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走散真是太容易了,一天不联系,一周不联系,一个月不联系,不知不觉就成了过去。
——题记
南城在下了几场厚重的落雪后,正式进入了岁末,王一博的感冒在拖拖拉拉中也总算好了彻底。
陆小公主的花式献殷勤在第二次就遭遇了冷遇,王一博拒绝了她的示好,并把人拒之门外。
曹寅辰接回郁郁寡欢的小姑娘,很好心地劝她回头是岸。
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撞南墙不肯回头。他劝服不了,又抱着侥幸的心理,既然那边捂不热,这边能反过来把人捂热,不也施为一记良策。
警局里的事务随着年末的临近渐渐松泛了下来,明明给放了假却坚持出现在警局的王一博,在年二九,被徐队大手一挥赶出了警局,顺便免了他今年的轮值。
“大小伙子不趁现在好好休息谈谈恋爱,整天往局子里跑什么?!滚滚滚,别碍我眼!”
于是,被迫有了七天连休的王一博,彻底迷茫了,他该何去何从?
道路两旁的喜庆与他格格不入,男人搂着怀抱孩子的妻子从他面前笑容晏晏地走过,像是在嘲笑他的孤寂。
拎着从超市刚买的速冻饺子,王一博突然生了回家的心思。
有多久没踏足过北城这片土地?是三年还是四年?自打肖战的外婆去世后,他好像就没再回来过了。
少年人的独立是在遭受过生活的毒打后被迫成长起来的,支离破碎的家庭早给了他响亮的耳光。
小时候的他总在想,既然你们都不要我,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后来,他不再问这样无知的问题了,人一旦对别人没了期待,就不再生出诸多抱怨了。
但人心装得再冷硬,也总期待有人能剥开他内心的柔软。
而肖战,大概是他这辈子见过的唯一一束只照在他身上的光源。
筒子楼早已不复往日的热闹,尽管已至年关,但老旧失修的楼道里,鲜少能见着亮眼的颜色,六年时间已带走了太多年迈的生命。
王一博站在带着锈迹的铁门前,犹豫了许久,才敲响了房门。
困顿的步子静默了许久才渐渐响起,打开门的瞬间,尘封的记忆一股脑儿地涌进了脑海。
精神矍铄的老头举起拐杖毫不留情地打在他的脊背,瞬间就起了淤血。
“我TM花钱让你读书,是让你走正途,你倒好,干出这档子混账事儿,是当我老头子死了是不是?!”
“人自愿是人家的事,你年长的这几岁是让狗吃了?!就算你初心是好的,但你这事儿放到明面上说就是犯法你知不知道!”
“你小子翅膀硬了,什么事都揣在心里不说,对不起你的是你爸妈,不是我这个老不死的!”
“你当初口口声声怎么说的?说会跟人好一辈子,这就是你的一辈子?老孙家媳妇明面上不待见那小孩,心里到底是疼的,你现在轻飘飘一句‘不知道’,去哪赔她一个大外孙?”
“我这条贱命丢了就丢了,我也不用你养老送终,但人现在因为你躺医院了,你要有点担当,就当自个儿亲外婆养着,回头找着小孩了,也好有交代。”
“我反正也没几年活头了,也不绊着你,你要想去找就去找吧,要是能把人找到,记得带他去老婆子墓前上柱香,好让人能瞑目。”
过了那么些年,王一博好像终于能明白老爷子厌弃他的外表下藏着的那颗真诚待他好的心。
爷爷嘴上说着呛人的话,但背后的初衷都是望他能成为一个善良正直的人。
所以在自己做出那等荒唐事时毫不犹豫地打了他,在肖战的外婆因肖战的离开一病不起时让他学会担当,他在一步步引导着他,往正确的人生道路上行进。
佝偻的脊背早已不复从前的硬朗,以前可以平视的人现在似乎连他的肩膀都不到,那根由肖战亲手做的拐杖倒是还一如既往地陪在身侧。
王一博逡视了他良久,才略有些艰难地叫了声“爷爷”。
“怎么不提早说,菜都没准备。”大概是不想在自己孙子面前失了威严,老爷子挺了挺脊背,添了些精神头,“先进门,我去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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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