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美奕天”超话爆了,粉丝疯狂刷屏,热烈讨论下午的记者会。
“所以说,老公是懂我们的,粉奕天就对了。”
“老公这么优秀还这么努力,我也不能摆烂,赶紧搞钱搞事业。”
“所以‘奕嘉人’CP是谣言对吗?奕天根本没出柜。”
“就是就是,奕天还是大家的老公,我等老公亲口官宣,别人说什么都是浮云。”
“好可惜,他们看起来挺般配的,听说贺嘉昀是法国布雷斯特美术学院的高材生,办过不少个人画展。”
“那也要老公喜欢才行呀,老公也很优秀不是吗。加州伯克利+戛纳影帝哎,娱圈天花板学历了吧!”
“就是,如果他们感情真的和传闻一样好,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没有互动?法国又不是外太空,互联网又没有印度洋,没那么遥不可及吧!”
突然,某粉丝发出一张截屏,照片里是红酒+蛋糕,配文:人生总是充满孤独的遗憾,如果恰巧有一个人愿意陪你欣赏沿途风景,那一定要抓紧他的手,就算不小心弄丢了,也要及时回头去寻找。
“我刚从贺嘉昀的个人微博刷到的,这块蛋糕是杏仁脆皮慕斯,国贸SevenSwan米其林餐厅的限量甜品,每天只出16块,很难点到餐的。”
“楼上的,深夜放毒吗?”
“不是,你们仔细看红酒杯。”
很快,一张放大的截图被放了出来,酒杯上模糊倒映出一只男人的手,手腕戴着百达翡丽定制款腕表。
“你们看,是不是和今天奕天参加记者会时戴的那块很像?”
“不能说很像,简直一模一样,他们烛光晚餐了?”
“......”
夏知乐默默退出对话框,找到微博社区超话界面,指尖轻轻点了取消关注。
“骗子。”
褪下明星的外壳,奕天其实是个对衣着没有太多喜好的人,他穿大牌只是因为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些牌子,但这个人对手表却有很高的品味。
奕天有两抽屉腕表,照片里的这块夏知乐有印象。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奕天要的很频繁,记忆中许多次,他把戴着腕表的手探进夏知乐的衣襟,摩挲他劲瘦柔滑的后背,掌心的滚烫和金属的冷硬刺激得夏知乐忍不住战栗,每当这时,奕天就会狠狠箍紧他……
那个人似乎很喜欢这样逗弄自己,像是逗弄一个好欺负的玩物。
夏知乐握着手机的手紧紧按住心口,失落在这具初历情伤的身体里占领了至高点,他不断做着深呼吸,尝试缓解痛感。
“不要着急夏知乐,再给自己一点时间,习惯了就不疼了。”
琪姐家的蛋蛋狗蹲坐在他脚边,大眼睛注视着他,不时“忘忘”两声,似在宽慰。
“你说的对,忘掉就不会难受了,只是我太没用,暂时还做不到。”夏知乐叹了口气,放松脊背,起身往浴室走,“过来吧,我们去洗香香,小狗要干干净净才可爱。”
就在一人一狗玩着泡泡的时候,一辆黑色幻影驶进蒋家桥小区,保安诚惶诚恐,感觉蓬荜生辉。
奕天提着打包袋往三楼走,护栏的木质扶手像爬满裂纹的干枯树皮,狭窄昏暗的楼道内回响着他单调的脚步声。
他在夏知乐家门外站了五分钟,直到屋内的电吹风停下来,门里的人才听到他的敲门声。
夏知乐打开门,睫毛微微眨动了一下,呆呆反应三秒才露出诧异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他还以为是琪姐来接蛋蛋狗回家。
奕天拧眉,一脸谁欠了他两个亿没还的不高兴。
“我......”没等他开口,一只大比熊叫嚷着冲到他脚边,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警告声。
“这么快就养别的狗了?难为丘比特还每天心心念念等你,你移情别恋得也太快了吧,对得起它嘛?”
“......”
夏知乐满头黑线,这是什么捉奸的虎狼之词。
奕天完全没拿自己当外人,不等主人同意已经侧身闪进了门,他生得高大挺拔,往里一站,顿时显得这间本就不大的屋子更加局促。
“这里是我家,我还没有邀请你进来。”夏知乐像只小尾巴跟在他身后,一脸不情愿。
“夏知乐,你这么小气会没朋友的。”
奕天摘下口罩,睥睨这间一眼就能看完的鸽子笼公寓,开启絮叨模式,从小区保安的帽子吐槽到坏掉的门铃,最后转身责问警惕地跟在自己身后的夏知乐。
“为什么不住我给你的房子?”
夏知乐咬了咬内唇,过去一年自己和奕天的关系,在他眼里包含珍贵的感情,而在奕天看来只是可以用金钱了结的肉体交易。夏知乐尽管渺小平凡,但也有自己的尊严与固执。
“我不卖。”他低声表达自己的抗议。
“卖什......”奕天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会过意,心口猛然一紧,完全没料到夏知乐会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天真得赤裸。
比起这三个字表达的隐晦伤感,夏知乐语气里的淡漠平静更让奕天发慌,印象里自从两人相识,这个男孩看他的目光总是轻轻的、小心翼翼的,乖顺又柔软,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的疏离感,他们之间似乎已经裂开了一道鸿沟。
夏知乐20岁,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青涩,他的眼睛和孩童一样清澈明亮,嘴唇是果冻一样的粉润。奕天每次和他在一起都会萌发想要捉弄他的恶趣味,但现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再肆无忌惮地逗弄夏知乐了。
一股恼怒的情绪直窜天灵盖,说出口的话也带了几分刻薄,“你那么急着出院干什么,家里有人催你?还把住院费结了,你是很有钱吗?”
真是字字诛心,夏知乐肩膀颤了颤,没有说话。
奕天重重将手里的袋子扔在方桌上,迈步走到他面前。夏知乐抗拒地后退,却被他用力按住肩膀。
修长的手指撩开男孩额前的碎发,动作却不如语言蛮横,奕天摸了摸他的脑门,继而又摸了摸自己的。
“还好不发烧了。”他板着的脸松弛下来,牵起夏知乐微凉的手,“过来吃宵夜,我给你带了海鲜粥,马无夜草不肥,你就是太瘦了,没有抵抗力,所以才病倒。”
夏知乐被拉到桌前坐下,明明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却感觉自己像个客人。
面前的不锈钢打包盒上印着SevenSwan的标志,透露出的人民币的味道盖过了食物的香气。超话里贺嘉昀烛光晚餐的神秘伴侣实锤了,夏知乐看着粥,心里又有些失落起来,倔强地没有去动那把精巧的陶瓷柄汤勺。
奕天在对面椅子里坐下,眼神带着些许期待,像个陪饭的家长,“快尝尝,味道很不错,专门给你打包的,没有人动过。”
“奕天。”夏知乐抬起澄澈见底的眼睛,迎上他的目光,“我海鲜过敏。”
奕天呆了一瞬,他从来没有留意过夏知乐的饮食习惯,或者说从未在乎。
“抱歉,我忘了,那你别吃,扔了吧。”他心虚地把盒子重新盖上,装回打包袋,“你想吃什么,我让吴助理买了送过来。”
在尴尬的两人腿边,蛋蛋狗翻腾乱蹦,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充满敌意。
“这狗怎么回事?”奕天被吵得心烦意乱,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它好像不喜欢你。”夏知乐有些疲惫,无力安抚躁动的狗,也无心去哄骄傲如孔雀的奕天。
“谁在乎。”奕天扯了扯衣领,“我渴了,有水吗?”
说罢自己拿起桌上的玻璃水壶,往马克杯里倒。
“这是我的杯子。”夏知乐伸手去抢,奕天身体后仰避开,自顾喝了起来,露出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
夏知乐别开目光,这个混蛋,可就算浑,也是个帅气的混蛋啊!
不知道这杯水有什么魔力,奕天突然就高兴起来,“怕什么,我又不嫌弃你。”
“那你也应该问问我的意见。”
“你什么意思,嫌弃我?”
夏知乐一脸认真,“是我的杯子,我不想跟你分享。”
“你......”
明明夏知乐还是和往常一样温言细语,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奕天无能狂怒,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搞人心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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