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友筠晚上跟宁和的高层还有个饭局,温和要转正,刚好一起去了。两个人从餐厅回来之后在律所加班到通宵,把最新的资料整理好,目前只差陈俊杰被捕。
“男人啊,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和一点点的才华攀上了凤冠成了上门女婿,现在资金链出了问题第一反应居然是设计配偶意外死亡骗取巨额保险,他真不是人啊!”温和一边点着外卖,一边骂着陈俊杰,“好在孟小姐命大,好在孟家有钱打官司奉陪到底。”
外卖很快就到了,是现烤的贝果,涂抹满了奶酪,夹着风味熏鸡胸肉。
“老大,你快吃点垫垫,这个贝果三明治好吃,不然一会你又把拿铁当饭啥也不吃就去开会了。”
翁友筠接过,“你太懂我了,热榛子拿铁。贝果多少钱,我一起转你?”
宁和给实习生的工资不算高,翁友筠每天都想法设法让温和光明正大的赚点外快,比如说给她做咖啡,二十块一杯。
早餐刚吃完,孟鸿璟给翁友筠打电话,让她赶去医院。
“老大,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了,一会还要开会,你先休息会。大老板问起来就说我出外勤。”
翁友筠赶到病房的时候,正赶上姚舒嵘查房。
翁友筠跟姚舒嵘打了个招呼,“姚主任早上好啊~”
姚舒嵘只是微微点头,继而检查着各种仪器的数据。护士报备着,“患者夜里醒过一次,目前处于无意识状态,今天上午估计能清醒过来。四肢肌肉失用性萎缩明显,现阶段现稳定生命体征,后面慢慢把康复训练补上。”
姚舒嵘交代完刚要走,陈俊杰抓着手术刀就冲进来。
“啊!我跟你们拼了,还我小烨,让我见小烨,还有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孟鸿璟往病床上靠着,尽力挡着孟子烨。
翁友筠也往前站了两步,“小陈总,您这是发什么疯。孟总不在,您更得好好主持公司大局。”
“大局,大局个屁!老婆孩子都没了,我还管什么公司!”
男人举着刀就冲过来,“都是你!都怪你!如果你不逼我们离婚,我马上就要见到我的孩子了!”
翁友筠还穿着昨夜应酬的高跟鞋,根本没法跟这人抗衡。她刚想把高跟鞋踢掉,姚舒嵘已经把白大褂脱下来递给她,“帮忙保管一下。”
姚舒嵘一抬腿就踢中了陈俊杰的胳膊,手术刀飞到了床底,她快速窜到男人身后,穿过他的另一只胳膊锁着他的上身将他拖了出去。
“打人了!医生打人了!医生杀人灭口啊!大家都来看啊!”
陈俊杰没喊几句,就被门口刚到的保安拉走了。
姚舒嵘活动了关节,回来拿白大褂。看着呆滞的翁友筠,她拧了拧眉毛,“受伤了?”
翁友筠抬起手,小臂上被划了一道,有些血迹染在姚舒嵘的白大褂上,十分醒目。
姚舒嵘接过白大褂,将床底的手术刀收好,“跟我来。”
骨科办公室在二楼,姚舒嵘带翁友筠走了专用电梯。
“看来姚主任一个人查房还是挺危险的,你的实习生今天不在?我看有个男孩子蛮壮实的。”
“医院人不够,他们也要自己独当一面。”
翁友筠抬了抬手臂,“好在伤口不深噢,比我之前攀岩受的伤要轻一些。”
“一会帮你处理一下,刀片不干净,你再去查个血常规。”
翁友筠听到这三个字瞬间呆滞,比刚刚面对陈俊杰的疯癫还要难顶,“血常规?这么严重吗?”
姚舒嵘嗯了声,走路极快。办公室门开着,她的学生已经在里面等着汇报。
“姚主任,43床……”
姚舒嵘打断他,“你先拿翁律的卡去帮翁律挂个号,开个血常规,我带她去查血。”
南笙抱着记录本,“主任,那我等平安回来一起汇报吗?”
姚舒嵘拿着器具,戴好口罩看过去,“数据传上去了吗?没什么大问题先去找护士长。”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们两个,翁友筠还有心情开玩笑,“主任,我要是不小心感染,这能算工伤吗?”
姚舒嵘只是拧着眉头,“等化验结果。”
姚舒嵘耐心地用镊子蘸着碘伏,在创口附近消毒,又拿剪刀修剪着无菌敷料的轮廓。她这会低着头,专心处理着翁友筠手臂上那个豁口。翁友筠能看到她拧着的眉毛,还有她被内双挡住的、非常浓密的睫毛。
防水膜布贴好,姚舒嵘将工具收好。
许平安已经带着开好的单回来,“主任,挂号好了。”
姚舒嵘接过,“你跟南笙去护士长那儿帮忙,我还要去跟检验科打个招呼。”
“哎好,老师您上午不是还有手术,一会来不及吃饭。”
姚舒嵘已经带着翁友筠往外走,“翁律可能感染,你们也小心点,谨防职业暴露。”
“知道了,老师。”
翁友筠搓了搓伤口上的膜布,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隐隐约约发着疼与痒。
检验科在六楼,电梯门口挤满了病人,翁友筠开口,“要不走楼梯吧,也就四层,您不是还赶着救人,我自己过去就好了。”
姚舒嵘扫了一眼她脚上的尖头高跟鞋,又看了眼她互相抱着的小臂,好像在说,“你这儿能爬楼梯?”
于是两个人又进了专用电梯。
这边人多,别的医生也坐这部电梯赶去做手术。
“姚主任又分到带新人了啊,别说啊,新人在姚主任手里成长就是快,不然说姚主任厉害呢!”
姚舒嵘没说话,翁友筠听完这句话也只是笑了笑,不然说什么呢?
我们是朋友?显然不是,况且其他关系更离谱。
明明今天之前还有许多分歧,现在姚舒嵘却默不作声帮她清创、开血常规。
楼层到了,翁友筠踩着高跟鞋快速走着才跟上姚舒嵘的步子,过去窗口排队拿编码。
“你进来。”
姚舒嵘早拿好了试剂管跟采血针,要亲自给翁友筠采血。
翁友筠看着那张严肃而冷漠的脸,下意识把刚处理过的手伸过去,被她眼神威慑着换了只胳膊。
“姚医生,你这是关心我?”
姚舒嵘面无表情地消着毒,橡胶管都没扎就找到了血管的位置,将针头慢慢推进她的血管里,“想胜诉,先保护好自己。”
翁友筠乖巧点头,“知道了。”
“过两个小时出结果,你扫码就看得到。”
“单子上不是写着四个小时?”
“给你加急了。”姚舒嵘递给她一根棉签,“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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