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陈书宁依旧日日与黑衣人夜夜笙歌,王一博又不来惠仪宫,自然不会知道。
这日,云梅找了个借口去内务府拿东西,回来的时候特意绕远路来到沁云宫给萧予禾汇报。
“奴婢见过娘娘。”
“可有什么发现?”萧予禾靠在贵妃榻上道。
“容妃日日与人私会,想混乱皇家血脉,之前那一胎怕也不是陛下的。”云梅压低声音道。
萧予禾震惊道:“什么?她竟如此大胆,你可知奸夫是谁?”
“那人蒙着面带着斗篷,奴婢并不知是何人,只听他自称本王。”云梅回忆着偷听到的话。
“本王?陛下并未有兄弟尚在世啊。”萧予禾觉得奇怪道:“你先回去吧,别叫容妃怀疑了。”
“是,奴婢告退。”
云梅离开后,萧予禾没有停留,立刻前往金銮殿,得知陛下不在金銮殿后,又来到乾元殿。
“贵妃娘娘,您怎么来了?”鸿宝上前拦住道。
“劳烦公公回禀一下,本宫有要事找陛下。”萧予禾着急道,关乎皇子,她不敢耽误。
“这…”鸿宝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为难道:“娘娘,不如您稍等一下。”
萧予禾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脸颊有些微红,鸿宝叫人搬来椅子,让萧予禾可以坐着等。
一门之隔,肖战被王一博压在书桌上,外面的声音传进耳朵,让肖战抖了一下。
“一博…贵妃娘娘求见呢…”肖战满脸潮红。
“不管她。”
“别……会被听见的。”肖战身子抖了一下道。
“你不出声,就不会被听到。”王一博低头在肖战耳朵上咬了一下。
肖战都快哭了,不让他出声,这不是在为难他吗?太坏了!
事毕
王一博整理了一下衣服,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让萧予禾进来了。
萧予禾走进来,眼睛一点都不敢往那边瞟,跪下道:“臣妾见过陛下。”
“有何要事这么着急?”王一博的语气明显带一点不满。
“臣妾察觉到容妃不对劲,便派云梅去了惠仪宫,方才云梅来禀说容妃与人私会,兹事体大,还请皇上定夺。”萧予禾声音很坚定,让人不得不信。
“什么?她怎么敢!”王一博震怒道。
“还有,容妃有混乱皇家血脉的想法,不止上一胎是否是陛下的,也未可知。”萧予禾火上浇油道。
“好啊,胆子大的很!”王一博气的胸口起伏道:“可知奸夫是谁?”
“不知,云梅说听见那人自称本王,臣妾想陛下也未曾有兄弟尚在世啊。”萧予禾觉得这个很奇怪,旁人也不敢如此自称啊。
王一博只觉得一阵寒意,先帝在世时,只封了他和一人为王爷,那就是他的二哥,王鸿煊,不可能,他不可能没死的。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臣妾告退。”
缓了一会儿后,王一博走进里间,将肖战身上的红绸解开,又将毛笔扔到一旁。
“一博……”
“朕要去处理一些事,累了就睡吧。”王一博在肖战唇上吻了一下。
“你如果想说什么,我听着。”
肖战自然也是听到了萧予禾说的话,自己的女人跟旁人私会,哪怕没有爱,也会生气的。
“好,等朕回来。”
望着王一博离开的身影,肖战微微叹气,王一博有多不容易只有他知道,如果那人真是王鸿煊,该如何是好。
王一博坐着轿撵来到惠仪宫,陈书宁慌忙走出来行礼,这一次王一博没让她起来,走到主位上坐下。
“陛下,您怎么来了?”
“容妃,朕竟不知,你如此大胆啊。”王一博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道。
“陛下在说什么?臣妾怎么听不懂?”陈书宁装傻道,从王一博没有让她起来那一刻起,她就有点慌了。
“不知道?混乱皇家血脉,与旁人私通,这罪名够你诛九族了!”王一博厉声道。
陈书宁的脸色瞬间白了:“陛下从哪里听来的,臣妾怎么会背叛陛下呢?”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云梅!”王一博对着外面叫道。
“奴婢在。”云梅跪在地上道。
“将你听到的,看到的都说出来。”王一博庆幸还有人证在,不然还真没有办法处置陈书宁。
“是,这几日,每日夜里都会有一个穿着斗篷的人来到惠仪宫,与娘娘私通,意图混乱皇家血脉。”云梅简略的说了一下,谁好意思将细枝末节说出来。
陈书宁瞬间急了,指着云梅道:“你胡说!是谁指使你污蔑你主子的!”
“陛下,奴婢句句属实!”云梅磕头证明自己所言皆属实。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王一博居高临下的看着陈书宁道:“朕当年真是有眼无珠,竟能看上你。”
“臣妾…无话可说。”陈书宁不挣扎了,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朕再问你一句,奸夫是谁?只要你把奸夫供出来,朕保证不会亏待了你。”王一博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是不是王鸿煊没死。
“臣妾无可奉告。”陈书宁直视着王一博道,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表哥供出来的。
王一博知道问不出来,也就不问了,淡淡道:“传令下去,陈书宁降为答应,终身拘禁惠仪宫,非死不得出。”
惠仪宫的大门关上了,所有宫女太监都被遣到各宫里,云梅回到了沁云宫,独留陈书宁一人,她的日子算到头了。
王一博回到乾元殿时,肖战正熟睡着,身上到处都是欢爱的痕迹,好在肖战自己清理过,并不会发热。
“唔…一博,你回来了…”肖战揉了揉眼睛道。
“吵醒你了?”王一博脱掉鞋子钻进被子里抱住肖战道。
“没有,处理完了吗?”肖战缩进王一博怀里,他们许久没有这样抱在一起了。
“处理完了。”
“问出那人是谁了吗?”肖战比较关心这个。
“陈书宁不肯说,朕也不知道,但朕怀疑王鸿煊没死。”王一博狠狠皱眉道。
肖战奇怪道:“可当初不是你亲手杀了他吗?怎么会没死呢?”
“当年父皇只封过朕还有他为王爷,也只有他会习惯自称本王,也只有他与陈家有关系,陈书宁一开始也是许配给他的。”王一博晃了晃头,种种迹象都说明那个人是王鸿煊。
“这可如何是好,他是不是要复仇?夺位?”肖战担心道。
“陈书宁和陈晋所做的一切估计都是为了帮王鸿煊夺位,朕不会让他们得逞的。”王一博紧紧握拳道,他恨透了王鸿煊。
“一博,我会帮你的,父亲也会帮你的,属于你的不会被夺走。”肖战轻轻拥着王一博,让他不必担心。
“谢谢你,阿战。”
陈晋在得知陈书宁被终身幽禁惠仪宫时,并没有再次为陈书宁求情,而是计划将陈书妍安排进宫,自然是通过太后了。
“儿子给母后请安。”
“皇帝来了,快坐下。”太后喜笑颜开的介绍道:“这是陈晋的二女儿,名唤陈书妍,你看看如何?”
“臣女见过陛下。”
“母后,朕并未纳妃的打算。”王一博看都没看陈书妍一眼。
“为何?给哀家一个合理的理由。”太后放下筷子道。
王一博微微抬眸:“母后不觉得,陈家野心过大了吗?”
“陛下,父亲绝没有这个意思。”陈书妍立刻跪下道。
“哀家看,不是因为陈家,而是因为肖战吧,你当哀家看不出来吗?!”太后猛拍桌子道。
“母后既然知道,何必再让朕纳妃。”王一博觉得没有必要再遮掩了,他们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皇帝若是不将陈二小姐纳入后宫,哀家不能保证会不会对肖战做什么。”太后威胁道。
王一博冷笑一声:“朕,会将陈书妍纳入后宫,不过,母后别忘了,您不是朕的生母,朕大可以忤逆,之所以应了下来,是报养育之恩。”
说完这段话,王一博走出寿康宫,太后脸色瞬间白了,王一博是在提醒她,这一切都是他带给她的,不要过多干涉。
陈书妍被封为婉嫔,赐居长宁宫,内务府派了宫女和太监,而王一博一步都没有踏进长宁宫。
这件事自然也是被肖战知道了,王一博回来的时候,肖战正在用毛笔花竹子,故意不理王一博。
“阿战,你理理朕嘛。”王一博拽住肖战的衣角晃悠道。
“陛下怎么不去陪婉嫔,回乾元殿做什么。”肖战酸溜溜道。
“吃醋了?”
“我才没有。”肖战将毛笔放下,走到床边坐下。
王一博屁颠颠的跟过来,枕在肖战的腿上道:“朕也不想的,母后威胁朕,朕担心母后真的对你做出什么,朕保证,绝对是最后一次。”
“你抵得住诱惑吗?”肖战心里害怕,作为男子,几乎没有人能抵得住诱惑的。
“能,朕向你保证,如果朕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就自戕在你面前。”王一博起身,认真的看着肖战道。
“胡说什么!我不需要你自戕,如果你没有抵得住诱惑,就放我离开,永远不再来找我。”
肖战早就发誓,如果这次王一博负了他,那么他们就死生不复相见。
“好。”
陈书妍比陈书宁聪明些,没有着急得到王一博的宠爱,而是先去拜访了萧予禾,取的萧予禾的信任。
但萧予禾不是吃素的,她那么讨厌陈书宁,怎么会对陈书妍有好脸色,随便就应付过去了。
“娘娘,方才贵妃娘娘似乎对您爱答不理啊。”
说话的是云袖,由内务府派给陈书妍的,王一博没有允许陈书妍带陪嫁侍女进宫。
“贵妃对本宫的态度,无非是因为姐姐,时间久了,她就会发现本宫与姐姐不同。”陈书妍是个聪明的,她不会那么傻去找肖战麻烦。
“您都进宫几日了,陛下一次都没有来,您不着急吗?”云袖虽然是内务府派来的,却是真正把陈书妍当做主子的。
陈书妍慢慢走在御花园里道:“不着急,陛下总能注意到我的。”
“奴婢听闻陛下是断袖。”云袖压低声音道。
“那又如何,陛下是男子,对女子是没有抵抗力的。”陈书妍的手段比陈书宁高,但是她忽略了王一博对肖战的爱。
“娘娘高明。”
陈书妍知道她进宫不过是为了陈家,更是为了她那位表哥能夺位成功,只是她不傻,如果表哥夺位成功,她的下场是什么。
“阿战,你小心点,莫要掉下去了。”不远处传来王一博的声音。
“不会,我又不是小孩儿了。”肖战光着脚坐在池塘边,脚放在水里玩,偶尔将水撒在王一博身上。
王一博并不恼,和肖战玩了起来,两个人互相撒着水,不亦乐乎。
“我说你们两个,一个是陛下,一个世子,注意点形象好不好?”沈暮白拿着扇子出现,谦谦君子。
陈书妍听见这个声音微微一愣,她再熟悉不过了,没想到在宫里能见到,可是他们回不去了。
“要你管,这宫里又没什么人。”王一博翻了个白眼道。
“好好好,你是陛下,你说了算。”沈暮白笑着摇了摇头。
“暮白,你也不小了,就没有一个让你心动的女子?”肖战好奇道。
“是啊,你若是有心仪的女子,朕可以做主为你赐婚。”王一博想来上一世沈暮白似乎也没有成亲啊。
沈暮白神色一顿,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半晌道:“没有,我不着急,目前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陈书妍微微垂眸,准备离开,却发出了动静,被王一博听到了。
“谁在哪儿?”王一博警惕道。
陈书妍微微叹气,从树后面走出来,行礼道:“臣妾见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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