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混迹这么久对这些人的手段都已经了如指掌了,他无需多猜就知道那杯酒中被他下了药。
可他看破却没有说破,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阴沉的嘲讽。
他确实需要这杯酒来好好放纵自己一次。
于是他微笑着,便准备伸出手想要接过那杯酒。
没想到手却被人用力地攥住,他抬眼对上那双清冷的眼眸,那双眼里有对他的心疼,有对他的爱,还有更多复杂的情绪。
王一博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忽然道:“别喝。”
他方才亲眼望着那人将药加进那杯酒中,他虽不通这些个腌臜手段,但也知道这个人没安好心。
他只恨自己遇到他的时候太晚,遇到他的时候不对,若是从前的王家公子自然能在这海市护他周全。
可如今的他失去了家族庇佑,沦为什么都不是的普通人,护住他就似乎更难了。
可他还是站出来了,只因为面前的人是在他今生最在意的人。
他发誓从今以后他会护着肖战,绝不会再让其他人伤害肖战,侮辱肖战。
曹德望向这突如其来的异变,一时间都有些欲盖弥彰的慌张,仿佛也怕自己的小把戏被面前的人给识破了。
曹德对着面前的人谄笑地解释道:“这不过就是一杯普通的酒而已,我们曹家跟肖老板都是长时间的合作伙伴关系了。”
“这一杯酒的面子难道肖老板也不愿意给我吗?”
肖战不顾王一博的阻拦,直接将那杯酒接到手中随即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酒将他精致漂亮的面容浮上撩人的欲色,他唇形饱满漂亮,在酒液的润泽下漂亮至极,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他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来,漫不经心地道:“曹老板说笑了,不过就是一杯酒而已,我自然是能喝的。”
曹德看他将那杯酒喝下去顿时喜不自胜,就想要跟他更进一步以期下手的机会,没想到却被他身边的人一把推开。
王一博看他满不在乎地喝下那杯酒,心中也是盛满了无奈的怒火。
他眼眸啐出寒光,冷冷地睨向了曹德,将人二话不说地护在自己怀中,撩人零星的酒味让他墨眸越发幽深了。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即将爆发的怒火,“别靠近他。”
他虽还未成年,但眉眼深邃,鼻梁高挺,隐隐约约已经有了未来属于成年男人的那份沉稳。
他冷冽流畅的轮廓中满是清冷矜贵,他虽被家里护着,但他骨子里却仍旧是那个傲骨不屈的王家公子。
他态度愈发冰冷,似乎下一秒就要将这不轨之徒斩杀。
曹德被他吓得连退几步,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他将中了招的美人给带走了。
他扶着怀里的人往停车场走,而怀里的人脚步也越发虚浮。
肖战忽地脚步一软就要跌向地面,被王一博眼疾手快地搂住腰将他拉了回来。
人被他抄在了怀里,那双眼终究是承载了潋滟的水意。
他似是猫儿从鼻息中轻哼出一声笑,主动伸出手搂上了他的脖子,用手轻轻抚平他眉宇中间的皱,低笑道:“怎么?你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他淡漠清冷的眉眼中,总是带着那高不可攀的疏冷,可只有在面对面前人的时候才会有刹那的温柔。
他忍不住面上带着些愠色,“那杯酒里被他下了药,你不该喝的。”
肖战看见他生气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了不得的事情,他心里悄悄升起一抹得意的愉悦,嘴角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来。
他转身靠在车上仰头看他,缓缓一笑道:“喝与不喝又有什么区别呢,像这样掺了料的酒,我喝过无数次,可没有一次是让那些人得手的。”
“因为我很聪明,那些人不过都是些色令智昏的蠢货罢了。”
他这样不以为然的态度让王一博心里更加心疼生气了,他伸出手攥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低声道:“难道你就能保证每一次喝下这样的酒,都能保住自己吗?你要学会拒绝,而不是让自己身处险境。”
肖战望着他似乎更生气了些,唇边弧度也更为肆意,眉也轻轻地挑了起来,“我不像你,我很多时候都没得选,客人让我喝,我就得喝,不喝就是不给他们面子,不喝就是不守规矩。”
“那日我只罚了你两鞭子,那是因为我心疼你。可当初的我却没有人心疼,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拒绝客人让我喝酒的时候,我被罚了三十鞭。”
他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我记得我皮肉都被抽烂了,倒现在那些疤还在身上。”
他那双瑞凤眼形状魅惑上挑,此刻却带着如同孩子般的委屈无辜,他抬眼望着他笑,“王一博,谁不想拒绝,可我有拒绝的权力吗?”
“就像现在,我成为东边场子的主人,人人都尊称我一声肖老板,可有谁真正地尊我爱我,不过都是怕我而已,怕我睚眦必报,怕我这条恶狗咬断他们的脖子罢了。”
王一博被他的话直刺心脏,他从未涉猎过他的过往,却也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知晓了他从前的不易。
他很难形容自己这一刻的心情,如果父亲没有死,如果他还是王家公子的时候,有自己在,他是不是就有拒绝的权力了。
在这一刻,他无比痛恨自己的束手无策,也无比想要抓住从前自己不屑一顾的权利和地位。
如果他在海市有自己的势力,他就能让他过得更好一些,弥补他从前的难过。
他无力地攥着眼前人的手腕,喉头颤了颤,却终究无法用只言片语去安慰他。
痛未及他人,永不知究竟有多痛。
肖战似乎想起了从前的事情,眼尾也蕴着红晕,紧闭着自己的双眼,轻叹道:“我从未跟别人说过这些事情,因为我知道不会有人心疼我,可怜我。”
“他们只会觉得我更好欺负,狠狠践踏我,让我更可怜一些。”
可他今天还是跟他说了,半真半假地都只为获得他一丝怜惜,怜惜终究也是爱。
得了他的怜惜,王一博是不是会更爱他一点。
王一博靠近了了他,那双眼也逐渐变得猩红,沉沉地道:“王一博会疼你,王一博会怜你……王一博会爱你。”
“你有我。”
他吃过各种催情药,寻常的药放他以前就跟吃糖似的,他能够忍耐,但只有今日在他面前,一句你有我就彻底点燃了他的欲望。
那能忍下去的药意却像铺天盖地的浪花将他整个人吞没。
药效的猛烈催发下,他几乎整张脸都染了红意,下意识倒在面前人的身上,手指紧紧地攥着他胸膛的衣裳,泛白的指尖宣泄着那四肢百骸传来的欲念。
他喘息着,额前的碎发也被汗打湿,红唇如同涂了胭脂一般,似火一般艳红灼目。
因为强烈的药意,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在喘息着,艰难地道:“你知道你的话代表什么吗?”
王一博明白,他是母亲养出来的人,从不轻易许诺,也从未喜欢过任何人。
可他跟母亲都是同样的人,一旦许诺,一旦爱上一个人,那就是永生永世的不离不弃,永不更改自己的伴侣。
母亲等一个年少回不来的人,带着一腔悔恨嫁给了他的父亲生下他。
她心里惦念着的从来都是那个人,而不是王一博的父亲。
她费劲心力将他养大成人,教授他一切的道理,更教会了他如何去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人。
那就是永不背叛,为他做一切不能做的事情,永远记着他。
哪怕他永远不会回来,也会一心一意地等着他。
四周漆黑静谧,只剩下怀里人难耐的喘息声。
他将人揽入怀中,指尖轻轻一勾便将他的车钥匙拿进了手里。
他垂首动情地吻在他的耳垂上,看着肖战薄而修长的指尖将他胸前的衣服在手心中抓皱,他发誓自己再没有比今晚更庄重的时候。
他几乎用发自心底的声音告诉面前的人,“王一博会爱肖战一辈子,生老病死,不离不弃,就算是死亡也不会让我们分开。”
“你走,王一博就找你,等着你。”
“王一博发誓永远都爱着你,若我做不到,就让我此生不得好死,骨肉俱碎。”
几个呼吸间那滔天的药意将他整个人吞没在欲中,腰肢酸软被男人揽住,后背被推向车后座,他湿润懵懂的眸子终于意识到他说了些什么,随后男人沉重的身躯压向他,将他整个人禁锢在身下。
灼热几乎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空气中满是他因为体温上升而扩散的暗香,他用灼热的指尖去触碰王一博那张白皙俊美的脸,红了一双眼尾,“那就爱我吧,王一博。”
他停顿了下,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是薄红却扬起一丝妩媚的弧度来,他突然靠近在他耳边,吐息有些微热,眸中也有朦胧涟漪散开。
“王小公子,我还是个雏儿,你得悠着点,好好疼我。”
王一博的心落了半拍,耳廓也忍不住纯情地染上了一抹薄红。
他其实不在意他是否被人碰过,是否又是第一回,可当听到心上人于他一样都是第一次,他还是欢喜羞赧地赤红了耳朵。
他声音低了下去,靠近他,“我喜欢你,从看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了。”
那日他跪在灵堂下,一身丧服白皙,周围全是觊觎的豺狼虎豹,想法设法地将他拆吃入腹,就像是从前他那位父亲对他们做过的事儿一般。
他其实一点也不害怕,他早就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了。
父亲树敌无数,行事嚣张,他也劝过,可他终究没有听自己的。
或许是在怨母亲心中总是记着前人,又或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却不像他一样的秉性,有些不快。
他姓王,理应就要为父亲的罪过而赎罪,他也只求那些人折磨他,就忘了自己的母亲。
可他偏偏出现了,在他最狼狈难看的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耀眼漂亮,眉眼含笑,只是一眼就有些心动了。
他悄无声息地移开自己的目光,指尖微微蜷缩,透露了心里的心动。
可他偏偏来到他身边,追着他让他看自己,用手抬起他的下颌让他看向自己,开口就是称赞他好生好看,若可以能不能跟他单独聊一会儿。
明知道他是在逗弄自己,可还是可耻地高兴了些。
他站在那一片纯白的灵堂中就宛若花蝶悄然入了他的心,让他在片刻的认命中多了些偏执的求生欲望。
两个人的衣角缠绕上了,一人白皙端正,一人扎眼鲜亮。
最不可能的两个人偏偏惹上了不该惹的缘分,化为今日缠绕的情欲。
王一博俯身将自己的唇贴向他灼热的唇上,睫毛挨擦着他的睫毛,用力地吻着他的唇。
身下的人主动地探出舌,带着致命的甜意与他缠绵。
……删减部分,请查看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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