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云雨不休,直到香江倒映出灰白的天光,夏知乐体内的药性才缓缓退去,他像个毫无自理能力的患者,被奕天悉心清洗了身体。
奕天半靠在床头,一手抱着夏知乐,让他的上半身轻轻靠在自己臂弯里,喂给他一些温水。
夏知乐头晕目眩,感觉自己的206块骨头全都散成了零件,连动动小手指都办不到。他只凭借本能吞咽,暖流滑过麻木的声带,他轻“嗯”一声,往奕天的怀里缩了缩,似乎只有贴近这个胸膛才能安下心。
“我是不是、快死了......”他低声道,通宵纵欲让他的声音无比嘶哑。
奕天摩挲夏知乐稚嫩的脸,开始很不厚道地开黄腔,“为什么会死,被我干死的吗?”
“那就让警察把你抓起来。”
“宝贝,你讲不讲道理,是你先用咖啡暗示我,明明是你勾引了我,怎么能只治我一个人的罪。”
夏知乐勉强偏了偏头,抬起沉重的眼皮撩了他一眼,那眼神带着难得任性的娇嗔。
“炮友才需要讲道理,男朋友、不需要。”
奕天简直爱死他撒娇的样子了,刚要出口的反驳却变成了,“对对对,以后你就是我的道理。”
奕天虽然经常犯中二病,但本质上还是个绅士,既然身体上占到了实实在在的便宜,嘴上也不好把人欺负得太狠。
夏知乐不太好意思地问:“我昨晚、暗示、很明显吗?”
“也不是很明显,主要是我悟性太高了。”
夏知乐勾了勾唇角,闭上眼睛,终于安心地昏睡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私人医生带着护理人员进入酒店。
奕天已经将房间粗略整理了一遍,新风系统调至最大档。尽管如此,医生还是第一时间灵敏地嗅出了这间豪华套房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纵使他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大夫,在为夏知乐检查身体的时候依然被那满身的痕迹搞得心惊肉跳。
贵圈真是没有最猛的浪,只有更猛的浪。Alpha发情吗?多禽兽才能把人搞成这样,浑身上下简直没有一块正常的皮肤。
医生嘴唇抽动,为熟睡的患者盖好被子,默诵了几遍闭口禅才忍住规劝的冲动。
“没什么大事,就是太累了,有点低血糖,运动过度嘛,你知道的。”
“嗯,你抽个血,检验一下他中的是什么药,后续对身体有没有伤害。”
医生愕然,心道什么药你自己不清楚吗,都这样了才想起来对身体的伤害,装什么阿弥陀佛!
“呃,这个,也不是不可以。”
奕天不去管对方心里的九曲十八弯,留了联系方式就把人打发走了,留下护理人员照顾夏知乐,他自己穿戴整齐出了门。
贺嘉昀进入酒店会议室的时候,奕天已经端坐在转椅里等他。
尽管酒店是恒温系统,会议室内的温度体感却比走廊内低了不止一两度。
贺嘉昀彻夜未眠,虽然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也想好了说辞,但在看到奕天的刹那,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眼前的人面沉如冰、眼神冷厉,贺嘉昀时常产生思维惯性,忘记奕天除了是名利场上的演员,还是一位真正的贵族,只要他想,那种自然而然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气场就会让人忍不住生出敬畏之心。
“你现在连进我的房间都不愿意了,真绝情。”贺嘉昀隔着三个座椅的位置站定,自嘲着开了口。
“闲话就不用说了,你和我之间的纠葛在上海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不想赘言,就算你还有别的想法也与我无关,今天找你是说昨晚的事。”奕天双臂支在扶手上,双手交叠置于胸前,嗓音低沉,“嘉昀,只要再有一次,我会让你和臻娱都承受不起冒犯我的后果。”
“我......”贺嘉昀咬牙,满腹委屈与不甘,“我为了你承受的还少吗?你就这么对我?”
“如果你是说那晚为了让我心软,故意用球杆打伤自己的腿,或者为了替四年前的怯懦开脱,编造被父亲软禁虐待的故事,抱歉,我没有义务为此负责。”
如遭雷击,贺嘉昀面如死灰,再也没办法控制面部的颤抖,“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远比这些更多,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奕天。”似乎是为了掩饰难堪,贺嘉昀尖利地打断奕天的话,声音几乎变了调,“你以为夏知乐就是什么单纯无害的小白花吗?你不在的时候,他可是伶牙俐齿得很。”
奕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神色淡然,“我知道。”
“什么?”
“小乐从孤儿院出来,能把自己保护好、平平安安长到现在,自然有自己的心机和手段,但他绝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你找他麻烦讨不到便宜。从今往后他由我罩着,只提醒你这一次,别动他,这是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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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