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虽以宇擒顾纵为主cp,但会有穿越元素在,所以也会出现以王一博和肖战为主角的剧情。】
【注二:本文会涉及到一些关于重生穿越等玄幻题材,雷者慎入。】
肖战始终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足够圆满了。
尽管他只活了三十来岁,却好像已经把别人八十年都不一定能经历过的恩怨风波都体会了一遍。
“肖战的人生,他能体会的可能已经到这儿了。”他自己都这样说着。
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采访时深思熟虑下的这句话还是说差了。
睡了一觉起来,莫名其妙就生病了。
再睡一觉起来,竟然就住到医院了。
再睡一会儿起来,我的天都快临终关怀了。
什么情况?
肖战一边被家里那只痛哭流涕不能自已的大狗抱得快要窒息,一边无声控告上天:“别搞我啊大哥,我前几天还能吃能睡的怎么今天就要噶P了?!!!”
上帝大哥:“不想噶吗?”
肖战气得鬼火冒:“当然不想啊劳资还不到四十岁还没和王一博办婚礼还没把遗产分配好还没给爸妈尽完孝呀!!!”
上帝大哥:“那我带你去玩一圈,玩好了回来就不用噶了。”
究竟是您老人家真的在发疯,还是我真的病入膏肓听不懂人话了?
肖战有气无力:“大哥,老大哥,您要是难得清闲,可以去找其他人玩,我这个人又干巴瘦又没情商,真的不好玩……”
上帝大哥:“不不不,那个地方只适合你去玩。”
肖战半信半疑:“我冒昧问一下——咱们玩什么?”
上帝大哥保持着亲切的笑容,亲切地拉住肖战的胳膊,“哗啦”一声凭空拎出一件白大褂,抖了抖,亲自给人披在身上:“沉浸式角色扮演怎么样?”
肖·惊恐·想哭·荒唐·战。
“作为主角,不能光自己幸福哦,要让所有因你而生的人也都感受到和你一样的圆满。”
上帝大哥推了肖战一把,“往前走吧,你的人生如果不想止步于此,就去自己踏出来一条新路吧!”
顾魏始终觉得,重逢是一件很靠缘分的事。
谁能知道,十年前的故人竟然与自己还能有破镜重圆的机会呢?
二十七岁毕业回国的顾魏重游燕京城,却在颐和园路五号与陈宇意外结识。
从七月初到十一月末,顾魏谈了他的第一次恋爱,也是最后一次。
彼时陈宇二十一岁,还没有被西南烈风吹成冰魂血魄。
他们只相处了短短四个月,在燕京,两个人飞快搭起了独属自己的乌托邦。
但是这种美好也只持续了四个月。
顾魏没能见到毕业学成的陈宇,就被告知了离别的序曲——陈宇要出任务了。
可他明明还是个学生。
陈宇深知,自己作为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的学生,他不能拒绝组织的命令。
临行时,陈宇握着顾魏的手腕,在他大臂上狠狠咬了一个极深的印记,唇齿摩挲着,直到尝到鲜血的味道才停下:“啮臂为誓——我没有回来,你不许走。”
顾魏反手甩了陈宇一个耳光:“你大爷的,陈宇,老子早就说过了,这辈子已经认定你了,你怎么还说这种话!”
陈宇哈哈大笑,笑成了和顾魏一样的红眼眶。
“你什么时候回来?”顾魏问他。
陈宇抬眼看着东方逐渐泛起的鱼肚色微光,答非所问:“天快亮了。”
“嗯……”
“这光很好看的,古人管它叫‘熹微’,指的就是这种破晓前的白光。”
顾魏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日出时的晨曦渐渐覆盖过来,将陈宇整个人包裹其中:“愿意和我打个赌吗?”
“赌什么?”
“赌我回来的时候能当上大官。”陈宇亮晶晶地看着他:“敢下注吗?”
他现在大学还没毕业,只是个见习警员,连正式警衔都没有,离当官更是遥遥无期。
但是这种话既然能从陈宇口中说出来,那就一定是有根据的。
看来陈宇这次是要走好多年了。
陈宇:“你老夸我是公安小天才,其实我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更何况我爸还没退呢,他老人家高居九重,公安这一块儿就是我的主场。”
顾魏强忍着眼泪:“那我就,就赌你当上大队长吧。”
“大队长才副科级,怎么能够?我这么牛批,赌自己至少是个总队长,副厅级!”
顾魏实在忍不住,还没等陈宇说完就已经哭得稀里哗啦。
陈宇心疼坏了,抱着他把这辈子哄人的词都说了个干净,叭叭叭像点读机一样。
顾魏知道自己失态,抽抽搭搭地从他怀里拔出身来,哆哆嗦嗦摸向床头柜,薅出两张纸边落泪边擤鼻涕。
“那咱们就说好了。我出门以后,你就继续过你自己的日子,等任务结束了,只要我这条命还在,就是爬,我也要爬回来!”
顾魏低头,发现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出来一枚錾着向日葵花金纹的白银戒圈
“我很喜欢向日葵,”陈宇道:“听说它象征着忠诚的信念和沉默的爱,和咱们俩还挺像的。”
此心生不背朝日,肯信众草能蘙之。
真似节旄思属国,向来零落谁能持。
顾魏哭红了鼻头:“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个,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我们的爱盛开在生死边界,享受着最阴暗和最光明的同时覆盖。但是向日葵却始终朝着阳光生长,所以它永远不会被黑暗吞没。”
“——顾魏,”日出万丈全数倒映在陈宇眼底,而他只定定看着爱人近在咫尺的身影:“我一定、一定会回来找你。”
在这人世间,有些路是非要单独一个人去面对、单独一个人去跋涉的,路再长再远,夜再黑再暗,也得独自默默地走下去。
万般皆是命。
“我知道,”顾魏低头垂泪:“你从来都说话算数,我相信你……”
“我回来就娶你,我要把家里都堆上小面包,让你到时候踩着小面包上床。怎么样?”陈宇顺从着他的话,深深吻下。
此时此刻,他怀里抱着自己的整个世界。
“我等你三年,或者五年,再或者十年。”顾魏最后道:“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我就赖着你了……”
“好啊,我巴不得你赖着我呢。”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陈宇最后一次吻了他。
等到天光大亮,没有带任何行李,陈宇孤身一人地消失在顾魏的视线中。
从此也消失在了顾魏的人生中。
那是2014年的11月23日。
顾魏的心就从那一天开始了自我封闭,像是被打了局部麻醉,不痛不痒,但是仍然保持着相思的能力。
十年光阴荏苒,现在是2024年的初春时节,顾魏已经过完了自己的三十七岁生日。
如果陈宇还活着,也已经三十一岁了。
爱情的根本愿望是——在陌生的人山人海中寻找一种自由的盟约。
三十七岁,换个寿数短的,大半辈子都过去了。顾魏和陈宇之间相隔千里万里,犹如隔着一道黄泉。
此去经年,泥牛入海,杳无一音一信。
幸亏陈宇思虑周全,临走前还能留给顾魏一枚寓意非凡的花戒,当作二人之间除却爱情以外仅剩的羁绊。
陈宇身份特殊,不能留照片。除了戒指,顾魏甚至都不能证明他这个人的存在。两个人之间的联系已经前所未有地寡淡了。
但是有些东西,并不是越浓越好,要恰到好处。深深的话我们浅浅地说,长长的路我们慢慢地走。
走着走着,奇妙的缘分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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