起,双目圆瞪,眼神却十分茫然。
这里……是哪里?他……还活着?
他茫然的望着四周正在嘲笑他的同学,和眼前怒气冲冲的薛老师。
“符奚哲!我的课你居然敢睡觉?给我滚出去!”
闷热的空气叫人喘不过气来,符奚哲呆愣一阵后便冷静下来。
环顾四周,符奚哲有些怔忡。
这是学院?也就是说他还活着?
符奚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他木纳的走出了教室。
并循着本能,找到了厕所。
转脚走到镜前,当看清镜中自己的模样的时,符奚哲一脸的错愕。
身上的力气一卸,符奚哲就跌坐在厕所的地上。
修真之人结了金丹之后就能容颜不老、青春永驻,然而他修炼的路子不对,金丹结得晚,因此瞧着有些老态,但这会儿镜中的自己显然还是青年模样……
定了定神,符奚哲才又发现自己的身上并没有伤口,可在睁开眼睛之前,他明明已经……死在家族之战上,而他身上的那些致命重伤根本就没有治愈的可能。
符奚哲的思绪混乱,心中也有些焦躁,于是慌慌张张的跑出厕所。
当初他的父亲决定将他送往这个学院时,他本极力反对。
但这所学院的院长是他父亲至亲好友吴沧澜所造。
他的实力深不可测,甚至曾经一顿盛极一时。
而沧澜学院也的确不负所有人的期待,成为万千修炼之人趋之若鹜的地方。
其中更有甚者听闻符氏家族也投资过此学院,特意来沧澜学院寻缘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学院中热闹非凡。
只可惜数年前的一场封魔大战,哪怕是在大陆最边缘的沧澜学院也不可避免的元气大伤,等到父亲赶到时,已经为时已晚,吴沧澜和学院护法全都战死,沧澜学院内再无高手,便就没落了下来。
如今沧澜学院中人数寥寥,清净极了,却也叫人觉得寂寞。
在走廊中急步了片刻,望着熟悉的环境,符奚哲慌乱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学弟?”
身后有人轻唤一声,符奚哲转身望去,便见“学长”吴凌泽正站在不远处,不止是否是淋过雪的原因,他的身上已经湿透。
符奚哲忙快步走了过去,担心的询问道。
“又出去练功了?没看见外面下这么大雪吗?还有冰雹!怎么一点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
符奚哲抬手,用衣袖擦掉吴凌泽脸上的雪水。
现在外面的冰天雪地极适合给修炼之人用来磨炼意志,但沧澜学院中也只有吴凌泽还会一天不落地去坚持练功,旁的人倒不是懒散,只是都没有吴凌泽这样努力。
“嗯,”吴凌泽点点头,狐疑地看着符奚哲,“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怎么又被老师轰出来了?”
符奚哲浅笑道:“咳咳,外面下这么大的雪,屋内可是暖和的很,我只是不小心睡着了,谁知道被发现了……”
脑中灵光一闪,符奚哲突然问吴凌泽道:“凌泽学长,你今年多少了?”
吴凌泽是吴沧澜的独生子,在当初时,无意间被父亲发现,那会儿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凌泽已经五岁。
在奚哲的心里,凌泽就如同他的长兄一般,只不过到现在他都没有明白,为什么他不愿意自己唤他一声“哥”,而是以学长来代替。
吴凌泽的眉心一蹙,不答反问道:“学弟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符奚哲垂眼,片刻之后又仰起脸看着吴凌泽,“就是刚才在这路上走着的时候有点想你了,所以顺势来找找你。”
吴凌泽闻言抿嘴,直勾勾地盯着符奚哲看了一会儿,看得符奚哲莫名有些心虚时,吴凌泽才沉声道:“十七年。”
从他被师傅发现的那时候算起,到现在已经满十七年了。
十七年……
符奚哲眯起了眼睛。
凌泽来的第十七年,他二十有三,自己十七……我这是重生了?
符奚哲也想不透自己临死之前到底是触发了什么样的因果机缘,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确是重生了,重生在那个什么都还没有发生的年代。
“学弟?”见符奚哲看起来像是在深思,又像是在发呆,吴凌泽一脸不解,接连喊了符奚哲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吴凌泽便抬起手来在符奚哲的脸颊上捏了一把,“学弟?”
符奚哲从小就爱发呆,而且一发起呆来不管吴凌泽怎么叫他他都不理,吴凌泽总会宠溺地去捏扯符奚哲的脸颊,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一种习惯,即便是互相疏远多年,这会儿看见符奚哲发呆,吴凌泽还是习以为常地抬起了手,捏到符奚哲的脸时才觉得有些不妥。
符奚哲下意识地偏头躲开,而后才回过神来,温怒地看着吴凌泽:“捏我干什么?”
吴凌泽放下手,无奈的说道:“是你不理我。”
符奚哲无言反驳,将浑身湿透的吴凌泽打量一遍,符奚哲便拉起吴凌泽的手,将他的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取暖:“我给你暖一会,别着凉了。”
片刻后,符奚哲才迈开脚步,从吴凌泽身旁走过。
吴凌泽愣了愣站在原地,手背上还残留着符奚哲身体的温度。
五岁那年,神魔大战,他的父亲在保卫学院的途中战死,他也险些丧命。
是师傅救了他。
沧澜学院现如今没有没落也是师傅在一直帮助,可现如今师傅的身上有旧伤未愈,一年中有大半的时间都在闭关疗伤,那个时候,是符奚哲每天拉着他东奔西走,师傅安排给奚哲的那些日常训练任务也是他帮忙一起做的。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奚哲就已经不再和他形影不离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奚哲开始疏远他。
吴凌泽突然转身往符奚哲的方向追去,可飞快地走出几步之后,吴凌泽又突然顿住了脚步,沉思良久,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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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