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西装革履的人出入灵堂,都是来自各行各业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祭奠这位曾经威震海市的商业巨贾王富乐。
倒不是说他有多受人敬重,人人都争先恐后地前来哀悼纪念,而是这人几乎将人都得罪了个遍,这都是来看他死后凄惨,落井下石的。
之前,但凡是他瞧上的场子和生意,威逼利诱都要抢过来霸占成他们王家的东西。
如今可好了,这为富不仁的老东西终于是死了,只剩下个还没成年的儿子,一个成不了气候的幼子,压根就守不住这老东西的产业!
虽说稚子无辜,可那些人那会同情,老东西死了,当然就只能折磨他儿子了。
可就在众人想要将这幼子撕破血肉,一口吞噬殆尽的时候,灵堂却被肖战的人给围了。
“看什么?难道是想让你死了的父亲,亲眼看着我们俩亲热?”
身后的人猛地将他压在那摆放着照片的桌上,供奉的鲜花和果盘落了一地,一股浓浓的蜜香几乎让他恶心地作呕。
王一博望着那黑白遗像上那双瞪得几乎有些恐怖的双眼,几乎是脸色微乱的错开,直视着已故之人的眼睛让他总有些难以言喻的背德和羞耻。
他虽是那嚣张霸道又为富不仁之人的儿子,却被自己出身名门的母亲养得极好,人品端正,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甚至没有做出任何不符合身份规距的事情,除了现在。
他穿着一件白皙衬衣,一条深黑色西装长裤,称得他十分清瘦挺拔,五官也是俊秀端正,给人一种清冷正直的感觉,可偏偏他投错了胎,成了王富乐的儿子。
那就注定他要沦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王一博克制地忍耐着,那张苍白好看的脸上是不屈,是清冷,是矜贵。
他被那人握住手腕动弹不得,只能冷声道:“松开我。”
身后男人一头微长的发被自然地理到了脑后,只剩下一缕发刚好垂在那漂亮的眉眼间,显得桀骜又嚣张。
他那双上挑柔美的眼中酝酿开几丝笑意,单手困住他,慢条斯理地道:“想好了,外面威爷还等着呢。”
“他原本守着海市的西边场子,你爸叫人把他小女儿给绑了,逼着他把场子让出来,他女儿从海里捞上来的时候,可烂得看不出来了。”
“你不跟我,落到他手里,那就真的是羊入虎口,生不如死了。”
王一博显然不受他的威胁,挣扎着就要翻身过来却被他攥着腰一把推向案桌,他冷声道:“我不在乎。”
肖战轻笑一声,伸出手缓缓抵住他喉咙上的凸起,叫他有刹那的窒息感,低声道:“那你母亲呢,要知道你父亲可是得罪了各个场子的老板。”
“他们可都是心狠手辣又穷凶极恶的人。”
“你父亲死了,你们欠了债,一个女人落到那些场子里,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肖战明白他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后面会发生些什么,也不再继续下去。
他将人死死地按住,眼神似有若无地向下往他那双薄唇看去,手缓慢朝着他下身探去,带着暗示性的暧昧,低笑道:“小博,跟着我,我护着你。”
王一博闭上眼睛,眉毛紧紧的皱着,似乎从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
他神情冷淡的嫌恶,但声音却乱了,“至少不要是这里。”
肖战望着他闭上眼睛的样子就觉得心底的恶劣被悄无声息地勾了出来,他猛地一手拧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口,深吻了进去。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他是个未经人事的崽儿,更是个心高气傲的少爷性格,家道中落也没叫他失了傲骨。
被人强迫地吻了,他几乎马上就表现出了一副悲愤交加,马上就要一头撞死的表情。
他越这样,肖战心底疯魔似地痛快就暗滋暗长了起来。
他竭力地扫荡他的唇舌,眼睛却一动不动盯着那死不瞑目的遗像,他对着遗像挑眉以示挑衅,恶劣又嚣张,粗暴简单地缠着面前的人,越吻得深,越觉得疯狂的痛快。
可当王一博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察觉他与一个男人在才去世父亲灵堂中做了如此不堪的事情,心中愧疚,又竟然有种被面前人挑逗而生的刺激感和隐秘的快感。
他呼吸急促了几分,被那美艳的美人压迫着与他更深的接吻,外面等候得不耐烦的人陡然掀开那遮挡白帘,待看清那拥吻的人,却被那副场景骇得说不出话来。
肖战利落地松开怀里的人,仿佛刚才那场缠绵又涩情的吻从未让他有些许沉迷,进入状态快,抽身也快,不愧是守着许多场子的肖老板,行事利落又狠心。
他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盖在那人肩上,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衬衫,配合着那张极致美艳漂亮的脸蛋,就像是暗夜蛰伏的毒蛇一般。
肖战拥住那人,脸上没有一点被撞破的羞耻和羞赧,反而理所应当地道:“威爷就这么迫不及待?不晓得看到不该看的事情,是要被挖眼睛的。”
威爷本来今日就要给自己的小女儿报仇,顺带着将自己场子的掌控权给讨回来,没想到竟然被肖战横插一脚,心中难免不痛快。
他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顿时冷笑道:“肖老板是什么意思,可别忘了大家都是场子的老板,玩归玩,大事可不要含糊。”
肖战轻轻一笑,他长得俊俏,身量越高,穿着那像花蝴蝶似的衬衫却显得越发英俊漂亮,衬衫扎进西装裤里,显得腰身也细,谁能看出来他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场主。
他拿出只烟给自己点上,惬意地吐出一口烟雾,弹了弹烟灰,“王家之前搜刮的那些场子,你们拿去抵债随便分,我不掺和。”
这下倒是威爷有些意外了,狐疑地道:“你真不要?”
肖战以一种懒洋洋的姿态,盯着他足足十几秒才不屑地笑了声,“我的场和生意可够多了,不缺,但是王一博必须得给我。”
他语气笃定,不是商量委婉的语气,而是肯定强硬的霸道。
威爷想都不想就冷声拒绝道:“不行!他得交给我,我定要让他们王家血债血偿,以命抵命。”
肖战眯了眯眼,夹着手中的烟举到红唇边,动作是说不出的风情,随即声音中带了一丝冷意,“那就没得谈了,裴鸣。”
外面他的人立马就对着在场的人动了手,打砸骂娘声不绝于耳,一时间肃穆的灵堂乱作一团。
威爷也没想到他竟然真动手了,面色镇静却心中分寸大乱,他手底养着许多的养子,个个叫他父亲,其实都是他培养的打手,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好。
他又惯会收买人心,叫那些养子对他是死心塌地,豁出命都要替他躺平生意场上的路,个顶个的不怕死。
威爷手下的人没带几个,也不顶事很快就落了下风,过了会儿,年轻清秀的男人顶着一张娃娃脸,反差感十足地拎着手里带血的刀就撩帘进来,“义父,收拾完了。”
威爷望着外面被砍得横七竖八的人就气地面色铁青,指着肖战半天说不出话来,“妈的,你真敢对我动手,你是诚心要跟我过意不去了?!”
肖战抖了抖烟灰,无奈地道:“你也五十好几的人了,非得跟个十七八岁的男孩过意不去,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况且又不是他绑得你女儿。”
“一大把年纪了,也别迁怒无辜的小孩儿,你看看生气就容易长皱纹,你看你看起来都老了。”
肖战用那张极美的脸冷嘲热讽地道。
威爷气地说不出话来,但终究奈何不了他。
肖战虽说平日嚣张惯了,但也不会不给人面子,看来他是决心要护住这王家崽子的命了,那众人也得掂量一下得罪肖战的后果。
肖战撩起眼,笑着朝裴鸣那张娃娃脸上拍了下,“裴鸣,干得好,你又要多个弟弟了,你要替义父好好对待小博。”
谁料这个动作落到旁边那人眼中竟然生出了一丝醋意,他攥紧了那人给自己披上的西装外套,叫他认他做父亲?!
他看起来最多不过二三十岁,年轻得很,哪里是能当别人父亲的年纪?!
更何况他刚才逼得自己与他做那样的事情,竟然只是让他当他的养子,他又想到那人亲昵对其他人的动作,难道他对那些养子也是这样又亲又抱?!
裴鸣因为肖战的夸奖本还有些窃喜,但听到他后半句话一时间脸色就有些不虞,但他终究不会惹义父生气,很快隐藏了自己的情绪。
他望向那披着西装外套的人,回头乖顺地道:“义父您放心离开,我会带着他去暗夜见您。”
义父战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这次想写一个不一样的战战,激动好激动!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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