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刘耀文做检测比宋亚轩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很多,在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刘耀文所有项目的检测报告。
他迅速按照报告的结果,给刘耀文制定了一套治疗方案,并每天监督他。
“刘耀文,记得饭后吃药。”
“刘耀文,抽空来医院复查。”
“刘耀文,有坏心情不要憋在心里,可以跟我讲,相信我身为医生的专业能力。”
“刘耀文,记得今天也保持好心情!”
……
这段时间内,宋亚轩与刘耀文之间的关系就像开了加速器一样火速提升。
宋亚轩觉得自己与刘耀文应当是算得上是朋友了。
至于为什么不叫他老板而是改成了叫名字。
是刘耀文自己要求的,他说:“你别叫我老板了,每次下班回家安心躺着听你一叫老板还以为自己在上班一样。”
宋亚轩换位思考了一下,顿时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心中忏悔给刘耀文带来的心理伤害。
可问题又来了,“那我叫你什么?”
“就直接叫我名字吧,没关系。”刘耀文揣着自己的小心思。
宋亚轩犹豫两秒,想着朋友之间也是互相叫名字的就应了下来。
然后,就出现了上方那种情况。
刘耀文每天看着手机上宋亚轩发来的消息心中美滋滋的,工作都有劲许多。
项目已经开始启动,本部的公司的资金批了下来,跟着资金一起下来的还有那个独立资金链条的批案。
刘耀文知道后只是会心一笑。
听说刘云庭知道这件事后气的差点把办公室砸了,刘宅那位也因为这件事情发了很大的火气。
让刘云庭挫败确实让他感到兴奋和解气,批案没下来之前刘耀文还想过怎么去嘲讽刘云庭,可事情真的成了后他反倒没多大感觉了。
他现在每天的心思全部在项目以及如何引起宋亚轩注意力上面,根本没心思搭理刘云庭。
宋亚轩说的对,精力和时间都应该留给与自己亲近喜欢的人。
每日一问,今天用什么办法找宋亚轩拉进一下距离?
毫无恋爱经验,母胎单身21年的刘耀文答:不知道。
尤其最近,宋亚轩论文的研究方向确定了,要搞研究,跟他打了个报告最近就一直在医院里待着,刘耀文天天见不到人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再加上宋亚轩工作起来根本就一副闭关的样子,刘耀文受到了极大的冷落。
第三次约吃饭被宋亚轩拒绝后,敢怒不敢言的他下班拉着严浩翔一起去喝酒。
严浩翔忍不住唾弃,“……出息。”
“你不懂,”刘耀文抿了口酒,“对了,地皮这两天应该就能全部收回,你那边准备好,下个月就可以动工了。”
严浩翔应下,“电视台那边请不请,已经有人来找我对接了。”
一般工程开工时都会请各大电视台来举行开工仪式,讲白了就是来彰显公司的业务能力,涨涨公司股票。
不玩这种虚的也可以不请,刘耀文一直都是后者。
大半杯烈酒下肚,刘耀文转头眯起眼睛看着严浩翔,嘴角挂起玩味的笑,答:“请,好好的搞大些。”
严浩翔也笑,几年的深入合作,他都不要想就知道刘耀文的心思。
倒不是想要给那些只会看数据的股民看,是给刘云庭。
针尖对麦芒这么多年,没兴趣去嘲讽他,恶心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行,刘总一句话,肯定给你办到。”
两个酒杯轻碰,发出清脆的“砰”声,杯壁上沁出的水凝成水珠顺着骨节分明的指节滑落。
话题又被严浩翔拽回,“说真的,我跟你说的办法真的可行,你试试。”
喉结上下滑动间,最后一口酒被刘耀文咽下,嘴里含着没融化完的小冰块,他没有回话,瞳孔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似在思考严浩翔提议的可行性。
忽然,被扣在桌子上的手机发出“嗡嗡”两声提示音,刘耀文划开手机就看到宋亚轩发过来的信息。
宋亚轩:你还没回家?
宋亚轩:什么时候回来?
死寂的心又重新跳动起来,刘耀文酒顿时醒了不少,修长的手指在对话框内快速的打着字回着消息。
刘耀文:怎么了?我马上就到家。
刘耀文站起身将大衣跟茫然的严浩翔说:“我先走了,别忘了结账。”
看着眸底含笑,嘴角不自觉翘着的刘耀文,不用问严浩翔就知道怎么回事,他再一次感到背叛。
见色忘友就算了,还让他结账。
严浩翔无语的看着刘耀文步履匆匆往酒吧外走的背影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他。
宋亚轩刚收到刘耀文回复还没五分钟,正给导师发信息询问线上会议的时间点。
在等待回复期间去厨房倒水时,听到玄关处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一开门,就看到站定在门外的刘耀文和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去了?”看着还算正常的刘耀文,将他拉进门,又问“还行吗?”
刘耀文一眨不眨的与宋亚轩对视着,然后楞楞的点了点头,“还行。”
呆呆的,像个大金毛。
宋亚轩心中微动,不由的感叹道,没想到刘耀文喝酒后的反差这么大。
手中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导师回复了他的消息。
看他还能回答自己问题,状态也没醉到不省人事,宋亚轩也没多管他。
转身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顺带给刘耀文也倒了一杯,放在桌子上嘱咐道:“水放这了,药箱里有解酒药,记得吃。”
说完正准备进卧室就听到刘耀文“嘶”了一声。
宋亚轩迈开的腿一顿,转头看向皱着眉头的刘耀文,心猛的一跳问:“怎么了?不舒服?哪里疼?”
刘耀文软声说:“刚刚回来的时候没站稳不小心剐蹭到了……挺疼的。”
宋亚轩:“……”
宋亚轩松了口气,在刘耀文期待的目光下利落的转身,边走边说:“茶几左手边下的抽屉里有药箱,前几天刚换的药,你自己处理一下吧。”
说完决绝的关上了卧室门,门锁咔哒声将刘耀文的理智唤回。
刘耀文:“……”
不是说好装可怜就能得到关心吗?
他再也不相信严浩翔的鬼话了。
后知后觉的刘耀文被羞耻感包围,整个脸像火烧的一样烫。
他想,这辈子的脸可能都丢这儿了。
而刘耀文不知道的是,在不久后的将来他会变的更没脸没皮。
俗话说得好,人在顺境的时候就不能太得意,不然现实就会给你个教训。
前几天跟严浩翔说的几天内就可以把地皮全部收回来,可现下快一个星期了,还有一户人家不愿意搬走。
项目组的人交涉了四天也没结果,刘耀文不断让步的条件也没能让人松口。
“刘总,真的谈不动,太粗鲁了,都拿棍子赶人了。”项目组的人在电话里委屈的抱怨。
刘耀文捏着鼻梁骨,说:“算了,你先回来吧,我来想办法。”
挂了电话,宋亚轩的消息发了进来。
宋亚轩:刘耀文别忘了抽空来医院拿药。
刘耀文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路过秘书办公室跟小张说:“帮我定张去南城的票,明天走。”
钉子户总要有人解决,他决定亲自去那边看看。
走之前要去把药拿了,不然宋亚轩该生气的。
刘耀文这次去没给宋亚轩发信息,他知道他的论文正在收尾中,怕打扰到宋亚轩,而且他也认识路了。
刘耀文将车停在车库里,戴上宋亚轩备放在他车里的口罩往宋亚轩的办公室走。
医院是最不缺人的地方,无论狂风暴雨还是正直酷暑的正午都有步履匆匆的行人。
刘耀文乘坐扶梯上到精神科,路过卫生间正准备往宋亚轩办公室走时忽然听到“宋亚轩”三个字。
刘耀文脚步一顿,扭头看着正在洗手的男人。
男人挺着微突的啤酒肚,表情不屑道:“谁知道他怎么这么多机会参加项目去写论文,况且人家背后有资本家靠着呢,上班不用干活,白吃白拿还有论文发表,还不知道是不是直接拥有署名权了呢,整天看着他装模作样的东跑西跑拿数据,就因为长了张小白脸那群肤浅的女生叽叽喳喳围着他转,切……WC!”
刘耀文直接一拳将人干翻在地,男人捂着脸龇牙咧嘴的扶着洗手台滑稽的爬了起来,整张脸气的涨红,“哼哧哼哧”的喘着气看向刘耀文。
“你TM……”还没说出口的粗口在触及到刘耀文满是戾气的眼睛后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厕所内的动静引起了外面行人的注意力引起了小范围的躁动。
“有没有素质,以为在厕所就可以随地乱喷?”
“你……你谁啊,管这么多?!”
刘耀文像是看死物一样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声道:“我你祖宗,今天好好教教你怎么说话的,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的资本家。”
“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男人吓的连连后退,跟他同行的人更是吓的不敢说话恨不得隐身。
“刘耀文!不可以!”宋亚轩听到动静就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正发火的刘耀文。
他及时的喊住了刘耀文,赶忙拦住他往自己身边带,缓缓来迟的安保将围观上来的人群疏散掉。
宋亚轩看了一眼嘴角红肿的同事,感受着手掌下紧绷的肌肉,来不及细想原因,心跳速度快的要跳出嗓子眼,“刘耀文,跟我走,嗯?”
“他在造你谣。”刘耀文眼底猩红的看着宋亚轩,跟他解释。
宋亚轩软下声音,“我们进屋说,好不好?”
说着就拉着他往外走,他怕再留刘耀文在这会发生不可控的事情。
刘耀文乖顺的任由宋亚轩牵着他往办公室走。
关上门后,宋亚轩暗自松了口气,转身看着刘耀文问:“你有没有受伤?”
刘耀文摇头,语气没什么起伏的又重复道:“他在造你谣。”
“我知道。”宋亚轩一直都知道,他只是不想管。
刘耀文蹙眉,“你在这受委屈了怎么不跟我说。”
宋亚轩的心脏忽地漏跳了一拍,滞在了原地。
从孩童时期被迫坚强独立到现在,遇到困难与不公习惯自己解决消化的他跟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成长的过程中,他从来没有退路,他就是自己唯一的靠山。
宋亚轩本以为自己的内心已经被锤炼到坚不可摧的地步了。
可现在……为什么又会因为一句“受委屈了怎么不跟我说”而鼻头一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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