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已经七日没有到访醉月楼,北初心慌意乱,心跳如擂鼓,无法平静,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又不敢回王府去看王爷,只能干巴巴的等着。
他看着眼前的肖战,跪坐在平角桌前安心的完成着一副画,似乎很平静,干巴巴的问道:“那个…肖公子,王爷好像好久没有过来了…”
肖战沉默一会儿道:“嗯”
北初停顿片刻后,又继续问道:“公子啊…就是王爷自从找到您后,差不多每日都会过来一次,如今已有七日没见他了,肖公子最后一次见他可有听他提到什么吗?”
肖战想起,那晚王一博从身后抱着他,跟他说了很多话,还提起到过……
难道是因为沈澈!!!?
他似乎没有跟王一博解释过沈澈的事情,是不是就因为自己说已有婚约,就不再跟自己来往!?
可又留北初在这,是何意思?
肖战一脸疑惑的看向北初说道:“你说,是不是你家王爷把你留在我这,趁你不注意,寻小王妃去了?”
北初诧异!
“绝对不会!王爷不是那种人。”
“肖公子有所不知,王爷离开醉月楼前是我让王爷回宫去的,说是急召各个府的王爷,皇上有急事要商!可我不知道需要这么久,就害怕出什么事了。”
“你家王爷命大着呢,放心吧!许是事情有些棘手,耽误几天不会有事的。”
北初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些道:“嗯,借公子吉言了。”
肖战表面风平浪静的安慰着,实则被北初说的心慌起来,心里那道风屏已被掀没了。
突然花娘大声喊道:“肖战你赶紧去一下南房,你妹妹醒了,急着找你。”
肖战急忙跟花娘请假后便直奔肖妤兮住处,花娘不放心便跟着一同前往。
自从王一博走后,醉月楼生意也是越发的好,听花娘说肖妤兮一切都好,肖战竟没再去探望过,心里实属有些过意不去。
一进门就注意到肖妤兮脸色阴沉,肖战一脸担忧的过去问道:“怎么了这是,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肖妤兮摇了摇头叹息道:“哥,我没事儿,就是我太连累你了,整天在这房子里住着,不知该干些什么,一无是处,花娘待我如亲人一般,还给我房子弄的这般好,我实在不好意思这样心安理得的住下去,你好久没过来我就想看看你,怕出什么事儿了。”
肖战摸了摸肖妤兮的头说道:“哥能有什么事儿啊,只要你好好的就好,不要乱想知道吗?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就让自己赶快好起来,替我分担呀~”
肖战的温柔如同初升的阳光一般温暖。
鼓励的话语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照着低谷中的肖妤兮,让她有了重新振作了起来的动力。
被肖妤兮一提,他才注意到眼前焕然一新的房子!
才几日没来,房子竟被装饰的犹如一间崭新的屋子,房子里添置了不少东西。
肖战惊讶的看着花娘问道:“这都是您弄的啊?”
花娘摸了摸鼻子说道:“是…是啊,以前给你俩住的时候没注意到这房子竟那般陈旧,所以就好好弄了一番,让妤兮住的安心些。”
肖战看着眼前,带有龙纹紫檀嵌玉制作的许多家具心中不由的起疑……
即使花娘有多少银两,都很难买到这些出自宫中的东西。
肖战脸色突变:“花娘莫要欺骗我了,这些东西是不是愽王安排的?”
花娘叹了叹气道:“愽王的用心良苦,我确实没法取代,可愽王无论如何都不让我告诉你,其实愽王做的远远不止这些………”
“愽王来探望过妤兮,她现在喝的药都是宫里上好的材料,城中买不到,这也让她的病情有了好转,但是你放心,我并没有告诉愽王肖妤兮的事情,还有…”说着花娘又从一个古木盒子中拿出一个青花瓷瓶说道:“这个也是愽王赠的。”说着递给了肖战。
“给我的?”
肖战递过瓶子一看,片仔癀丸!
肖战知道这个药材有多贵重难得,品级低的王爷都得不到。
三年前的他在王府误食毒果,身中剧毒,还只是一介低品级的王一博不惜一切代价,从宫中偷取了这片仔癀丸才得以相救,时隔三年的王一博已经是安富尊荣的王爷,肖战庆幸当年的选择没有错,如果让自己的远离而换取王一博的平安喜乐,那他真的没有遗憾了……
可听完这些,肖妤兮的头垂的更低,心里充满了自卑,如同被冷雨浸湿的火焰,无法燃烧,无法释放。
肖战将药瓶递给了肖妤兮,满脸欢喜的说道:“你赶紧吃一颗,或许就真能恢复了。”
肖妤兮摇了摇头道:“哥,我不用还是你吃吧,吃了愽王配的那许多些药,我现在已经能自己下床走路了,倒是哥整日为我来回折腾,需要补一补,也是愽王的一片苦心,哥哥莫要辜负了的好。”
肖战心中五味杂陈,就像走过一片荆棘丛,千丝万缕的情感在其中交织。
肖战知道这样下去,肖妤兮是不可能吃的。
最后还是等到她吃药之际,急忙将药丸替换后递了过去。
看着肖妤兮将药丸服用下去,肖战终于松了一口气。
回到醉月楼后,肖战躺在檀木床上,想着王一博对自己付出的一切,现在又没有半点消息的他,心里焦急万分,难以入睡……
王府里,嘈杂的吵闹声涌来……
王哲寝宫内,洁白的玉石地面上铺着柔软的毛毯,高大的樟木门上镶嵌着精美的龙凤图案,显示着尊严的权威!
王一博跪在地上,膝盖沉重地触碰着寒冷的玉石地面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坚毅而坚定!
王哲大声呵斥道:“你非要为了一介书生,而抛弃这大好前程吗!!!”
“你知不知道!一但别的王爷被封了亲王,这日后哪还有你和我的容身之处!!”
怒吼般的呵斥声,在空旷的府邸里回荡。
王一博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
“父亲!为什么非要品级最高才能在这王府置身,对于儿子来说,不管什么品级,儿子只想像现在这般与世无争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知足了。”
“与世无争?!”
王哲轻蔑地笑了笑道:“一博,要在这故宫中扎根基层,与世无争是不可能的!”
王一博坐在空荡荡的地上,四周弥漫着沉寂的气氛。眼神深邃而疲倦,似乎充满了无尽的失落和无助,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整个人仿佛被抽离了灵魂,一脸茫然的说道:
“难道您的眼里就只有这,您守了大半辈子的权位,名,利吗?难道儿子也非要跟您这般的活下去吗?母亲已经离我而去,为何不让我活的轻松些!”
他无奈地摇摇头,目光深邃,那份伤感与失意满溢在他的脸上。
王哲眉头紧锁,眼神冷冽,显然对王一博的态度极度不满,不解的问道:“怎么意思?”
“什么叫我这般的活下去,权高位重,享尽荣华富贵的生活难道不好??”
王一博眼神游离不定,无奈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怎么都好,但求父亲不要让我娶鲁国公主,父亲您知道…我喜欢的是他!”
王哲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嘴角下拉,眉头紧皱,极度生气的说道:“难不成堂堂王爷,一辈子都不娶妻,不生子?”
“对,我只要他!”
见王一博说的毅常坚定,王哲紧紧地咬着牙关,双手握紧拳头,呼吸急促,身体颤抖着,压低声音沉重的说道:“好啊,儿子长大了,不由人了,那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听我话,封亲王迎娶公主回府,从此跟父亲一般,权高位重!享受荣华富贵。”
“要么跟你那姓肖的在一起,永不得踏进王府门半步!从此以后我也没有你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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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