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直没看手机，肖战先前全然不知，在他和王一博独处的这段时间里，外界因为程文的死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

　　“哥哥怎么会突然这么离奇地死了呢？里面一定有猫腻！”

　　“我不信，这是谣言对不对，公司怎么还没出来辟谣？！”

　　“楼上的，消息是真的。但我听我朋友说，哥哥是被资本大佬看中玩弄死的，不然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太可气可恨了。”

　　“哥哥肯定是被逼迫的，哥哥也太惨了呜呜呜呜。”

　　所有的陈年旧事、八卦花边都因为程文的死再次被挖掘出来，引起一波又一波的讨论热潮。

　　某对家：“粉丝们就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家哥哥向来玩的花，之前穿着透视装和某个男艺人在车上的拉丝舌吻照你们不记得了？”

　　“哦，别忘了，还有跟女演员的夜光剧本事情呢，杂食动物，人妻也不放过呢。”

　　“现在终于玩脱了吧，活该！”

　　程文粉丝：“你们这么不积口德，小心报应到自家正主身上！”

　　就在大家吵得正激烈的时候，一个小自媒体发出了程文死亡现场的照片。

　　原来之前那个发现第一现场的陌生女人，是这家自媒体的狗仔。

　　她配文：“哥哥死的太惨了，这件事，我们一定不能善罢甘休！警察叔叔千万不要因为某人的资本，随意结案！”

　　意有所指，随即，王一博和程文的照片就被爆了出来，引起疯狂转发。

　　“原来王一博就是那个资本啊。”

　　“啧，王导原来好这口。”

　　“玩的真花，在兴头上一个没注意，所以把人玩死了吧。”

　　看到网上吵得死去活来，肖战拧紧了眉头，他扒拉开王一博的手，转身重新缩回沙发椅。

　　王一博盯着自己的手：几个意思？

　　＃程文死亡真相＃的词条一路直上到热搜第一，词条旁边一个大大的“爆”字，下面紧跟着＃微博瘫痪 程序员连夜加班＃的词条。

　　“喂阿战，你生气了？”

　　肖战的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腿边，男人正盘腿地坐在地毯上，把一个大脑袋搁在他腿上，毛茸茸的，让人忍不住想rua一把。

　　“生什么气？”肖战歪着头问。

　　“明知故问。”

　　肖战哼了一声，“不就是剧照，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当时拍的时候我又不是不在现场。”

　　王一博莞尔一笑，点头：“对，是剧照。”

　　“但你就任凭别人这么骂你？”肖战有些不解，“网上骂的还挺脏的..况且，程文的这个事警察都还没出通告呢，都还不知道死因是什么。但他们说的，好像已经证据确凿了，你就是玩死他的那个资本一样。”

　　王一博的下巴跟啄木鸟似的点着肖战的大腿，脑袋晃来晃去的，却不答话。

　　肖战只觉得自己脑袋都要被晃悠了，一把扶住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想...”他还是没有接这个话头，语带困意，“到时间了，应该睡觉了。”

　　王一博仰着帅脸，看起来莫名有些可怜巴巴。

　　人遭受重大创伤后，会不自觉用睡觉的方法来逃。

　　以为只要睡一觉，所有坏事情都会在睡梦中过去。

　　睡吧，睡吧，睡醒了，一睁眼，妈妈就还在自己身边，眨着温柔的大眼睛，问他：“一博，做噩梦了吗？”

　　是，是噩梦，他的梦中全是鲜血和人声嘈杂，可醒来，也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