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凌泽的声音又低又轻。
符奚哲的心头一跳,怔忡地看着吴凌泽。
“不好喝你还喝这么多,笨蛋……”
过了一会儿,意识不清的吴凌泽咂咂嘴,又道:“我、我来努力,连同、嗝、连同学弟的份儿一起……我来保护学弟和、和沧澜学院……我来……学弟去做想做的事…………我跟学弟一起……”
吴凌泽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就只剩下平稳清浅的呼吸声,符奚哲眨眨眼,突地轻笑一声,不知怎么就红了眼。
在他曾经历过的那一百多年里,他听到过太多的安慰,有人鼓励他说不要放弃,也有人劝他另谋出路,可在那么多的语重心长和关怀备至当中,唯有凌泽这迟了许久的随口一言最是叫他受用。
摸着吴凌泽的头,符奚哲想起这几年吴凌泽拼命修炼的模样,又叹了口气。
沧澜学院的学弟们只知道凌泽天资卓绝,是同辈弟子中修为最高的,可没人知道凌泽为此付出了怎样的努力,一想到凌泽的勤奋努力之中有一半是为了他,他的心中当真是百感交集。
看着已经睡着的吴凌泽,符奚哲眼中的笑意加深,架起吴凌泽就往床上走去。
好不容易将比自己还高还壮的吴凌泽拖到了床边,符奚哲才刚松了口气,结果左脚就绊了右脚,“咚”的一声闷响,栽倒在床上的符奚哲的脑袋撞上了床板,疼得符奚哲当即就红了眼,而被符奚哲急忙护在怀里的吴凌泽只觉得梦境一震,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学弟?”吴凌泽撑起身看着躺在身下的符奚哲,眼神依旧迷蒙,一看就是酒还没醒,人还懵着。
符奚哲揉着后脑勺,有些愤愤地瞪了吴凌泽一眼。
这小子就不能再早一些醒过来吗?
偏头看了符奚哲一会儿,吴凌泽就伸出手去,用拇指指腹蹭掉符奚哲溢出眼角的泪水,然后回手,盯着自己指腹上的水光看了看,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哭了?”
符奚哲愕然,目瞪口呆地看着吴凌泽。
“学弟,别哭。”眉心微蹙,吴凌泽再度向符奚哲伸出手,可禁不住酒力,咚地又倒在了符奚哲身侧,呼呼大睡。
听着吴凌泽平稳的呼吸声,符奚哲呆然地望着棚顶。
他的学长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学了些不得了的事情啊……他若是个姑娘,瞧见凌泽这副模样大概是要把持不住了吧。
安睡一宿,天刚蒙蒙亮时,吴凌泽就睁开了眼睛,看到有微光从窗户透进屋子里,吴凌泽怔住,旋即就觉得头疼欲裂。
对习惯了天不亮就起床洗漱的吴凌泽来说,这会儿才起已经算是晚了,更叫吴凌泽感到懊恼的是他竟想不起昨日的一些事情,他就只记得他拼了命地喝着那难喝至极的酒,可喝了酒之后的事情却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的。
坐起身来,吴凌泽才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伸手摸了摸褥面,手下是一片冰凉。
学弟呢?
敲了敲疼痛难忍的头,吴凌泽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去。
酒那玩意,难喝不说,喝过之后还这么难受,学弟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
走到门口,吴凌泽拉开房门就往外走,可才迈出一步就与人撞了个满怀。
“怎么走路都不看路的?”抱怨一句,符奚哲就推着吴凌泽回到了屋里,再一抬眼就见吴凌泽是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头疼了?”
“嗯。”吴凌泽闷闷地点头。
符奚哲轻笑一声,先将手上的衣服塞进了吴凌泽怀里,然后又从怀中拿了个小棕瓶放在书桌上面说道:“你身上酒味太重,先去洗个澡,清醒一下,别到时候让他们发现你喝酒,还有瓶子里是我特意去给你要的解酒药,你没喝过酒,肯定现在还没有消化好,马上要上课了,搞快。”
“好。”一听这话,吴凌泽抱着衣服就奔着洗浴间去了。
望着吴凌泽匆忙的背影,符奚哲摇头失笑,又紧跟着走出房间,去了外面,等吴凌泽整理妥当,符奚哲也赶了回来,随手将两个热乎乎的包子塞到吴凌泽手上。
“没时间让你细嚼慢咽了,快走。”
说着,符奚哲就拉着吴凌泽御剑飞往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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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