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暗恋 暧昧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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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肖战背着书包走进十二班。

前脚刚踏入门槛，看清里面的局势后瞪大了眼睛又着急忙慌地连连后退，躲过了打闹着冲出教室的几个男生。

但在急着躲到一边时只顾后退着，不料竟撞到了身后的人。

肖战连忙转身：“不好意思……”

等他看见眼前表情清冷的男生后，道歉的尾音被他微怔着拖长。

表面看着不好惹的男生对这一撞却没放在心上，反而还好脾气地说没关系，绕过他走进了十二班。

肖战甩甩脑袋不再多想，跟着人走进教室，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今天是高二开学第一天。

肖战凭着优异的成绩进了理科重点班——十二班。他在学校里人气不错，刚坐下就有不少认识的人来和他打招呼。

肖战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身旁的人说着自己暑假如何忙碌、并旁敲侧击地问他学了什么。

他一边打着马虎眼，视线也无聊地往其他地方飘。

目光落在后排最显眼的一个小团体。

三五个人聊得很起劲，其中一人就是刚才肖战撞到的那个男生。

肖战看着对方出神。

男生叫王一博，在学校里挺出名的。出名的一部分原因是他经常不着边际，休息时间不是在打球就是在打游戏，可偏偏成绩还不算差，踩着尾巴挤进了重点班。

另一部分原因，自然是帅啦，拽拽的酷盖一个，迷得学妹学姐们经过时总两眼放光地盯着人看。

肖战承认自己可能对他有点想法。

但也就一点。

这时，正和朋友谈笑着的王一博突然挪了姿势，似乎是余光瞥见这边的视线，下意识看了过来，眼中还带着未收起的点点笑意。

肖战撑在椅子上的手蓦得攥紧了。

他不敢移开视线，因为那样会显得太过欲盖弥彰。

于是便佯装淡定地和人对视了两秒，才不经意地转回头和身旁人搭话。

压住自己胸腔内骤升的心跳。

肖战撇撇嘴。

好吧，那再多一点点。

②

因为是重点班，老师对他们的期望值总是会高一点。包括文科。

于是期中考后挑出个空档，语文老师给他们准备了几个辩题，打算用两节语文连课，搞一场班内的辩论赛。

一共分为八组，两组一个论题，抽签决定。

听到抽签结果后，肖战眨了眨眼——他和王一博正巧是一个辩题的正反方。

王一博平时看起来就酷酷的不爱说话，原以为他不会怎么发言，结果轮到他们的辩题时，王一博却是对面起身发言次数最多的。

到一二辩后的自由辩论时，两边基本只剩下王一博和肖战在不甘示弱地揪着对方的漏洞辩论。

两人的座位正巧是面对面的。

肖战手中捏着笔，直视着对方压迫性的目光，努力从对方的言语中找出破绽。

小狮子的胜负欲强得很，逻辑思维也强，每每都能在肖战坐下后立马无缝衔接地站起身就开始输出，怼得他完全插不上话。

最后一轮时王一博怼得狠了，将肖战刚才说出的几点都给反驳了回去，硬是让肖战站起身后只张张嘴磕绊地说出两句话便失了声。不甘心又气恼，一屁股坐下后生气地鼓了鼓嘴。

肖战组的正方输了，虽然有点难过，但他还是忍不住看了眼赢了之后的小狮子扬起的奶膘。

飞快挪开视线。

他咂咂嘴。

……还怪可爱的。

中午吃完饭回到教室，肖战照常抽出一本练习册开始刷题。

突然一个塑料包装的小面包出现在自己面前。

肖战一愣，抬头。

王一博就站在他桌子前面，低头看着他。王一博摸摸脑袋，狗狗眼微垂有点装乖的嫌疑：“那个、刚才辩论的时候我说得有点狠，对不起……你别不开心啊……”

肖战略懵，攥着笔有点不知所措：“我没不开心啊。”

王一博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明明这人刚才被他一时上头夹枪带棒怼回去的时候眼角都红红的，可怜兮兮被欺负的模样，搞得他一上午都心不在焉，刚吃完午饭就直奔小卖部去给他买了这个小面包。

他之前看见肖战吃过这个，嘴巴嚼吧嚼吧地像只兔子，应该还挺喜欢的。

“给你吃，”王一博像投喂一样，把包装给撕开，递到肖战嘴边，“吃完就不能生我气了。”

肖战看着面前骨节分明的手，脑袋掉线地就红着耳尖乖乖咬下一口面包。

直到把最后一口吃完，他才想起自己刚吃完午饭。

懊恼地摸摸肚子。

有点撑。

③

两人的关系谈不上陌生，但也不亲密，只能算是一个熟一点的同学。

发生变化是在高二下学期的一次学校组织的春游后。

这是学生们见过的最令人无语的春游。学校将车开到了山下，让他们徒步走上去。

为了去山顶吃一顿午饭。

肖战俯身撑着膝盖，停在半路的台阶上大口喘着气，看着一滴汗从额前滴落在石缝间。

总有些人不长眼，边扭头和旁人聊天边吭哧吭哧往上爬，胳膊肘拐到了一旁停下歇息的肖战。

肖战不设防地一个踉跄，踩到台阶边缘险些往下跌。下一秒腰间倏然被手臂箍住，稳稳地被身后的人护着。

他心有余悸地低头，看见自己腰间横着的手臂，用力时青筋突起。

肖战有点眼馋地咽了咽口水。

王一博瞪了撞到肖战的那人一眼，随后慢慢松开手臂，看着面前转回身的人：“没摔着吧？”

“没有，”肖战摇了摇头，冲他弯着眼睛笑着，声音甜甜的，“谢谢你啊。”

王一博愣愣的突然磕巴。

“不、不用谢。”

之后的路程王一博都陪着肖战，走会儿歇会儿，边聊着天，也就慢慢登上山顶了。

午饭后王一博被他平时一起玩的男生拖走了。肖战吃完后出去四处瞎逛着找他，最后被他们物理老师的声音给吸引。听着语气还挺激动的。

肖战寻着声音，看到了在不远处被几人围住的小圆桌。走近了才发现王一博竟也在里面，两个老师两个学生坐在一桌，手上攥着一副牌。

“一对K！”

“一对2。”

“炸弹！”

“王炸，”王一博翘着二郎腿，臭屁地丢出手中最后一张牌，下一秒便咧嘴笑开了，眼睛亮亮的朝物理老师伸手，“给钱给钱！”

“……”肖战一时有些看呆。

王一博注意到了外围站着的肖战，自然地就向他招手。等他走近了，一把抓住人的手腕将他引到自己身边。

“要不要玩？”王一博问。

“不了吧，”肖战哭笑不得，“我手气不太好，等会儿得亏好多钱。”

“没事儿，我赢了这么多钱呢，够你亏了。”王一博站起身就摁着人的肩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他身后俯下身来打算帮他看牌。

刚开始王一博还不以为意地觉得他手气能有多不好，直到肖战手中的牌越来越多，王一博严肃地抿着唇看着，渐渐沉默了。

肖战扶了扶额头。

他就说自己手气很差嘛……

轮到他了，肖战看着自己的牌犹豫，纠结着扭头看向凑在他颈边的王一博：“怎么出？”

“……”王一博正思考似的看着他手中的牌，紧闭的双唇一直小幅度动着，含着自己的下唇轻咬，“随便出。”

这牌确实也烂得只能随便出了。

肖战的眼神下移，出神地近距离盯着对方的唇。直到王一博歪了歪头，帮他扔出一对J，才轻颤着睫毛，猛然回神。

错过了王一博眼中下一秒晕开的笑意。

之后肖战就没什么牌可以打了。

王一博有点无聊，把脑袋搁在肖战肩上。他吸吸鼻子，闻到了一股香味，淡淡的，很好闻。

“你身上好香。”他凑在肖战耳边。

眼前的耳垂不出所料地变得通红。

肖战脸热地用力撞了一下越凑越近的脑袋：“是洗衣液香。”

第二局，王一博看着新一轮的牌，叹了口气：“啊……战哥你手气也太差了。”

被同样苦恼地皱着脸的肖战冷漠地打了一拳：“钱拿来。”

王一博也不恼，笑眯眯地把兜里刚才赢来的钱都交到他手里：“喏，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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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