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 少主就在前面,我听见他的玉铃声响了!”
为首的人手拿着火把, 紧跟着前面正在极快移动地白色身影。
感受到身后那群人的难缠,白席玉轻“啧”一声,从戒指空间中拿出隐藏气息的法器待在身上。
完全隐匿气息后,他才随手抓过身旁的叶子幻化为自己腰间的玉铃,并附着上灵力把它丢向与自己相反的方向,借此引开那群人。
“在那边!”
看着那群家伙信以为真,白席玉一脸得意。
再跑了一段距离后,随意找了颗摸起来不怎么磨人的树躺下,舒展着已经紧绷了一天的身体。
他低头看着有些凌乱的衣服,心中不由得感叹。
果然啊,姜还是老的辣。
想我堂堂狐族少主居然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好像一直都挺狼狈的。
他拿起腰间传音玉佩,盯着思索片刻,还是决定不给自家爹发消息。
毕竟还在闹矛盾,自己出逃成功他一定气的不轻。
白席玉靠着树干看向天空,任由夜晚的风拂过脸,带起额前的发丝。
在平静的夜晚中,他心中的疑惑也逐渐放大。
明明出生时是九尾,为何一觉醒来就突然成了三尾,这中间到底是忘记了什么……
为什么每次一提到这个父亲就搪塞过去,为什么...
自己不仅莫名其妙失去六条尾巴,还被族中的人各种冷嘲热讽。
白席玉在心中下定决心,他以后一定要一雪前耻!
逃了一天的白席玉此时也困得不行,但一想到那群人很大可能会重新返回来寻找,便强撑着睡意,准备再换一处隐蔽些的地方。
狐族的耳朵很灵敏,所以在他刚站起身的那一瞬就听见好几道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惊得白席玉急忙闪身多开,箭矢也因此射身后的树干上。
看着差点射在自己身上的箭,白席玉的视线扫视着周围,同时也在想怎么脱身。
如果不出意外,周围差不多有至少五名弓箭手和数十名其他人。
感受到周围的箭手再一次拉弓射箭,白席玉不得不一边躲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形式。
他寻思着是不是最近得罪了谁,但自己从未招惹过谁,怎么会招来刺客,但突然想到很可能是他爹的仇人……
白席玉顿时豁然开朗,心中也有些抓狂,他咬了咬牙,用灵力化作一层屏障暂时抵挡住其余攻击攻击。
瞧准时机,他唤出白玉剑向着黑衣人最薄弱的地方攻去。
然而在他不远处为首的黑衣人一把夺过身旁属下手里的弓箭,在箭头上附带着一丝让人瞧不见的黑气,瞄准好白席玉的方向射去。
白席玉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听“砰”的一声,身前屏障应声碎裂,箭矢射进肩膀,他不得不半跪在地。
因为外来的疼痛,白席玉的尾巴和耳朵受控制的钻出来,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肩膀处传来的异样感。
有毒……
他抬头对上黑衣人的眼神。
男人挑了挑眉,丝毫不隐藏眼中的不屑,他跳下树,直直走到白席玉的面前。
他猛得一脚将白席玉踹倒在地,幻化出长剑挑开白席玉手中的剑,随后一脚踩上对方的胸膛。
“狐——小少主。”黑衣人声音低哑,玩味地勾着唇角,“你说我要是把你赏给我的那群属下,他们会不会很兴奋?”
感受到胸膛上的脚逐渐用力,白席玉吃痛的闷哼,白皙的脸上也挂上一层汗珠,伸手想要召回不远处的的白玉剑。
“啊!!”
只是还未碰触到剑柄,他就被手心中传来地痛出声。
转头望去一直匕首正插在自己手心,鲜红的血液也顺着伤口源源不断地冒出。
穿骨的疼痛更是让白席玉弓起身子,身形也逐渐像狐狸更进一步。
感受到自己身体逐渐脱力,狐狸特征也越来越明显,白席心中不甘,但还是不得不接受今晚自己即将殒命的事实。
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希望明年的今天有人给我烧点纸。
他正准备迎接死亡时,某一方向的箭手突然毙命,强大的威压随之席卷而来。
白席玉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从暗处走出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似有似无的茉莉花香。
黑衣人看见来人,瞳孔骤然一缩,他狠狠瞪一眼地上的白席玉:“算你走运!”
下一刻,他便急忙拿出卷轴传走,而剩下的人就没这么好运了,纷纷被强大的威压而弄得爆体而亡。
带着浓重血腥气的血雾在白席玉眼前散开。
男人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狼狈的白席玉,面具下的眸子闪过心疼,但随即隐藏好,抬脚踏着虚空靠近。
“倒是有意思。”
男人一袭银白色的长袍,白色青丝随意披散着,整个人看起来慵懒随性。
白席玉想要起身,但手心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无奈他只好继续躺着,面上平静的注视这男人。
“来吧,给个痛快?”白席玉一幅视死如归的表情。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轻笑出声,抬手拔出白席玉手心的匕首,蹲下身掐住对方下颚。
“皮相倒是不错,花儿必定喜欢你这模样的。”
白席玉原本就白的脸色听见他这话更加惨白,但还是强装镇静道:“那也要看你行不行!”并在男人看不见的角度悄悄抓了一把尘土。
“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在此时,白席玉把手里的东西撒出去,并乘机变成狐狸的样子,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向着暗处跑去。
直到发现周遭的空间变换了样子才停下来,还来不及细想,他就因为体力不支倒下。
意识的最后,是一双白靴站在自己面前,温柔的将他从地上抱起。
白席玉也在心中准备好了遗言。
阿清 ,爹娘,以后你们要是想我了就看看花,今天晚上过后我就是花了。
……
等白席玉再次睁眼时,只感觉自己耳朵耳边嗡嗡的,脸上还有些什么东西在爬。
难道蜜蜂已经在采我的粉了吗……
他下意识的伸手往脸上一拍,才发现自己还有身体,急忙坐起身扯开衣服,看见原本应该血肉模糊的伤口被包扎好。
身上已经沾染上血渍的衣服也被换掉,换成了一件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银色长袍。
白席玉松了口气,然后仔细闻了闻身上衣服的味道,“茉莉花……”
好熟悉,这不就是昨天晚上那个要把自己当肥料的气息吗?!
少年回过神来,连忙撑起身想要远离这个地方。
毕竟他可不想当什么破花的养料。
只是他刚踉跄着站起来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住。
“小心。”
温润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身后想起,同时袭来的还有一股熟悉的香味。
白席玉下意识地出手攻击,但转头就看见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
“阿清!你怎么在这里?”白席玉语气欣喜。
这可是失忆后除了父王他们之外,唯一一个不嫌弃自己已经成为废物的人,而且每次来都带了好吃酥饼。
苏清绝抬手为他检查身上的伤势,发现已经没什么大碍后才回答他的问题,“昨夜去找你,但接到你出逃的消息,便过来找你。”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空间里拿出一包酥饼递给对方:“吃些解解馋吧。”
白席玉开心的接过,状似不经意间问道:“阿清昨夜是怎么找到我的?”
苏清绝刚想开口解释,对面的人就幽幽的来了一句:“让我去做你花的肥料,你忍心吗”
“……既然出来了,往后准备去哪?”苏清绝神色一顿,僵硬的转移着话题,藏在衣袖下的手也紧了紧。
“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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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