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看着林瑾瑜嘲讽的嘴角,轻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这不是娱乐圈的常规操作吗?你这么讨厌这种炒作行为?”
“是啊,”林瑾瑜看着林望舒,眼神里没什么温度,语气平淡,“我还是喜欢靠实力说话的演员,而不是靠炒作出名的演员。”
所以希望你不是只能看的绣花枕头。
这句话林瑾瑜没说出口,但林望舒心知肚明。
两人走向出口,天空湛蓝如洗,云彩如棉絮般轻盈飘逸。微风拂过,带来了一丝凉意,阳光透过树梢洒下,勾勒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接他们的保时捷卡宴已然恭候多时。
“想好了吗?”林望舒倒是不介意,大大方方地把这件事摊开在明面上说,“用哪一场戏来考验我?”
没有传统的开机仪式,没有剧本围读会,林瑾瑜早就来H市弄好了一切,布景、演员、工作人员都确认完毕,然后在正式开机前,才让林望舒去,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告诉他第一场戏演什么。
他在等林望舒自己知难而退,然后罢演。
他不把这些花费看在眼里。假如林望舒演不好这部电影,他宁愿不拍了,也不能让他把电影糟蹋了。
林瑾瑜挑了挑眉:“看你这样子一点也不紧张啊。这么自信,觉得不管哪场戏都能演好?”
“别的角色我不会这么自信,”林望舒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云,每个人看到云后想象到的图案都不一样,不知道那朵云在他眼里是什么样子,竟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难过,“但是阮玉,我能演好,放心吧。”
林瑾瑜看着他,没说话,良久才道:“好,那让我见识见识吧,见识见识你演的有多好。”
在城市的角落,隐藏着一条宁静的小巷子,鲜少有人涉足。窄窄的小巷被高墙围绕,仿佛是城市中的一片被遗忘的角落。
阳光透过窄窄的巷口洒下,洒在石板路上。石板路上铺满了青苔,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一般。拐入小巷,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老房子斑驳的墙面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涂鸦,高楼大厦的喧嚣被完全隔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静祥和。
林望舒看着面前的场景,喃喃道:“这个布景……”
“很不错吧?”林瑾瑜发自内心的愉悦,“一会儿去室内看看,室内的景也很不错。”
林瑾瑜一边说,一边从导演助理手里接过剧本,拍在林望舒胸口,“去化妆吧。你的第一场戏,是阮玉第一次被强迫后的那段哭戏。”
阮玉一直和外婆一起生活,在外婆去世后,12岁独自生活的他被人贩子拐走,卖到了这里。买他的夫妇看起来温柔又和蔼,对阮玉一直都很好。阮玉以为这是倒霉后的好运,是对童年丧父又丧母的弥补,但在阮玉16岁的这天,等他的生日礼物不是蛋糕或者鲜花,而是把他从大厅拖去床上欺辱的中年男人。
养父母把他卖出去了,因为他美丽的皮囊。
又或者说,当年毫不犹豫的购买,这四年的优待,都是为了在这一天把他卖出去。
恍然大悟,又心死如灰。
是身体上的,也是心灵上的。
林望舒叹了口气,然后从善如流地接过剧本,道:“你是真心想要为难我啊。”
林瑾瑜相当绅士:“现在反悔的话也可以,罢演就是了。”
林望舒还没来得及说话,远处就走来了一个人,亲昵地喊了声“小舒”。
那人穿着骚气的黑色镂空绳索西装,明明没什么太阳,还戴了副卡地亚玫瑰金墨镜。
林瑾瑜不用看脸,看这身骚包的穿搭就知道这人是谁——江赫奕。
林望舒愣了一下,问:“你怎么来了?”
江赫奕将胳膊搭在林望舒肩膀上,将墨镜掀起,给林望舒挤了个wink,暧昧道:“这可是你第一部一番电影的第一场戏,我当然要来看看了。”
林望舒:“……”
林瑾瑜的视线集中在江赫奕搭在林望舒肩上的那只手。
林望舒没拍开他的手。
有那么点轻微的不爽,林瑾瑜皮笑肉不笑:“我们拍戏跟你这位游手好闲的少爷有什么关系?就算再闲着无聊没事干也不能来别人剧组胡闹吧。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并没有邀请你过来。哪个不长眼的把你放进来的?”
空气中瞬间布满了火药味。
江赫奕像是这个时候才看到林瑾瑜一样,歪了歪头,嗤笑一声,眼神挑衅:“林瑾瑜,我又不是来看你的,用得着你邀请?你算老几?”
“刘助理,”林瑾瑜面无表情地叫着导演助理的名字,“麻烦你把场务找来,让他们把这位没正事儿的江大少爷‘请’走。我们剧组庙小,可容不下这尊没皮没脸的大佛。”
刘泽是林瑾瑜外祖父给他安排的人,自然知道面前这位江赫奕是谁,看他们针锋相对谁也不肯退步的样子,额角的青筋跳了又跳。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莫名其妙的不对付?
林、江两家这么多年都有良好的合作关系,这两位少爷倒是年纪轻轻就结了仇。
“对了,”林瑾瑜眼神嘲讽,补充着,“再麻烦你顺便帮我多立几个牌子,上面写着‘江赫奕和狗不得入内’,摆在巷口,谢谢。”
林望舒:“……”
刘泽:“……”
江赫奕脸色冷了下来,眯了眯眼睛:“林瑾瑜,你想打架是不是?”
林瑾瑜冷笑一声:“是啊,怕被揍的满地找牙就快滚。”
剑拔弩张。
刘泽生无可恋又可怜巴巴地看着林望舒,希望他能想想办法。
林望舒:“……”
他能有什么办法。
林望舒将江赫奕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扯了下去,冷淡道:“你们慢慢吵,我先去化妆了。”
犹豫了下,又提醒道:“但还是别打架了,被拍到了发出去,太丢人了。”
说完,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林瑾瑜:“……”
江赫奕:“……”
刘泽:“……”
江赫奕立马追上林望舒的步子,道:“谁要跟他打架?我看你化妆去。”
林瑾瑜气笑了,刚要跟上拦着他,就先被刘泽拦住了。
刘泽言辞诚恳道:“我说少爷,咱别管他了,别跟他一般见识,先去一会儿要拍摄的地方把准备工作做好吧。”
林瑾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现在的重中之重当然是电影。林望舒的事情就先放一放。
他迅速投入工作状态,拿着设备去了拍摄现场——阮玉的卧室。
阮玉的卧室很简单,只有一张简陋的书桌和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床单、被套和枕套甚至还是小狗图案的。
林瑾瑜布置好一会儿拍摄时的机位,一切准备就绪后,没过一会儿林望舒就来了。
林瑾瑜看到他的第一眼,呼吸一滞。
林望舒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
他本来长得就显小,这么一化妆,看起来确实像十几岁的少年。
头发略微有些凌乱,好看的杏眼和挺翘的鼻尖都有些红,左脸上还有一个显眼的巴掌印,附上那颗林瑾瑜最喜欢的小痣。嘴角都破了,还在泛着血。
脖子上更是惨不忍睹。
林望舒穿着一件略大的白色衬衣,领口的扣子像是被暴力撕扯开的,纽扣都崩掉了,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锁骨。脖子上除了一大片暧昧的、深红色的吻痕外,还有青紫色的勒痕。左侧的锁骨上甚至还有一个看起来不太真切的牙印。
可怜的不得了,但又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凌虐美,能很好的激起人埋在心底的施虐欲——想让他身上的痕迹重一点,再重一点,让他变得再可怜一点,最好能哭着求饶。
“Shelley姐给我化完妆就忙着给其他人化了。她让我问问你,满意这个妆吗?”林望舒淡定开口。
Shelley是圈内及其出名的化妆师,林瑾瑜花了很大价钱才请来的。
林瑾瑜刚想说满意,看了看跟在林望舒后面的江赫奕,话锋一转:“别的都挺好的……锁骨上的那个……是咬痕?”
林望舒点了点头。
林瑾瑜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不太明显。一会儿在镜头里应该很难拍出来。”
林望舒刚刚有在镜子里看自己的妆,觉得林瑾瑜说的没问题,闻言点点头:“好,那我再去找她改明显一点。”
“算了,”林瑾瑜打断他,“咬痕不怎么好画,尤其是锁骨上的。”
顿了顿,道:“要不咬痕来真的吧。刚好我本来就打算后面的戏按顺序来拍,脖子上的痕迹慢慢变淡好画,咬痕依旧不好画。上真的,这样刚好能拍出来咬痕慢慢愈合的过程。”
林望舒皱了皱眉,犹豫道:“可以是可以……那……谁来咬?”
气氛陷入一阵微妙的沉默。
“那要不我来咬吧,”林瑾瑜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示意林望舒过去,“毕竟你是我哥,咱们两个是在场唯一不用避嫌的关系了吧。”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
亲兄弟,有什么需要避嫌的?
林望舒没犹豫多久,就朝林瑾瑜走去。
江赫奕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
林望舒走到林瑾瑜身前,有点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林瑾瑜莞尔,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坐我腿上啊,不然我怎么咬?”
林望舒皱了皱眉——这种姿势,怎么想怎么奇怪。
林瑾瑜干脆直接拽着林望舒的手,把他扯到自己身上坐着,调笑道:“哥,跟弟弟做这种动作还害羞啊?”
离得太近,吐出的气息都吹在林望舒脸侧,耳边,温热又瘙痒。
在场的人其实不多,在为两人是亲兄弟感到震惊后,看着这幅场景内心毫无波澜。既然是亲兄弟,那有什么亲密举动都无所谓。
他们血脉相连,现在只是抱一下而已,又怎么了呢?
林望舒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头,林瑾瑜一手自然地搂上他的腰,一手轻轻掀开他的衣领,将锁骨完全露出来。
刚刚离得远看不清,现在凑近才发现,林望舒左侧锁骨处居然有一道疤。
看起来像是烟头烫下的痕迹。
林瑾瑜指尖轻轻抚过那道疤,引来一阵战栗,眼神晦暗不明,轻声问道:“这道疤是怎么弄的?烟头烫的?”
林望舒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离得太近,他不敢看林瑾瑜,侧着头看向别处,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忘了。”
忘了?
林瑾瑜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是他差点忘了,他这位哥哥其实是个一边被江赫奕包养,一边和林正远那种人成功达成交易的狠角色。
这种烟疤能是怎么弄的?
床上弄的呗。
在谁的床上玩这么大?江赫奕,还是别的什么人?
婊子。林瑾瑜心想,然后不再怜惜,抱紧林望舒,不许他挣扎,然后在他的锁骨上狠狠留下一个带血的牙印,恰好覆盖在了烟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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