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明,我觉得,你喝醉了也不能这样耍酒疯啊。”顾辞欲哭无泪。
徐长明仍然十分执着:“我虽然喝酒了……但是我没有醉。”
顾辞:“你要是没醉的话,你放开我啊?男男也授受不亲啊!”
徐长明轻笑一声,用手指撩起了他的一缕头发,缠绕在指尖卷啊卷啊卷。
他的热气扑洒在顾辞的脸上,顾辞整个人都快裂开了。
“徐长明,你别太过分了。”
“亲我一口,亲我一口,我就放开你。”
徐长明仍然在喃喃自语着这句话。
顾辞咬了咬唇,在节操与清白之间反复横跳了许久,才忍辱负重的让自己凑近徐长明,轻轻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一触即放。
然而,徐长明却十分不满意这个吻:“亲脸颊不算,必须亲这里。”
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
顾辞整张脸都五彩纷呈,嘴角抽搐片刻,还是深吸一口气,再次凑了上去。
这一次他的唇准确无误地落到了对方的唇上。
徐长明笑得十分妖冶。
顾辞:“你现在可以兑现你说的诺言了吧?”
徐长明却一把拉掉了顾辞全部的衣服。
他的声音又勾人又魅惑:“子衿,兵不厌诈。”
顾辞:“……”
啊啊啊啊啊啊啊!套路要不要这么深?
顾辞眼看着事情越来越往不可描述之处发展,疯了一般开始挣扎:“何去何从,你们救命啊!你们家殿下疯了啊!”
一门之隔的何去何从两人十分沉默。
何从向来冷着脸,一副不好与人说话的样子,但听着里面的惨叫声还是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何去翻了个白眼:“咱俩出去干什么?当电灯泡吗?说不定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小情趣呢?”
何从还是有点犹豫:“可是光听喊声,顾辞好像真的很害怕。”
何去道:“咱们殿下向来洁身自好,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肯定是想要跟他好好的交流一下感情啦!”
“其他的皇子小小年纪就已经一堆通房,府中姬妾成群。咱们殿下什么时候为那些个美人停留过?更何况殿下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喜欢的人,哪怕是一个男人,咱们也要理解他,并且支持他。”
何从道:“如果顾辞不愿意呢?这不是跟强抢民女没有什么区别吗?“
何去却摇了摇头,一脸高深莫测的说:“这你就不知道了,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这样经历过风吹雨打的感情,才能坚如磐石。”
“你别看他们两个人现在好像和的不太来,等将来如胶似漆的时候,就显咱们两个电灯泡呢!”
何从似乎被说动了。
而在房间内的顾辞,心灵与身体都已经接受了双倍的摧残。
徐长决并没有碰他,把他脱光了以后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笔墨纸砚齐备,十分风雅的开始磨墨。
顾辞不由松了一口气,以为徐长明还是在发疯,但是毕竟他去画画的话就跟自己没多大关系了,他不由得就松了一口气。
徐长明确实是在画画,但他画画为什么老往自己这边看?
顾辞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云里雾里半晌,才忽然间反应过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一次,顾辞的声音可谓是直接飙到了最高:“他娘的徐长明!你在画什么鬼东西?你画画就画画吧,你为什么老往我这边看?!!!”
徐长明丝毫不受顾辞魔音贯耳般的骚扰,依然是一派云淡风轻,如果有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着他是在休闲作画一般。
然而只有看到了画中那样香艳的一幕,才知道这看上去高高在上一本正经的太子殿下实际上居然有这等趣味。
顾辞已经无了,他甚至想冲上撕了画,然后再拿砚台直接把徐长明拍死在地上。
就这样十分煎熬的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徐长明十分满意的舒了一口气,将画整个拿起来吹干了墨水,款款走到了顾辞面前,将画展示给顾辞看。
不看还好,只看一眼顾辞的怒气就噌噌往上涨。
徐长明:“好看不好看?”
顾辞:好看个鬼好看个鬼好看个鬼好看个鬼好看个鬼好看个鬼!
徐长明仿佛看出了顾辞在生气一般皱了皱眉:“你不喜欢吗?”
顾辞给气笑了:“不喜欢非常的不喜欢,特别不喜欢你你你赶紧把它给我撕了!”
徐长明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仿佛是一个做了错事被家长批评的小朋友,他耷拉着脑袋,沉默了片刻,不知道下了什么决心,将画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顾辞心里又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这场道具实在是该结束了。
但是,徐长明却又给他换了个姿势。
顾辞这下心里已经麻木了。
徐长明:“刚才那一幅不好看的画没关系,咱们可以重新再画一幅。”
顾辞:“……”
我谢谢天谢谢地,谢谢你,谢谢你全家!
我她娘真的谢谢你给我画画,真的感动死了呢!
然而顾辞已经不敢再随随便便的搭腔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不管说什么,徐长明都能理解出来另外一种变了味道的意思。
这一次,顾辞特别乖。
徐长明用手指比划了半天,用毛笔重新装了墨水,墨水晕染到纸上,随着笔画的勾勒,少年的身体变完整无虞地呈现在了画纸之上。
徐长明不愧是天才,不管做什么都游刃有余,不管做什么也都出类拔萃。
尽管是画一幅画,他也画的十分神似和生动。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徐长明再次拿着画走到了顾辞的面前,他献宝似地递上了画,将画展示给顾辞观看:“怎么样?这次好看吗?”
顾辞:“……”
真是够了。
顾辞本想闭口不言,然而徐长明却不依不饶,仿佛他如果不说出来点什么,就要一直骚扰下去。
顾辞最后实在受不了这非人般的折磨,强行勾起了一抹笑容,点了点头:“好看,太好看了,非常之好看,超级无敌第一好看,你真的太厉害了!殿下,你就是我的偶像!咱们现在已经可以结束了吧?”
徐长明被顾辞夸的有点不好意思,又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顾辞的鼻尖,又亲了亲他的嘴唇,道:“你喜欢的话,我就再为你画一幅。”
顾辞:“……”
好好好,城里套路深,他想回农村。
他发现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徐长明看似了十分乐意的接受自己的意见,但是他本质上还是唯我独尊,特立独行。
既然如此,顾辞也就彻底摆烂了。
他本来也没想过娶媳妇,而且对方是男人,他尽量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但是他只要看到徐长明的眼睛,他就知道,徐长明对他的感情是不一般的。
不是少年时的青梅竹马,不是曾经的同窗之谊。
徐长明好像是喜欢他的。
但怎么可能呢?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而自己的父皇却是谋反的罪臣,他是罪臣之子。
而徐长明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仆从环绕,将来也要坐上那可望不可即的至尊宝座。
而他却已经颠沛流离过,他要过饭,偷过东西,被街头的混混欺辱打骂,又被别人施舍。
他读过书,但他读的书早已经在颠沛流离中忘得一干二净。
他成了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成了一名凡夫俗子,每天为了五斗米而折腰,为了一个铜板跟摊贩们吵得死去活来。
他们早就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他早已见过这世界上最至黑至暗的一面,他第一次发现命运是那样的遥望而不可及,原来自己不管做什么,不管身处怎样的高位,但也犹如浮萍一般,顷刻间就翻覆了。
而且,他们两个又都是什么样的人呢?
一个是太子,将来的陛下,这样的人有赤诚之心吗?他学的权衡之道,纵横之术,难道不都是为了更加容易地控制别人?他展露给别人的脆弱一面,真的是脆弱的一面吗?
猛兽在捕食的时候,也会想将自己的脆弱一面展示出来,等到猎物放松了以后,才伺机而动,取下致命一击。
顾辞很怀疑,从最初到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他们之间的幻觉罢了,这一切早有预谋。
而他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是一名杀手,流觞的杀手,这只是对外面的身份而已。
只有他自己清楚,整个流觞,都不过是他的一块踏脚石罢了。
是刺向皇权的利刃,是给他父王报仇的利器。
他父王的死是被别人陷害的,而这背后的幕后主使,必须也要为他父皇的死而付出鲜血淋漓的代价。
没有人可以做了坏事以后还能安然无恙的逃脱。
不管是徐长明,还是他的父亲——当今的陛下。
或者……是朝中的某一个肱骨之臣。
他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复仇之人,已经不能算是人了,甚至可以说是一名恶鬼。
他与二皇子合作,为的就是能够取徐长明性命,太子若死,朝中必定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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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