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也不知道同学们的建议究竟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但为了顺利找回弟弟,他还是忍着羞耻拿出了王一博的校服。
是的,扮演中学生没有比穿校服更方便、更简单、最直接的办法了。
衣服意外的合身,校服本就做得宽宽大大的,肖战虽然个子高,但他骨架小,所以也不突兀,反而将他的身材显得更加修长挺拔了。
戴上帽子以免被大学同学认出来,肖战根据同学的定位很快找到了黑网吧的位置。
礼貌的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了,原来一张麻将桌就在门边,肖战刚准备进去,开门的中年人叼着烟头,上下打量着他,“干嘛的?”
肖战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扫视了房间里一圈儿,只见这桌四个男人全都停下来看着他,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张牌,脸上全是不耐烦的表情。
“我是隔壁学校的,听说这里有网吧,我想借用这里打个游戏,可以吗?”肖战硬着头皮开口,他知道如果说找人肯定是无果的。
中年人没有在年龄上发现问题,但是仍旧没有放他进去,语气冷冰冰地说:“你不会是记者吧?来这里打游戏的都是不良少年,比如我儿子,怎么会有你这么礼貌,再看看你这白白净净的样子,一看就是优等生,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快点走吧,不要耽误我打牌!”
“老板你看我像记者吗?”肖战故意将眼睛瞪大,偷偷鼓起脸颊,试图让自己显得年龄更小一点。
这么做成功的让他那张帅气的面孔上显得幼态一些,还有些呆萌可爱。
老板被他的样子萌得说话都温柔了一些:“不像记者,哪有这么小的记者,但是学生还是以学习为重,我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发现老板对自己扮乖巧没有抵抗力,这可能和他家也有儿子有关系,肖战抬起被帽子遮住的脸,如玉的脸上满是忧愁,双颊被他屏息的动作憋得鼓起,与王一博也有了部分相似。
“老板,可是我和他们都约好了,爽约可不好,仅此一次,可以吗?”肖战应该庆幸老板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坏人,看到他这样没有生出什么歹心。
“去吧,去吧,我可记住你了,下次可不许来了哦。”老板无奈地放行了。
顺着楼梯往上爬,楼梯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楼梯口摆着两盆不大不小的花儿,花盆旁边放着一只破旧的塑料桶,肖战近视的双眼看得不是很清晰,不小心踢到了垃圾桶。
几个外卖盒子掉落了出来,幸好包装袋扎的严,没有散开,良好的教养促使他做不出一走了之,置之不理的行为,肖战嫌弃的从口袋中掏出面纸,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裹住袋子的拎手部分,往垃圾桶里放。
边放边小声的骂着王一博:“这狗崽崽,抓到了非揍一顿不可,越来越不像话了。”
“哥哥在骂我吗?”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肖战一跳,他浑身都颤抖了一下,差点踩空往后倒去,被一把拉住校服的帽子,回头看过去时就发现王一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
王一博正好出来透气,听到了叮铃哐啷的动静,一转头就看到蹲在地上委屈骂他的肖战,穿着他的校服,这是他穿过的唯一没洗的衣服,因为周一要穿,没想到直接被哥哥穿在身上,而且还穿的这么好看,让他有一种时空颠倒的错觉。
这个时间段,少年的思想还很纯洁,几年后,他回想起今天,都会忍不住抱怨自己年少不解风情。
偏偏肖战还没从向老板装中学生的状态中抽离,抬起头来时就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他轻咬着下唇,眼睛眨巴了好几下,那泪水就顺着眼角滑落在腮边,再配上他那张白皙精致、却微微鼓起的脸蛋,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一博,这里好脏,我不喜欢这里!”说话间他又伸出右手指,轻柔地拭去腮边的泪痕,动作优雅、举止可爱。
王一博倒吸一口凉气,耳朵里只听到自己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一瞬间忘记了为什么会来网吧,马上将他拉起来,哄道:“哥哥不喜欢,我们就回去。”
“那一博呢?”肖战完全没有被他糊弄过去,一定要让他保证。
这时王一博已经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哪里还顾得着其它,连忙点头:“行!我再也不来了!”
急匆匆上楼与同学打了个招呼,王一博一阵风似的刮下来,牵着肖战的手就往外走去,仿佛让他多待一会儿就让他哥多难受一些。
一场虎头蛇尾的离家出走以王一博道歉和肖战保证去看他的街舞决赛而告终。
银灰的遮光窗帘露出了一条缝隙,白光从缝隙中隐隐地透入房中。隐约可见床上躺着两个人。肖战身子向右侧倾斜,脸颊贴在被褥里,手指轻抚着面前那张英俊得无懈可击的脸庞。眼角微眯,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般,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
床上的人睡得很沉,仿佛因为放下来了心中一直惦记的烦恼而安稳满足。他长卷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两抹阴影,浓密如鸦羽一般,微翘的小鼻子显示出主人是多么可爱帅气。
肖战微微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将下周末的时间安排修改一下,查询去隔壁市的出行方案,一番操作之后他再也睡不着了,轻轻挣开弟弟的怀抱,静静地看着皎白的月光,在寂寥的夜色里显得孤单落寞。
说到做到,肖战推了老师的绘画课,也找雇主请了假,安排好行程,将购票信息发给王一博,换来他一段时间的安稳和嫣然一笑。
比赛时间是在周五下午,王一博跟随舞团在周五上午已经到达。
周二下午,肖战去签外宿申请并请假时,辅导员语重心长地看着他:“冯教授说你天赋好,之前落后的基础已经补得差不多了,但是还要继续巩固才行,周五下午的假,请假理由并不充分,我不能给你批,鉴于你是本地人,每周外宿我都会批,你自己心里也要有计较。”
肖战没想到在辅导员这里碰了壁,他哀求道:“黄老师,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通融一下可以吗?”
黄老师也很为难,如果学校随意批准学生事假,学生在校外出事,学校也是要承担责任的。
“肖战,事假真的不行,要不你让家长来一趟,签个字。”黄老师看他清澈明亮的双眸中压抑着无法言说的焦躁,眉头微蹙,紧紧咬着嘴唇,唇色泛起了一抹淡淡的血色。
没有批到假的肖战全身散发着沮丧的气息,垂头丧气地走出辅导员的办公室,刚出门迎头碰上同班同学,同学也是去请假的,他身体不舒服,请得是病假。
肖战站在办公室门口听到了,他目光如炬地看向辅导员,其中的意图不言而喻。
辅导员知道他想干嘛,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想都不要想,除非你拿到医生的证明,否则我是不批假的。”
心中装了心事的肖战一路都在思考开病假的可行性,辅导员已经知晓他的意图,轻易是不给开的,肖战只能另辟蹊径。
周四晚上,肖战站在卫生间里对着莲蓬头做心理建设,他不断地问自己:“真的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吗?只是一次比赛而已,身体是自己的,一博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吧?可是叛逆期不能含糊,已经无数次爽约了,这次就差临门一脚。”
他在自我说服和自我反驳中拉拉扯扯,直到夏宁在卫生间外催他:“肖战,你还没洗吗?快熄灯了,断电就没热水了!”
一直拖延下去,时间不容他继续犹豫,当灯光熄灭之后,肖战伸出手打开了淋浴的开关。
冰凉的水珠顺着龙头缓缓滴落下来,清脆的水声响彻整个空间。当他站入冷水中,一股冰凉之感瞬间袭来,水滴在他的肌肤上溅起涟漪,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做了就不再后悔,肖战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和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韧性。
夏末携着热气悄然离去,初秋踏着凉风漫步而来,晚上的温度更是清冷,冲着凉水的肖战吐出一口白雾,身体猛地打了个激灵。
折腾半宿,甚至独身一人站在空荡荡的阳台上吹冷风,就怕冷的不够彻底,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周五一早,肖战半梦半醒间感觉脑瓜嗡嗡作响,疲惫地靠在床头坐了很久,才艰难地爬起来,本以为已经很晚了,看到刚刚出了地平线的那轮橙光色的太阳,才发现不过是六点钟而已。
他揉着酸疼得厉害的肩膀从床上站起身,随便洗漱后换了件米色的卫衣,镜中的男生脸颊透着一股灼热的红晕,眼神虚幻而迷离,时而痛苦地皱起眉头,时而嘴角微微上翘,像是在追逐一抹难以捉摸的幸福。
他的呼吸急促而无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消耗他所有的力量,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是在抗拒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却又无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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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