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4班这群人太他妈猖狂了吧!老子明天一定要打爆他们。”陈子瑞一把把纸条拍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徐淮砚看了看自己桌子上多出的巴掌印,眉头蹙起,劝阻道:“你先别激动,一张桌子两百块。”
陈子瑞虽然心里气,但着实也犯不着为这点垃圾话赔两百块钱。只得讪讪收回手干笑两声。
“我决定了温神,要是这次羽毛球比赛咱能赢,我请你们一人一杯奶茶,到时候我亲自出去买,绝对保真,我拿我全部头发发誓。”
后桌的两人没有回话,反倒是他同桌捂着肚子大笑,然后说:“还是算了吧,你头发不能再发誓了。”
“神经病!我跟你没完!”陈子瑞一巴掌打他后脑勺上,然后两人成功扭打在一起。
“……”
对比起前排热闹和谐的氛围,后排这两人就显得很是疏离,谁也不愿意理谁,心里的话却连分组都做好了。
——
二班和四班这场比赛在学校里传的那叫一个沸沸扬扬,比赛前一晚消息已经陆陆续续人尽皆知了。甚至有不少老师都听说了这事,聚在办公室人手一个保温杯,感叹青春期的少年就是无拘无束。
翌日,天气算得上晴朗。恰好是二中老师集体开会的时候,所以下午多了节大课的时间可以自由活动。
而此刻,前桌的陈子瑞已经盯着墙上挂的看了一节课了,他手里捏着羽毛球拍时刻准备冲出教室。
但是这节是数学老师的课,那个俗称“四眼阎王爷”的高数老师。
她抓起一根粉笔精准砸到陈子瑞脑门上,大声斥责,“陈子瑞!你要不然别上课了,把两眼珠子直接黏在时钟上,你想下课想疯了是不是?!”
陈子瑞捂住脑门嗷嗷叫了两声,目瞪口呆的看着桌上碎成两半的粉笔,捏起那团粉笔沫惊呼一声 ,“我去老师,你这个瞄准度好牛逼啊。”
话一出口班上霎时间迸发出此起彼伏的笑声,嘻嘻哈哈上数学课的压迫感都下去不少。
数学老师被气的胸膛起起伏伏,扶了扶眼镜又甩出一根粉笔,这次砸在了陈子瑞的捏着粉笔沫的手指上,“陈子瑞!今天这数学课你上不上?!”
“上上上,但是老师我说真的,你的瞄准度确确实实很牛逼,砸的我手指头还怪痛的。”他吹了吹通红的小拇指。
“我知道你们今天要去打羽毛球,但是该上的课也得上,不然等你期末回家就是羽毛球拍打你了。”
但有一说一,有了陈子瑞这么活跃气氛,大家都没有了之前的紧绷感。
“走吧温同学,陈子瑞他们已经在下面球场等着了。”徐淮砚起身收拾书包。
他今天下课特地跑了一趟学校小卖部,按照陈子瑞所说的,在花花绿绿的饮料中挑出了两瓶运动饮料。
自己一瓶,温松清一瓶。
为此陈子瑞还瞪着眼,捏着鼻子哭唧唧质问他,“你咋只给温神买了,我们不是好兄弟吗?为什么只有他是被偏爱的。”
“闭嘴,你不如渴死。”
最后徐淮砚请他喝了杯两块钱的矿泉水,陈子瑞诶嘿一笑乐呵的捧着水跑了。
“……”
两人下楼的时候两队的组织人已经开始放狠话了。
徐淮砚抬头一眼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他虽然知道今天的人可能会多点,但没想到有这么多。
前来观看的学生几乎将半个球场淹没,一眼看去人头攒动,人群围绕着中间的羽毛球场,空出来的地方几人正在对峙。
陈子瑞热血沸腾,“我告诉你!今天我们绝对会赢,对付你们简直是洒洒水。”
万醒也不甘示弱,“你们算个屁,去年运动会就没赢过我们,你们今年照样赢不了,菜的发毛。”
“去年要不是配合不行,我告诉你,我们温神一个打你们四个都没问题,你还装上了,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万醒气的满脸通红,“有本事你就来,我照样吊打你们。”
“温松清来了!”
不知道是谁小声念叨了一句,顷刻间人群再次骚动起来。似乎都想看看今天的胜利会花落谁家。
徐淮砚本来还跟在温松清身后绕路,谁知道突然间周围的人默契的后退,给两人留出一条通往球场的小路。
他愣了好半天,眼底弥漫上一层疑惑。
“别愣着,快点走。”温松清开口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回神后快步往前跑了两步。
陈子瑞一看是两人来了,底气一下就上来了,指着万醒的额头大放厥词,“他们俩来了,你今天绝对完蛋了。”
“谁怕谁,老子今天就跟你们决一死战。”
温松清刚挤进来就听到了这句话,嘴角抽了抽,咄咄逼人的目光冷冷的扫了大家一眼,如同寒风吹过,让人人心惊胆战。
这场的裁判是陈子瑞特意去求的体育老师,本想着老石要是不同意就死皮赖脸一下,谁知道老石都没犹豫就爽快同意了。
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长空,人群随之安静了下来。
老石:“回到你们的位置,最后给你们五分钟的准备时间。”
老石平时积攒下来的威信可不是吹的,她一开口刚刚还吵的满头大汗的学生吹着脑袋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
“温神接着,你试试这个拍子咋样。”陈子瑞双手一抛,羽毛球拍在空中形成一个抛物线,然后被温松清抬起的手接住。
面无表情的人没注意自己做了个特别装逼的动作。
温松清对羽毛球拍没有要求,能用就用,毕竟不论对手用多好的球拍,菜依旧是菜。纵使价值千金的球拍也比不上日积月累的练习。
他握着球拍粗略的感受了一下,然后朝陈子瑞点了点头。
徐淮砚:“温同学我在旁边休息区等你。”
“嗯。”
休息区陈子瑞特意给他占了个位置,紧挨着4班的两位替补的同学,隔着老远几个学生就迫不及防的起身和他打招呼。
“你好啊!”
这波热情的招呼让徐淮砚措不及防。
他把运动饮料放在脚边,扯出疏离的笑,然后也一一回了两人的招呼。
两个男生不知道悄悄说了什么,放在中间的两只手互相捏紧,其中一个下定决心出声打头阵,“你是和温松清一块来的吗?”
“是的。”
“我们平时都没见过他身边有一块的朋友诶,你们俩关系很好吗?”说完他急着补充,“我们就是好奇,要是回答有点为难的话就当我们放了个屁。”
徐淮砚认真回想温松清对自己的态度,认真解释道:“我不太清楚算不算的上好,但是偶尔会聊一下天。”
“我感觉他可是已经把你当朋友了,这么说吧,我是高一转来二中的,当时温神就已经靠那张帅脸风靡全校了,但是他不喜欢交朋友,我们其实也去试过但是被无视了。”
“我说真的,你能和他待那么近真的说明他真的有把你当朋友,像我们这种他理都不理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搭话,徐淮砚半天都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得无助的用指甲扣扣校裤。
两人似乎看出来了他的窘迫,不好意思的说:“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们两个就是有点好奇。”
“没事的。”
“不聊了不聊了!比赛开始了快看快看!”身边的聊天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伸手拍了拍徐淮砚提醒他。
羽毛球场周围已经拉出了一圈警戒线,所有人都被隔在警戒线外。
徐淮砚几人坐的位置好就好在能一眼看到场内的所有动作,即便是温松清摸索指尖的动作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那抹清冷的身影似乎与周围蓄势待发的人群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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