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起,虽然很多女生的眼神依然像是拉丝一样的投向角落里的王一博,但王一博始终视若无睹,加上他本就个头比较高,更显得眼高于顶,冷漠又孤傲。
随着人群的散去,有几道凌厉的目光透过熙攘的人群盯看着面无表情的王一博,似是骂了很难听的话。
十几岁的年纪,冲动、叛逆、善妒、暴躁……各种情绪的交织、碰撞。可就是这些无法控制的情绪,才组成了每一个人独一无二的青春。
一个可以放肆疯狂的年纪,不必也不懂得收敛情绪,无论对一个人是爱还是恨,都不必像成年人那般的瞻前顾后。
这才是青春。
待人潮散去,王一博才将靠在栏杆上的身体直了起来。双手揣在校服裤兜里,黑色的短袖T恤,校服褂子就挂在他一侧的手腕上。完美的身材比例,稍显宽松的T恤掩盖不住他坚实的臂膀,露出的小臂清晰可见盘桓的青筋,性感又显得很有力量。
站在看板前,王一博直接无视那明晃晃排在第一的名字,顺着向下,一直在找他想要看到的那个名字。全D高高三学生的月考成绩,王一博从前三十名,看到前三百名,都没能看到肖战的名字。
眉头越锁越紧,本就棱角分明的下颌,因为咬牙的动作,崩的更紧,颈部周围的青筋也因此若隐若现出来,像极了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王一博只是站在看板前,就已经是一道独立又养眼的风景了。
最后一名?王一博不可置信的看着看板最后面的几个名字,皆是个位数的成绩,其中肖战的成绩直接为“0”。
有些出乎王一博的意料,但他也有些确认了一件事。作为肖政的儿子,王一博之前看到的汇报资料上显示,肖战一直都是一位成绩优越的乖学生。
王一博知道,他收到的资料,也不过是明面上的那些,这之中可以做手脚的地方太多太多了,更何况肖战的父亲是肖政。所以对外伪装自己的儿子是个全市前几的学霸,轻而易举。可是这明晃晃的零分摆在这里,肖政竟然无动于衷,这就让王一博一直在心里琢磨的那种可能,应验了。
肖战与他的父亲肖政,并不是一路人。而且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多半因为那个突然自杀离世的杜丹丹,也就是肖战的母亲。
感觉一切都说得通了,王一博竟然稍稍松了一口气,嘴角漫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虽然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仅仅是靠着分析察觉肖战与他那个早晚要出事的爹不一心,就足以让王一博觉得心安。
未雨绸缪,这是每一个掌权者都该早早学会的本事,哪怕王一博只是一个高三的学生。
打心里想与肖战成为朋友,但是身份的特殊,也不得不让王一博将这些年从爷爷那里学来的本事,第一次用在了“别人”的身上。但这个“别人”对王一博而言,很重要。
无法解释的重要。
刚拐到教室门外的走廊尽头,王一博就看到一些生面孔背着书包,抱着厚厚一摞的书,等候在教室前门的门口。
不愿意凑热闹,王一博就站在远离教室门口的走廊边,靠在栏杆上远眺。
难得有雅兴看看学校后面的景色,回眸间,王一博看到了教学楼最是边缘的地方,似是有一处小花园,隐隐能看到竹叶随风摇晃,是一处隐秘而又清静的地方。
轻笑一声,王一博想起在美国的时候,学校附近也总有这种树木茂盛的小花园,那可是约会的好地点。但王一博也只是听说过,并未亲眼所见,因为他的青春,都是保镖24小时陪同的。连正常的朋友交往,爷爷都不让,更何况是跟那些洋妞搞暧昧了。
虽然王一博跟着爷爷一直住在美国,但家里可以近身的保镖,都是国人,家里的老爷子信不过那些美国佬,所以内宅的事,包括佣人在内,都是国人,只有外围的人员,才雇佣了那些壮硕的外国人。至于交往的人,老爷子没有说过,但在美国的时候,也没给王一博任何机会。不过回国之后,老爷子到也没让王一博身边的保镖去限制他的交往。
就像是早已按照自己的意愿将一棵小树苗栽培成了参天大树,如今的老爷子似是已经无需再像以前那样的管束王一博了。因为身子正,根也扎实,所以无论王一博如何丰满自己的羽翼,伸展枝丫,老爷子也都不会像以前那样,将他束缚住了。
远在美国的老爷子相信,他自己亲手栽培的大树,即便是被人砍去部分枝丫,也伤不到他的根本,等到时机成熟,他依然会长出新的枝丫,也会因此变得更加强大。
等王一博回过神来的时候,走廊上等候的人已经陆续从教室的前门进了教室,而那些月考失利,不得不搬离冲刺班的学生,一个个垂头耷脑地抱着学习资料,正从教室的后门陆续离开。
王一博转过身来,一双手臂有些慵懒地架在栏杆上,冷眼看着这些因为离开了冲刺班而沮丧的学生。莫名觉得有些想笑,王一博微微扬起一侧唇角。
并未将目光落在哪一个人身上,王一博只是浅眸望着一个方向发愣,心中腹诽着:为什么要将人分为三六九等呢?考试成绩,又能证明什么呢?人品太次,即便是高考状元又如何?不过是个只会读死书的傻子罢了……又有什么好争的呢?
就像肖战,考试成绩为“0”,就能证明他是坏学生吗?王一博不以为然,虽然他对肖战不了解,但他就是觉得,肖战的人品,绝对要比这群看上去就庸庸碌碌的“好学生”要强太多。
突然嗤笑出声,王一博心中自嘲着:我看上去,也不像个好学生啊!经常睡觉、旷课,可即便如此,我不也照样考了全市第一?
“呵!都是狗屁!”王一博忍不住吐槽出声。
男生听到王一博那微不可查的吐槽声,瞬间一道凌厉的目光杀到王一博面前,可是王一博似是沉浸在自我世界里,完全没有看到他。
考试的失利,以一分之差,成了全市第32名,刨去王一博的全市第一,他刚好是这个班里的第31个人,但他没有身份背景的加持,就只能灰溜溜的回到他原来的班级,被人嘲笑。
其实根本没有人会嘲笑,能够进到冲刺班,对很多人来说,已经是了不起的了。可是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心态不同。就像此时正恶狠狠盯看着王一博的那个男生,他在看到王一博嘴角那微不可查的笑容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王一博在嘲笑他。
嘲笑他的失利,嘲笑他的无能,嘲笑他只是普通人家出身,嘲笑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赶”出了冲刺班。
“你自己不也是个囊货吗?打不过肖战,用钱收买那个人。你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能买下一切吗?果然啊……有钱人的脑子,也不尽都是灵光的。肖战他爹是谁,来前也不去打听打听,满D市谁敢惹这位小爷?他又哪里稀罕你那一百块钱呢……傻逼。”男生站在走廊的暗处,用充满怨念与蔑视的眼神盯看着王一博,嘴里不停碎叨着,可是王一博根本就听不见,因为两个人离得太远了。
“诶?他不是囊嘛!不是有钱嘛!这么喜欢‘破财免灾’,那岂不是正好?”刚刚还一脸怨气的男生,突然阴恻恻的看向王一博所在的方向。
王一博从一开始就发现暗处有人盯着他好一会儿了,余光早就将那人看进了眼里,他只是不屑理会这种货色。无视着那个看他不爽的男生,王一博眼皮都没抬的从那个男生的眼前经过,回到教室后,王一博才发现,肖战竟然不在。
虽然已经调好位置又开始上课了,但是王一博想来还是想走,没有人敢拦他。大步流星的去了操场,王一博环视着偌大的场地,确定没有肖战之后,他小跑着在几处常见肖战的地方找了一圈。
没看到人,王一博莫名的开始担心。掏出手来,微信都没工夫发了,直接打给了保镖队长:“去!派人去趟肖战的家,看他有没有安全待在家里!”
等肖战宿醉醒来后,已经是中午了,家里的家政阿姨没走,炉灶上一直温着给肖战煮好的白粥。肖政已经几天没有回来了,但肖战知道,父亲的人,一直跟着他。或许是觉得在家里玩的不够尽兴吧,又或者是有了新欢,还不太方便带回家来。
但无论是何种原因,对肖战而言,都无所谓,也正好清静一些。
刚庆幸家里清静了,肖战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肖政打来的。
“呵,真是不经念叨啊……”肖战冷笑一声,将手机调成静音,丢去了一旁,然后去了浴室。
不等肖战洗过澡从浴室里出来,房间的门就被人敲响了,是刘维。
穿上校服,肖战才将房门打开,他无视着刘维,转头收拾着自己的书包。刘维没有讲话,只是对着肖战礼貌地颔首,然后从手机上按下通话键和扬声器,就站在肖战的房门外,将手机举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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