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注意一下。”美利坚没听法兰西说完就转身离开。
“你先进来坐”法兰西把英吉利带入客厅。
“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肚子饿了吧,要出去吃吗?”
“不用了,这么多年我都习以为常。”英吉利歪头苦笑着看法兰西。
法兰西微愣“英吉利,你……?”
“你也听到了,我从小便是孤儿。”“他们说我一出生就被我亲生父母丢在了孤儿院。”
“于是我就在那里生活到十一岁,而在那十一年里,由于我是孤儿院里年龄最小,看起来也最好欺负的那个,他们就肆无忌惮的抢我饭食。”
英吉利闭了闭眼,童年时的一切都如走马观花在她的脑海中重现。
“你就没和院长讲过?”法兰西试探着询问。别人的过往,法兰西还是不好开口。
“我也尝试过,但是又能怎样。”“孤儿院本身资金就差,反正饭食都入了他们口中,只不过作些表面功夫训斥他们几句,到头来我不什么也没得到吗。”
英吉利闭上的双眼又缓缓睁开,露出那双盛开的薰衣草般的瞳孔。
她过的竟如此。
法兰西有些内疚“抱歉,让你感到不愉快……”
“都过去了。”英吉利的声线平缓。
“那你的小提琴是怎么……”
“小提琴是歌剧院的院长教我的。我11岁后就离开了孤儿院,我开始四处奔波没有钱,于是我饿了好几天,然后昏倒在歌剧院的门口。”
“院长发现了我,并把我收留在歌剧院,但他说他不会收留我一辈子,他让我学歌剧院里的任何一件乐器,以后为他表演,然后我同意了。”
“紧接着就一直到现在。”
听完英吉利的诉说,对于她的成长经历法兰西感到有些难受。
她向前轻轻环抱住英吉利“别担心,你现在有了我。”
英吉利感到自己的心在微微颤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和她说‘有她在’。
她也紧紧抱着法兰西“谢谢你,法兰西。”
“好了,即使是这样也不能饿坏自己,我带你出去吃。”
她拉起英吉利的手就往出口走。
“唉,慢点。”
第二天,清晨。
今天瓷破天荒地没有去学校,而是待在家里。
他刚走到客厅,就看到昨晚满满一桌子的美食。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瓷就感到头疼,他走到桌旁一一把饭菜都倒掉。
突然他好似想起什么,拿起手机拨通美利坚的电话。
“嘟……”手机却显示号码已经关机。
瓷的心被狠狠揪了一把,他的心脏不知怎么似乎停了一拍。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在意这个刚搬进来不到两月的“无知小孩”。
瓷的双手撑住桌子,努力平复情绪。
他在努力回想昨晚,到底什么时候美利坚消失在了这里。
忽的。
“咚咚……”
瓷转身看着正在不断被敲响的门,他走过去打开。
只见美利坚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上,而那只手的衣袖上还残留着血渍。他依靠在门边,嘴唇毫无血色,看起来奄奄一息。
“美利坚!”
瓷赶忙扶着美利坚进屋。他躺在沙发上,瓷正拿出医药箱替他处理伤口。
当他卷起美利坚的衣袖,看到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时。一股酸涩涌上心头,他实在没忍住质问美利坚。
“你昨晚到底去哪里了!”
美利坚的手轻抚上瓷的脸颊,笑着解释“不是你说让我走的吗?怎么现在反倒问起我来了。可别睁着眼睛冤枉听话的好人啊。”
瓷猛地站起身“你笨啊!要走的是他们,你走什么!”
美利坚轻笑着“看来你冤枉的没错。”
瓷死死咬着唇。
“好了,别闹了,手伸过来我给你上药。”
美利坚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瓷见状更加心疼。他抱住美利坚“你这身伤到底是谁弄的!”
瓷抱住美利坚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没事就好了。”
“那你自己活该受着。”瓷随即起身离开。
“哎哎,这还躺着个伤人。”
瓷回头瞪了一眼美利坚,但看到美利坚的手后又走回来为他上药。
瓷仔细的往美利坚手上涂药酒,一时间屋子内寂静无声。
他看着美利坚皮肤的雪白,又忽而想起之前美利坚的脸,自己的脸慢慢浮上红。
“好看吗。”
听到美利坚问他,瓷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嗯。”
“!”瓷抬头恰好对上美利坚似是挑逗的眼神。此时不止是脸红,就连带着耳根也开始泛红。
美利坚的趣味性一下子起了来,一字一顿的说。
“瓷博士,耳根红了呢……”
说话的同时美利坚用另一只手轻碰瓷通红的耳根子。
“!!”
瓷的瞳孔骤然一缩,身子也跟着一颤。
随后立马从美利坚的身上脱离“胡,胡说什么,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剩下的你自己解决。”
说着瓷就仓皇离开,只留下美利坚独自一人。
美利坚在瓷离开后就死死盯着刚才触碰过瓷的手。似望出了神,不过很快他就继续往伤口上涂药。
夜晚
法兰西刚采风回来,就闻到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种说不出口的奇异的味道。
“你采风回来了?”
英吉利走出来还端着一盆叫不上名的“食物”。
法兰西一脸震惊的指着面前黑乎乎的东西说“这是你做的?!”
“嗯,我和歌剧院附近的餐馆里偷偷学过。”
法兰西强撑着笑意“是吗。”而心里却暗自诉苦。
那我劝你还是别学了!
“要不你尝尝。”英吉利主动把餐盘递到法兰西面前。
法兰西委婉拒下“我刚吃过,你要不再想想菜谱是怎么做的。”
“啊?我记得很清楚啊,难道盐放多了?”说着便要夹起来尝一口。
法兰西见状赶紧按住英吉利的手“你和我说菜谱我做给你。”
厨房
“然后把胡萝卜倒入,再往水中撒盐……”
约过了十几分钟后,真正的“菜”终于做了出来。
英吉利先尝了一口,忽而猛地感叹“就是这个味道,法兰西难道你学过吗!”
法兰西摇头浅笑否认“没有。”
“饭也快好了,你快吃吧。”
“别啊,你收留的我怎么能我火,而你却不上桌呢。快过来吃吧。”
法兰西在英吉利的强硬要求下,只好上桌。
“法兰西,你有多大?”
“我已经22了,不然也不会独自买下这间房。”
“啊!”
英吉利的表情好似有些失望。
“怎么?”
英吉利垂眸“我如今才19,却这么不如你……”
法兰西淡笑,温声安慰着她“怎会?不过是大了几岁又能代表什么?”
“……既然我比你年长,不如你以后唤我声姐姐,如何?”
“!可以吗!”英吉利的眼睛亮了亮。
“有你这么美丽的妹妹,我很开心。”
接着英吉利似乎又想到什么追问“那我可以叫你‘Lumière’(光)吗?”
“‘Lumière’?”
“嗯!这是歌剧里的一个观众说的,它的意思是希望与指引。我觉得这很适合你。可以么……”
英吉利一脸期待的望着法兰西“谢谢你,这个名字很好听,意义也很好。”
英吉利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
“姐姐!”
晚饭过后,英吉利悄悄摸摸走到法兰西的画室旁。
她探出脑袋,看见画室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油画。
法兰西从身后轻拍英吉利的肩膀“偷看什么。”
“!姐姐,我能进去看看吗?”英吉利露出灿烂的笑。
“进去吧。”
进到画室,英吉利就在里面转了一圈。
没多久英吉利就转身离开画室。
“等我!”
接着法兰西就看英吉利把一幅画搬来 。
法兰西指着画“这不是当时的……”
“对,姐姐,这是那幅《莫卢西娜》”
然后英吉利把《莫卢西娜》摆在画室的一角。
“我后来听说,你当时为了买下这幅画,把准备付给房东的钱给用了”
“其实你不用这样。有人能欣赏我的画,我就很满足了。”
英吉利背着身,只安静地看着《莫卢西娜》
“可我当时不知怎么了,总觉得这幅画在隐隐约约吸引着我,并且因为这幅画我们才相遇了不是吗,姐姐。”
1979号房
瓷刚回到来,就对上美利坚碧蓝的双眸。脸上又不自觉开始发烫。
他像是逃避着美利坚于是转身就要进房,但被美利坚开口叫住。
“瓷。”
瓷转身面向美利坚“?”
“你明天能和我一起去学校吗,我想知道你的实验室在哪。”
瓷在心底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就答应下来。
但此时的瓷还没意识到美利坚这个人已经逐步深入到自己的生活,而自己也没有一开始对他的冷淡。
刚想走的瓷想到什么停下脚步“晚会是两周后的周三是吧。”
他问这个做什么?
“是。”
“我会来,但会晚点到。”
“!你同意了!”美利坚一脸雀跃的表情。
瓷忽视美利坚的喜悦关上房门,“我还有资料要整理,晚饭好了记得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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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