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考试还有半年开始,各地的学子家里有点路子,或者文采出众的都汇集到这里的一个书院,等着半年后大展文采,能够高中。
裴青玉是江南有名的大才子,文采斐然,气度不凡,长的清清冷冷但是又不失温和,有种人如其名的感觉。
元蓦京城的公子哥,虽风流爱玩,但是内有才情,对待事物目光独道,能文善武。因不服老爹让他念书,逆反心理偏要练武。
在老爹的逼迫下去学院读书,并被老爹把他和裴青玉作比较,数落他不上心,还夸赞裴青玉才情如何出众。
以至于还没见过这人,便有了不好印象。
元蓦的好哥们季斐辞一早在元家门口等着。元蓦上了马车和季斐辞一起去学院。
季斐辞长的清瘦清瘦的,眼镜却挺大,小聪明鬼点子多,关键是他消息灵通,什么京城里的八卦秘闻他都知道。因为娘在京城女眷中是很多人的密友,有时候聊天他就在旁边听。
听了还不忘告诉他的好兄弟,虽然元蓦总是打断他说话。
在去的路上拐角处驶来一辆马车,那辆马车先到拐角,但是却停下了。元蓦这边的马车也停下来,原意让对面先走。
季斐辞认得那是谁家的马车,毕竟早上那辆马车在他家门口停过。
“你猜那是谁家的马车”季斐辞得意的笑着说,他断定元蓦不知道。
“没见过,不像是京城里的样式,你知道是谁家的。”
“那是江南裴家的,他们家在江南可是赫赫有名,又经商又做官的,据说这次裴家二公子也来太学,他一个大才子还来听什么学。”
“哦,是吗,连你都叫他大才子,他叫什么名字”
“这你又不知道了吧,裴家裴青玉……”
听到这名字元蓦让车夫干马,一定要超过对面马车先走。
对面马车刚动,元蓦这边就抢先了。季斐辞话还没说完,元蓦就急急忙忙让车夫走,刚才不还停下来等对面先走的吗。
“你刚才怎么了,突然发疯”
“我看他姓裴的不爽怎么了”
“……他跟你无冤无仇的,怎么你们认识”
“不认识,我就是不喜欢姓裴的”
“……你开心就好”
元蓦他们的马车先到,两人直接进了太学。
后面的马车紧跟着也到了“二少爷方才那辆马车也在这里,看来也是来太学的,这家人也太粗鲁了吧,我去跟他家马夫讲讲”
“算了,即是来太学的,说不定是那个赶时间的同学。初来京城,没必要惹事。”
裴青玉先去拜见了老师,太学的秦先生与裴青玉先前的先生认识,对裴青玉也很赏识,拜见完后裴青玉要告辞,秦先生硬要带他在太学里逛逛,顺便让他熟悉熟悉环境。
元蓦和季斐辞在太学无聊,到太学后面来闲逛,这里树多隐蔽,老师们也不怎么来,平时还有人在这里划拳喝酒。两人坐在石板上聊天。其实全程都是季斐辞在说。元蓦则拿着柳条在水池里晃。
他看着一圈圈涟漪荡开,一抬头看见对面站着一个长的及俊秀的人,穿着墨绿的外袍,整个人显得很清冷,旁边是满树盛开的梨花,白色花瓣从他身旁飘落,配上他浅浅的笑又显得温和。又多看了两眼才发现旁边还有个人,是太学老师,秦素之,秦老头显得很和蔼。
他捅了捅季斐辞“喂,这人谁啊,秦老头平日不是训人就是板着一张脸,怎么跟这人有说有笑的”
季斐辞神经质的看了眼元蓦“他不就是早上那个姓裴的吗”
“什么,他就是裴青玉”元蓦不由得撮舌,心里暗想白瞎了一张脸。
转念他又换了个想法,不是大才子吗,我到要看看真假“走,我们去会会他”说着就朝湖对面走去。
“诶诶诶,你不是讨厌姓裴的吗”季斐辞忙追过去。
秦先生正在和裴青玉谈论文章,迎面看到走过来的元蓦,“这小子平时都不主动找过来,今天是怎么了,谁惹着他了”秦先生心里想。
裴青玉微微颔首,对面的人面如冠玉,但却有点子痞气和高傲,大约是个纨绔之类的。看秦先生的态度似乎也不是特别待见他,心里没在意,但面上还是挂着点礼貌点笑。
“秦先生有事的话我先走了”裴青玉拱手道。
“不碍事,等会我还要带你去其他地方走走。”转过头对着已经站到面前的人问“无事不登三宝殿,又干什么了。”
“就许别人好学,我这次可是来虚心请教的,不知道这位仁兄说了什么,惹得您如此开心,我也学学。”元蓦一脸坏笑又不屑地看着裴青玉。
“我们再说正经事,谁像你天天吊儿郎当的一副样子,有事快说,没事赶紧去读书,否则我告诉你父亲去。”刚才还一脸严厉凶相的人转脸又变成一张和蔼的脸“青玉,咱们边走边聊”
裴青玉感觉到一双不善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他选择忽略,面上还是笑着“先生请。”
元蓦觉得无趣,也不和季斐辞去喝酒了,跟着追过去。
季斐辞诧异,他在秦素之面前不敢太过于放肆,毕竟他爹打他是真的狠,但好哥们又不走了,也只好跟着。
“你跟过来干什么”
“当然是听先生讲学,顺便看看这位大才子有什么才能让您这么一反常态 。”
裴青玉知道这语气是在针对他“我们初次见面,兄台的夸奖实在受不起,想来兄台才是真正有才能的人”这话听起来像恭维又像是嘲讽。
“青玉,今天就到这里,你先回去吧”秦素之赶在元蓦开口前先说了话。
“诶,这怎么行,我来带他走,秦老先生可以先回去。”
裴青玉摸不准这人想干嘛,但他不是胆小怕事的,于是也说“秦先生也走累了,就让这位仁兄带路好了”
本来还不放心的秦素之听了点了点头“那好吧,你小子给我小心点”他看着元蓦说。转头看到季斐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带走了他,让他看看昨天写的文章什么玩意儿。
季斐辞一脸的无辜和无奈。
剩下两人谁也没说话,还是裴青玉先开了口“元公子似乎对我很不满,初次见,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元公子。”
“你没有惹到我”元蓦一脸不屑。
“难道是早上冲撞了元公子,那真是对不起了,我后来才听下人说那是元公子的马车,一定是挡住了元公子的路,还害公子走另一条路,耽误公子好事”
挡个鬼,耽误个屁,他本来也不走那边,直走是闹市,去那里除了吃喝玩乐还能干什么。裴青玉这是埋汰他呢。
“确实耽误了,像你这样的,估计常去玩乐吧。”虽然裴青玉不像那样的人,但他就是要反着说。
“家父管的严,不常去”
“也是,那里定然没有京城繁华,你是南方的,南方哪里人?”
“杭州”
“今年几岁了,家里几口人,家人都是干什么的,可有婚配?”元蓦问地理直气壮,仿佛裴青玉有义务回答他。
裴青玉笑了,他不知道这人问那么多干嘛,他可没有必要回答,于是说“无可奉告”
元蓦也不一定要他回答,毕竟他想知道的话,季斐辞肯定会告诉他。
把学院逛完,他们来到门口,裴家的马车早已等着了,裴青玉一言不发,径直走过去,独留元蓦一人。
“你这人怎么回事,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了。”元蓦在后面喊。
“元家马车已到,元公子回见。”
元蓦上了马车,就看到季斐辞邋遢着脑袋,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行了,不就是被说几句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上赶着过去,我至于被秦老头盯上吗。”
“算你倒霉呗”说着歪着头闭了眼。
从小季斐辞就说不过元蓦,不迁就他就急眼。季斐辞能和他作好哥们,就因为他心大,还有纨绔风气。
“话说,你没把姓裴的怎么样吧,看你怎么不对付他。”季斐辞一脸八卦的问。
“能怎么样,我要是看谁不爽,他也不敢跟我对着干。”
“也是,对了,明天城外校场有一场比武,咱们去看看,秦老头那边我已经说过了,保证没问题。”
“还是你懂我,小子”
“那可不,也不看看咱们那么多年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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