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兆书一边说着怎么可能,一边马不停蹄地往门外赶。
还没等小刘反应过来,半个身子已经探出包厢外。
“谢总,您......”
话说到一半,谢兆书突然向后退了一步,皮鞋后跟直接踩到小刘的鞋面上,疼得小刘发出一声尖叫,下一秒又被谢兆书反手捂住他的嘴。
门外,温与南听到奇怪的声音,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确定声音飘出来的房间位置,低头问身边的服务员,“今天到店的客人都审查过了?”
千万别混进什么奇怪的人,也别在他的饭店做奇怪的事。
服务员点头,“老板,都审查过了,一切都正常。”
温与南点了点头,又提醒一句:“提防着点,要是有客人实在忍不住,就推荐他们去隔壁的酒店。”
正好给他另一个产业也拉拉生意。
前世房价低迷时他趁机购入了几套房产,顺便收了饭店旁边的那栋废弃大楼进行改造。
没想到酒店刚开业,E城就迎来了旅游发展业的兴盛,一时之间整个E城的酒店供不应求,再加上E城的那些老牌酒店还没进行过翻修,设备老旧,他这家新开的酒店瞬间成了香饽饽,才开业半年就把本金赚了回来。
但现在还没到旅游业开始复兴的时间点,隔壁酒店的生意全靠他们饭店带动。
包厢内。
小刘被谢兆书的手狠狠捂住口鼻,差点因为缺氧白眼一翻晕过去,幸好谢兆书即使松开手。
“谢,谢总,您这是见鬼了?”
小刘猛地咳嗽两声,突然想到当初校招的时候,HR可是斩钉截铁地告诉他助理这个岗位就是跑腿打杂,没告诉他这么危险啊!他人刚差点就没了!
结果一抬头发现谢兆书正在用湿巾擦拭刚用来堵他的那只手,满脸嫌弃,有些不爽道:“没见鬼,就是突然不想出去了。”
“诶,谢总你不去找夫人了吗?”
小刘偷偷在心里蛐蛐了两句,表面还要装出微笑。
谢兆书轻声道:“我去不合适。”
小刘:“为什么?”
“还没结婚,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对他名声不好。”
小刘疑惑地挠挠头,这又不是古代,谢总在说什么屁话?
他有必要这守男德吗?国家又不发奖......
算了,能当上总裁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
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吗?
回到家又是将近凌晨,温与南刚进入温家,就被保姆冷嘲热讽一顿,“大少爷,再有十天你就要嫁到谢家了,要是你嫁进谢家还这么没规矩,小心谢家把你赶出来。”
刚在警察局扯皮半天,他的心情算不上好,保姆这会儿也算是撞到了枪口上。
温与南冷嗤道:“至少我现在还是温家的少爷。”
保姆前几天在他这里碰了壁,心里正愁没地方发泄, 刚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惩戒他一番,让他认清楚这个家他究竟是什么地位。
“您就算是温家的少爷又怎样?这个家您说话又不算数!”
温与南一记冷光投过去,看的保姆心里发虚,“真的是这样吗?那好,你去把这家里说话算数的叫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勇气敢在温家这么放屁。”
这样的话术他前世已经听到耳朵生茧,越不搭理她们越变本加厉,越无视她们越蹬鼻子上脸。
既然她这么急着作死,他不妨成全她。
保姆一听温与南要把这件事闹大,立马变了副嘴脸,“大少爷,夫人和二少爷他们已经休息了,您懂点事,别因为一个人影响到整个家的健康。”
“哦?是吗?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
温与南冷嗤一声,直接掠过保姆,径直走向摆放着花瓶的架子,还没等保姆反应过来, 一声脆响响彻整个房间,保姆脸色猛地一变,震惊道:“大少爷,你疯了吗?你这是做什么!你不知道那个花瓶是温总最喜欢的吗?”
“知道啊,就是因为知道才选的这一个。”
温与南淡定地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随即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另一个花瓶,笑容一凝。
又是一声响。
地面上又多了一堆美丽的碎片。
保姆这下彻底僵直身子,脸色比吃屎还难看,“大少爷,您要发疯也别跟钱过不去啊!”
要知道他刚砸的这俩花瓶都是古董啊!
一个都价值百十万呢!
要是让温总知道了,不得气出心脏病!
“大晚上的不睡觉,吵什么!”
王燕穿着绸缎真丝睡衣出现,正打着哈欠,低头看见地面上的花瓶碎片,瞬间清醒过来,“谁做的?”
保姆抬手指了指温与南,“回夫人,是大少爷。”
王燕听到是温与南做的时,倒吸一口冷气。
正当保姆以为她会像之前那样大发雷霆让温与南跪下时,她却咽了咽口水,强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假笑道:“与南,这花瓶好端端地摆在那里又没惹你,你跟它们过不去做什么?”
“看着烦。”
经过温与南最近这段时间的发疯,还有今天下午他的骚操作,王燕现在是半点不敢招惹他,只盼着这祖宗赶快嫁人离开温家。
他再继续在温家住下去,她怕是要折寿。
他母亲生前留下的东西能还的她都还了,就是少了些珠宝她也记不清到底放在哪里了,只能想办法折现。
算了算,她还赔了不少进去,就这他还不满意?
还要折腾。
王燕咬咬牙,“你烦可以直接跟我们说啊,我们派人把这些东西先收起来,等你心情好了再摆出来也行啊,也没必要砸了他们啊。”
“人看着也烦。”
温与南任性地扫了一眼刚才跟他对峙的保姆,冷冰冰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幻听了,总能听见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想让我早点滚出温家。”
“还说我不是温家的少爷,比不上成安......”
王燕立马摆出一副公正的样子,故意提高声音,“谁以后再敢在背后造谣嚼舌根,立马给我滚出温家!”
“阿姨真好。”
温与南今天实在累了,也懒得跟她继续逢场作戏下去,随便应付两句就上楼了,全程没看地上的碎片一眼。
他走后,温成安才敢从楼梯道的阴影处走出来,看见地上的花瓶碎片,心脏猛地一停,抓着王燕的手臂狠狠咬紧后槽牙,“妈,他一定是故意的!爸之前说过,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留给我的,他现在这么做就是在破坏我的个人财产!”
王燕掌心冰凉,脸色也冷下来,“再忍忍吧,反正也没几天了,等他嫁出去,我立马劝你爸把资产转移到你名下。”
说完,王燕又瞪了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的保姆一眼,咬牙切齿,“我不是跟你交代了,最近少搭理他吗?他没脑子,你也跟着没脑子?你这时候惹他有什么好处?”
保姆面上虽然摆出一副愧疚样子,但心里却没半分妥协。
她都已经成功上位当上穆家的女主人了,干嘛这么小心翼翼地防着继子?
他一个没娘的Omega能掀起什么惊涛骇浪?
真是太懦弱了!
她偷偷在心里编排着,嘴上却在不停地重复:“夫人,我错了,求你不要赶我走。”
王燕耳根子软,原本还想再怪她两句,但看在她这些年替温家做事的份上,淡然道:“算了算了,你把这里先收拾好吧,明天记得找个假货市场买两个赝品回来摆上,别让他爹看出问题。”
保姆逃过一劫,点头应道:“多谢夫人。”
温与南回到房间,简单冲了个澡出来就倒头准备睡了。
临闭眼前,才想起今天还没打抑制剂,但转念一想他现在在自己家,温家这会儿也没人敢上来招惹他,也没什么怕的。
索性不打了。
结果到了后半夜,他整个身体就跟在火炉里一样灼烧。
脑子里的理智被如潮水袭来的欲望填斥,身上发出的虚汗让他有种不切实际的梦感。
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想:要不要泻火?
算了,还是用抑制剂吧。
温与南没想到自己就偷懒少打一天,自己体内的alpha基因就开始作妖了。
明明之前还没有这种情况,难道是更换抑制剂的原因?
正当他打算摸黑去柜子里拿药剂的时候,一个踉跄,突然跌进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他下意识抬手去摸,感受到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大脑顿时宕机。
谁在他的房间!
他明明记得自己把门反锁了啊!
就在他要喊出声时,唇瓣突然被堵上。
没等他拒绝,对方便轻易地占据了他的领地。
甚至对方很熟悉他的身体,轻而易举地就激起了他的敏感点,很快温与南就失去了意志。
天将将亮。
小刘被刺眼的夕阳弄醒,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五点半。
他转过头看向车窗外,发现清洁工已经开始工作了。
天啊,他竟然在车里睡了一夜!
都怪谢总这几天把他当牛马,累的他倒头就睡。
不是说公司管理很人性化吗?怎么这几天他加班的次数这么多!
幸好有工资,不然他真的撂摊子不干了!
昨晚,谢总从饭店出来,半路非得让他改道到温家。
到了温家又不进去,跟他说去方便。
结果这一方便就是一晚上。
谢总不会死在公共卫生间了吧?
还是他忘了他在这里,自己偷偷走了?
小刘立马掏出手机给谢兆书打电话,结果电话刚打响,就被强势挂断。
三分钟后,车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直接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来,春风满面道:“我们走吧,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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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