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川从未想过,他只不过是想去向往已久的大理旅游,抢了个比较优惠的飞机票,都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遇上了飞机事故,当身体被撕裂的瞬间,他甚至连呼救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没了气。
等他有意识时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破旧的牛车上,身旁围着一群叽叽喳喳打扮特别淳朴的年轻人,而正前方有一头黄牛被一个看不清模样的穿着很俗气的大红背心的高大汉子牵着绳子往前走。
突然,牛车走过一个泥坑处,木板不怎么平稳,让坐在上面的白洛川一个重心不稳,直接从牛车上摔了下去。
“萧家小子,你夫郎滚下去了”跟在后面的人一看新娘子滚下来,立即咋咋呼呼起来,那豪爽的声音简直要冲破人的耳朵。
直接被摔到地上的白洛川,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脸着了地,吃了一嘴的沙子,呛得他眼泪直掉,咳嗽个不停。“咳咳咳……咳咳咳”
白洛川刚抹了把脸上的黄泥,就被一个身材高大英俊皮肤黝黑的男人给重新抱上了那辆破旧的牛车上。
“对不住,是我不好,没牵好牛!”男人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松柏的味道,让白洛川不由得多看了眼,正好对上男人那闪烁不安的眼神,搞得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小夫夫可别黏黏糊糊的,快点走吧,别误了吉时,客人们都等着呢!”有个媒婆打扮的妇人一边拿着红艳艳的帕子一边在催促着。
当牛车重新出发时,白洛川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事实,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那辆出事的飞机里吗?还有这身俗气的粗布红衣服是怎么回事?
刚刚他似乎听到有妇人叫他新娘子,这是怎么回事?白洛川脸色大变,开始仔细检查自己的身体,看着明显比自己要粗糙黑一点儿的皮肤,还有那不够高度的两条细腿,瘦的只剩下一层皮的羸弱身体,怎么看都不像是他原来的身体。
趁着众人关注别处时,他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胸部,发现还是平坦的,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至少他还是个男人。
“川哥儿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饿了?这小哥儿嫁人都是这样,一直要饿一天,忍忍就过去了啊”那媒婆打扮的妇人在他耳边不停地说这说那。
白洛川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碎石泥土成片的小道只够三四人同行,高大粗壮的各种大树成片成片地生长在两边,远远望去像是一座深山,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到什么房屋人烟。
还有前面牵着黄牛的高大男人,似乎就是他这具身体要嫁的男人,看那黝黑强壮的身体,感觉能一拳打死他这个小豆丁,他这明显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身体应该不大,最多十三十四岁,这不还是未成年怎么就嫁人了?
第一次坐牛板车的白洛川显然是不习惯的,为了防止那头黄牛又把他抖下去,他用了一个特夸张的姿势撑住两边的把手,那举动将一旁送亲的人都弄得一愣,开始小声嘀咕他这种不雅的行为。
“咳咳咳,到了到了,萧家小子快把小哥儿抱下来!”一路上都担惊受怕的媒婆赶紧让今天的新郎把夫郎抱到房里去。
当白洛川被男人抱下牛车时,那突然贴近的身体让他整个人都僵硬了,他长这么大除了他爸妈抱过他,可没跟谁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
他是家中独子,生活还算不错,家里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从小到大也没吃过什么苦,唯一吃过的苦就是军训时做不好操被教官狠狠收拾了一番。
抱着他的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他的紧张,有些不自然地安慰他,“别怕,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白洛川没开口,毕竟他并不是原主,从这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就能看出,他这是穿越到了一个贫苦的乡村里,所谓说多错多,他可不想被人当做怪物抓去沉塘,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还是挺乐观的,不管他是怎么到了这里,至少还活着。
白洛川被男人抱到了一个依旧很破旧的屋子里,那张简陋的木床上铺了一床还有补丁的红被子,上面还放了一些花生红枣和核桃。
“你先在这里喝口热水,吃点花生红枣填填肚子,我还得出去招呼客人!”男人留下这句话就出去了,隔着房间也能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吵闹声,白洛川刚刚瞥了一眼,来得人并不算多,最多有个三四桌的样子。
真穷啊,结婚的酒席就只有五六个菜,而且他看到只有一个猪头肉,一只炖鸡,还有几盘素菜,那白淡淡的颜色,一看就不入味,可那群人还吃得津津有味的。
肚子都饿得咕咕叫的白洛川刚吃了颗枣子,还别说还挺甜的,他没忍住又吃了颗,不想这时有个长相圆鼓鼓的小女孩端了碗热乎乎的面条进来。
一开口就是稚嫩甜糯的声音,“白哥哥,这是萧哥哥让我给你端进来的面条”
小女孩儿一边说一边对着那碗冒尖的肉片面条直吞口水。
白洛川刚想让小女孩吃,就见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饿的肚子都瘪了的白洛川也不再想那么多,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这面条这么好吃,明明里面只有七八片肉和一点盐,其他佐料都没有依旧让他吃得头也不抬。
吃碗面后,白洛川起身透过木窗看了眼外面还在喝酒陪客的男人,心里有些焦虑,这嫁人的晚上肯定会入洞房。
作为一个大直男的他怎么可能会让一个男人上了他,他得想办法把今晚给蒙混过去,最好的是男人在外面喝醉酒,回来呼呼大睡,这样的话他就能保住他的清白之身。
作为一名二十四岁的小处男,光顾着读书打游戏,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现在一想可真是亏死了。
这个屋子里没有镜子,也不知道他穿越的这具身体长得怎么样,万一是个丑八怪怎么办?不过外面那个男人倒是长得高大英俊,照理说能娶他,肯定也是长相差不多的。
一直在房间里等到天黑的白洛川早已睡了一觉,当他感觉有人靠近时,他的身体先一步反应,拳头还没有挥出去,就被男人一只手反绞在床上,那可怕的力气简直是丛白的猛兽,他压根反抗不了。
“疼疼疼……放开我……”很浓烈的一股酒味,熏得白洛川眼睛都红了,当他的手被男人放开时,他明显看到自己的手腕已经青紫了。
“喝……”男人似乎是被外面散了的客人灌醉了,那双深邃的眼睛很无神,走路也是偏偏倒倒的,看着他口齿不清地说,“喝交杯酒……喝”
喝醉酒的男人太可怕了,白洛川压根不敢反抗,苍白着脸哆嗦着接过男人递来的杯子,然后被迫喝了口辣嗓子的交杯酒,呛得他眼泪止不住地流。
喝完了酒,男人就开始脱衣服,然后又过来扒他的衣服,吓得白洛川连连后退,两人一扯一拉中,男人直接跌倒了床上,随后就呼呼大睡起来。
“呼呼……好险”没想到这看上去能喝的脸却是一喝就倒,白瞎了这么大的个子,白洛川有些费力地把男人搬到最里面,给他脱了鞋盖了被子,现在是初春还有些冷,这么穷的家里,要是感冒了还不得把他给卖了治病。
没有电灯手机的古代,只有一点点不亮的油灯还在风中摇摇晃晃,欣赏了会儿外面的白月光,挨不住瞌睡也倒头睡了,不过他侧着的身体一直处于戒备中,仿佛随时都能爬起来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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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