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胜利再一次被书写,没有人会再记得反叛者的面容。
当恨意被镌刻在骨血中,曾经的爱将化成滋养黑暗的土壤。
谢时晏面无表情地将 陈辞川抱了起来,殷红的血温热着他冰冷的双手。
阿尔默眼睁睁看着两个人就要离开,突然在疼痛之中爆发出剧烈的大笑,“我活不成了,你们也别想活!你杀了于世忠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谢时晏的脚步微顿,偏头晦涩不明地看着穷途末路的阿尔默,“他没死。”
他没死……
他没死?
于世忠没死?!
阿尔默瞪大了眼睛,近乎声嘶力竭,“你耍我?!你!为什么!”
谢时晏唇边的笑意很轻,几乎要看不见,“我们只是做了一场戏,你却入了戏,又怪得了谁。”
“为什么?!你到底是谁!”失去了双腿的阿尔默几乎爬着到了谢时晏的眼前,染着血的双手抓着他的裤脚,留下血淋淋的手印,再一次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谢时晏眼中毫无波澜,陈辞川却感觉到了这个人手指的颤抖,只听得谢时晏用一种分不清悲喜的声音说,“五年前,于世忠收留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地下城的一个无名小卒‘无意’间知道了联合政府在找一个叛军者,我很好奇,联合政府给你了多少钱,能让你心甘情愿地将地下城的地理位置卖给他们。”
阿尔默面如土色,“你就是当年联合政府……找的那个……人?”
当过去被残忍地揭开,还有什么不会明了?
当年的阿尔默只是一个沦落在穷人巷的地痞流氓,逼迫一个孩子在联合政府的边缘游荡找着食物的时候,才听说了他们在找一个叛徒,而地下城当年也流传着于世忠收留了一个人。
一切都完美地贴合在了一起。
他知道联合政府找的人就在地下城。
他给联合政府留下了位置。
没有人给他钱。
他没有得到任何东西。
阿尔默痛苦地捂着双眼,眼泪和血水混杂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内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地崩塌,“我只是不想再像阴沟里的老鼠东躲西藏我错了吗?!我要堂堂正正地活在阳光底下!于世忠不死,我们就没有一天能和联合政府翻脸!我用小部分的生命去换一个未来我错了吗!而你!你在五年前毁了我的计划!如果不是你可耻的英雄主义当年于世忠就已经死了!”
“你以为你毁掉的只是一小部分的生命吗?”陈辞川搂着谢时晏的脖子,目光没有落在阿尔默的身上,自顾自地说着,“那些被你视为蝼蚁的生命,可能是一个父亲,一个孩子,一个姐姐,一个老师,你剥夺的是他们生的权利,就凭这一点,你就错了,你不是造物主却有着造物主一样高高在上的傲慢,为什么要被牺牲的一定是别人而不是你呢?”
阿尔默倏地大笑起来,“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没有我阿尔默,地下城就没救了——还不如,还不如被上面那群人毁了好!”
枪声响起,正中了阿尔默的眉心。
赶过来的维克托沉着脸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和叛徒废这么多话。”
“嘶!你怎么就把他杀了!!”陈辞川直接傻眼,祁宇博士啊!还没翘到祁宇博士的下落!TL病毒还在祁宇的手里!
“不杀留着过年吗?”维克托瞥了陈辞川一眼,冰冷的目光落在谢时晏的侧脸,一字一顿道,“你让我感觉到危险。”
杀意,直逼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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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