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挺人性,教官说解散后也没在留大家,早早的就放了学,江衿烛出校门后并没跟着同住凌云的人一起走,而是绕着小路进了一条死胡同。
她走进去以后找了一面墙靠着,过了一会,一个人从胡同口走进来,那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口罩,手上还有一条长长的伤疤,显得分外狰狞。
江衿烛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似有无奈,“找我干嘛,没钱了还是有事。”
那人嗓音低低的,带着沧桑和颓废,“你妈那个孽种,还是背着江落姑找了男人生了你,一家人,一窝子坏心眼,我早就看穿了。”
江衿烛并未恼,甚至还笑了声,“江落姑教的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父亲这个东西我没有,你看江黎那个样,像是会找男人吗?我怎么生出来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那人扶额,“说正事,给我三万块钱。”
江衿烛掏出手机,“晚点让范歆姐给你送过去。”
“嗯,说实在的,我俩一见面就吵,你为什么还帮我。”
“你难道不是一个人在说吗,我何时与你吵过。”
“如若你妈有你一份觉悟,不至于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他说完顿了顿,“过段时间请你喝酒,喝Chateau Lafleur。”
江衿烛嗤笑,“被罗伯特·帕克盛赞为‘醉独特且醉有异国风情的葡萄酒’,在漫画中还被称为‘初恋’的酒,好品味,越爷。”
刘越一愣,叹气道“你不懂。”
“也不知道谁当初眼睁睁的看着公司被一个女人掌控,自己却无能为力。”
“我宁愿相信那是假的,哪怕她撒个谎或者狡辩狡辩,我都能接受。”
“随便你,反正我不相信爱情。那让人痛苦的东西,要它做什么。”
刘越摆摆手,“走走走回家去,小孩子懂什么。”
江衿烛轻轻的笑了,“小孩子能凭一己之力搞垮……”话还没说完,江衿烛看到了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再转头,刘越已经不见了,她瞬间明白。
“出来,我不想和江落姑的人动手。”
那人发觉被发现了,想溜却被江衿烛的人擒住。
她既然敢出来见刘越,就必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江衿烛指尖划过那人的脸,冷冷的说:“外婆想我了吗?我是不是该去疗养院看看她的身体如何呢?”
那人瞪着江衿烛“老板说的对,你……不得好死,敢这么对你外婆,不得好死啊!”
江衿烛懒得听她废话,接过季白递过来的刀,在手里转了转,“她配做外婆吗?”
刀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格外凌厉。
“处理掉。”
……
-凌云小筑—
陈姨见江衿烛回来时心情不大好,识时务的没有打扰,江衿烛径直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范歆姐,江落姑已经开始怀疑我回国的动机了,你让留在C国的人手注意些,再派些人多注意疗养院那边,有情况通知我。”
范歆挺担心,“衿衿,一个人能行吗?江落姑对你那边下手了,要不要我赶过来帮你。”
“你就住老巷子那边,那里安全,留季白保护我就行了,这边人手够了,再多了怕江落姑的眼线怀疑。”
她边说着,边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对了,给刘越送三万块去。”
范歆“嗯”了声,挂了电话。
江衿烛并不打算吃晚餐,她在房间自带的卫生间里洗漱了之后,倒在床上,军训这天没有作业,本该高兴,她却感觉好累好累。
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江黎哭着说她不开心了,江落姑用刀威胁江衿烛,让她把刘越杀掉,再自杀就放了江黎。
惊醒后,江衿烛到了个电话给江黎,那边很快就接了,江衿烛声音有些激动。
“妈,在干嘛?”
江黎的声音带着疲惫,“衿衿,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还没睡吗?”
“你怎么没睡?”
“公司忙,有很多事,你外婆很看重我,她今天派人来看我,说她身体不好,希望我能不负她的希望,打理好公司,她还问你呢,我说你回国上学了,她还说回国好啊。”
江衿烛一惊,江落姑若是知道她派出的人被杀了,必定会有所动作,到时候不就是明摆着双方撕破脸,她担心江黎被那样凶残的人控制。
可若是放那人回去,告诉江落姑刘越还活着,当年是假死,江衿烛还是帮手,双方也不会好过。
想着想着,手机从手中滑落,落在被子上,江衿烛赶紧捡起来。
江黎在电话那头皱了皱眉,“怎么了?”
“没什么,手机不小心掉了,妈,早点睡,我困了,先睡了。”
没等到回复,江衿烛就挂断了电话。
星星在黑夜中格外明显,点点黄光射进窗户里,把黑暗裁剪的只剩一小片,江衿烛缩在那一小片黑暗里,她伸手想要抓住那片光。
怎么也抓不住。
江衿烛放弃了。
黑色怎么也融不进去,只能将对方一点点吞噬。
滴血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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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