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芍青嘴巴张了张,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他觉得刚刚和他打视频说一个合同的纪宴礼来易感期了。
即便他没有见到纪宴礼,视频里的纪宴礼也隐藏的很好,可纪宴礼的眼睛和脖子暴露了他。
要不是闻芍青仔细看了又看都不会知道。
沈汀白听到纪宴礼的名字从口袋摸出手机,锁屏上都被纪宴礼的消息占据。
【宴】:我回家了,你去哪里了?
【宴】:[好奇探头ing]
【宴】:汀汀,我易感期好难受,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沈汀白解锁往下划拉消息,点开下面的照片。
照片里是自己的衣服,沈汀白放大看了看。
的确是自己的,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被人抓出了皱褶,还有大半边湿透了,看清楚以后沈汀白的脸色骤然一变,飞快地退出照片。
脸不自觉地热了起来,沈汀白不自然地抿唇,继续看下面的消息。
【宴】:没有汀汀好闻。
【宴】:闻芍青说他看到你了,我去接你好不好?
不知道纪宴礼是不是因为在来的路上所以没再发消息还是怎么。
闻芍青没多留,听到楼梯里的动静以后就走了。
“啊!”
沈汀白一记耳光打在沈志脸上,沈志发出惨叫:“沈汀白!”
沈汀白上前揪住沈志的衣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沈志:“这件事处理好,否则——我会让你的糟心事又多一条!”
“沈志,我说过的,少耍花样。”
沈志一愣一愣的:“沈汀白,你知道吗,豪门中让你死你就会有很多死法,你当真不怕吗?”
“你们是豪门、有靠山,我就不是吗?我就没有吗?”沈汀白逼近,沈志背被抵在墙上,只能仰头看着这个他最不喜的儿子,“你们有的我也有,有本事你们就来。”
刚刚打斗过的楼道里已经被沈志派人清理的差不多了,沈汀白扭头看忙碌救治的人,装似随口道:“地产厦行公司的老总听说病了,争财产挣得挺厉害的。付阅集团的负责人听说被停职开始查证了。沈志,我听说的都对不对?”
沈志所有的怒气在这一刻都像被浇了一盆冰水似的,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停了,只能听到咚咚快速跳动的心跳声。
沈汀白口中的这些人都是和他沈志的狐朋狗友,他们互相用职权包庇,一层层隐瞒。
现在这些出事了的都只有少数人知道,外表他们看着仍然光鲜亮丽。
沈汀白是怎么知道的?
“沈志,说了别不信我嘛。”沈汀白抿唇一笑,“我身上也留着你的一部分血液,你都这样了,不会还觉得你的种是良善弱小之辈吧?”
沈志的眸子暗淡下去,从怀里摸出一份文件,仿佛打了败仗的士兵;“百分之七的股份转让书,你签字吧。”
——
“先生。”
林管家走上前,若有所指的看了看楼上:“您终于回来了。”
沈汀白脱掉外套,佣人走上前接过,伸手,旁边的另一个佣人举着手中的托盘上前。
塑胶手套被迅速带在手上,沈汀白提起用盒子装着的针管和药贴朝楼梯走去。
沈汀白没朝卧室走几步就听到门没关的卧室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沈汀白走近推开门,他推开门的一瞬间声音也停止了。
夕阳沉下,落日昏黄照在纪宴礼的脸上,半明半暗,纪宴礼停下手里的动作,惊喜地看着门口站立的沈汀白。
随即面上又委屈起来,几步过去抱紧沈汀白的腰身,蹭了蹭:“你去哪儿了?我等你好久了!”
“要不是闻芍青说看到你了我同意打视频才知道你的位置。”
带着塑胶手套的手轻轻拨弄着纪宴礼的脑袋,很平滑,带着点凉意。
针管贴上纪宴礼的脸颊,沈汀白重复之前的话:“纪宴礼,你知道自己来易感期了吗?”
“知道。”纪宴礼鼻尖通红,乖巧地点点头,眸子乌黑,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沈汀白因为沈志的怒火现在看着纪宴礼心底也软了下来,像被人温柔的轻抚。
沈汀白举起手里的针管,提议:“来一针管吧。”
“这样你也少受点罪,我也好过点。”
沈汀白有些心虚地躲闪,实在是他遭不住易感期的纪宴礼。
易感期的Alpha比撒尿圈地的狗都要难缠。
纪宴礼摇头,甚至嫌弃似的推开针管。
“不喜欢这个。”
“喜欢汀汀。”
“沈汀白,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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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