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蒋执羽吃完药后,便道:“跟你说个好消息,解药快没了。”
蒋执羽又喝了口水:“要什么药材吗?”
“含石草和永生花。”
“好花里胡哨的药材。”
“……”
含石草是一种绿中却又含着些蓝色的草,在保护区里的研究所周围偏多。
而永生花,则是末世里因某些因素所产生的花,这种花有剧毒,只有能处理好才能有利。
“我听过一些这些药材的生存因素,”蒋执羽开始回忆起来:“含石草喜欢生活在黑暗又潮湿的地方……你应该知道研究所里会有。”
“而永生花就不太好找了,一般变异者密集的地方会多一些。”
陶璟元在思考如何去找含石草,研究所是不可能去的。这么多天没回去,可能连保护区的门都进不去。
下了楼,陶璟元看到了老板正在给绿植浇水。
这一景象倒显得有些温馨了,至少不会跟末世联想到一起。
“老板,你知道哪有含石草吗?”陶璟元随口一问。
老板听到“含石草”三个字不禁皱了皱眉。
“要这个做什么?”老板将水壶放下。
“做药材。”他老实回答。
“不太了解。”
“好吧。”
“分个工吗?”蒋执羽朝陶璟元挑眉。
陶璟元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我找永生花,你找含石草。”
蒋执羽发现了件很奇怪的现象,就是民宿周围的感染者根本见不到影。
他走了几公里才找到了零零散散的几个感染者。
感染者走路姿势很僵硬,像是死了很久的尸体。
不过也差不多了。
感染者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移动的速度突然加快,朝蒋执羽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蒋执羽并不太想跟他们纠缠,故意绕开。
不过两个感染者却偏偏要贴上来。
“这么想被我杀……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他三两下的拿刀给感染者给解决了。
绿色的血被喷溅出来,蒋执羽被溅了一身……有点恶心。
将感染者脖子后的核石取出。
自从末世来临以后,以前所用的钱已经不能作为交易工具了,交易的东西便变成了核石。
将核石擦干净后将核石放进了空间。
再走几步,见到的感染者就越来越多。
可是就是没有在这崎岖又生僻的地方找到永生花。
陶璟元这边就选择摆烂了。
随便找了辆车就朝保护区的方向开去。
到了基地门前,便看到许多身着防护服的人在门前死守着。陶璟元调整了下表情,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糊弄进去。
连话还没说出口,两个看护的人就将他拦住。
“少校……上校的命令,叫我们见着你先叫你去找他。”
陶璟元挑眉,随后就应了下来。
生怕他跑了,找上校的一路都有人跟着,直到见他进了办公室的门才走的。
见他来了,办公室里的男人将擦好的枪放到桌上,转头看向了他。
“你这几天是不是跟蒋执羽在一起。”男人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陶璟元脸不红心不跳道:“没有。”
男人突然青筋暴起:“检查队的人都看到了!”
“前天晚上,张叔的儿子正好去抓人就看到是他,蒋执羽!他骑车带着你走的!”他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将一旁的杯子拍打在地,玻璃水杯掉落在白色的地毯上,杯中水洒落出来,将地毯染深了个色。
陶璟元索性也不装了:“嗯,我跟他在一起了。”
嗯?不对劲。
陶璟元说完才感觉有些暧昧了,尴尬的补了句:“我这几天都跟他在一起。”
更奇怪了。
“闭嘴!”男人眉头紧蹙:“陶璟元,你看你自己干的,我怎么交代你的,我叫你去把蒋执羽绑回来,结果我倒像是送羊进了狼口!”
男人骂得面红耳赤:“知道你会不中用,但是谁会想到你竟然会跟那逃犯共污!”
陶璟元从旁边拉了个凳子坐下,已经做好促膝长谈的打算了。
男人骂了一会,终于停下来缓口气,可又见者儿子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一口气又喘不上来:“谁叫你坐的?教了你那么久的礼仪,你也学了这么久的家规,可你怎么就……我都不想说你!”
“那就别说呗……”
“还顶嘴!”
陶璟元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你说吧,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男人想去桌子上拿水杯喝口水,可是又想起了水杯刚刚被自己打到了地上,伸出去的手又默默的收回。
陶璟元:……
“问你呢!”男人看着陶璟元扬了扬下巴。
陶璟元:……
“没让你闭嘴。”
陶璟元这才开口为自己辩解:“就是这么说吧,你叫那么多人去抓他,还不是无济于事,你指望你手无缚鸡之力的儿子去抓?”
男人脸色有些缓和:“少贫嘴。”
……
陶璟元跟他爸硬扯了许久,才终于被他放出来。
刚出来就朝实验室走去。
实验室在保护所最偏僻的地方,人烟稀少,因经常没人打理,杂草很多,刚好满足了含石草生长阴暗潮湿的需求。
以前陶璟元经常来这里,对这里的环境很是熟悉。
找了一处含石草多的地方便开始采摘了起来,看着差不多了,才收手。
想走的时候又怕这次来得太亏,准备去研究所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上的药材,或者现成的永生花……给蒋执羽再制几瓶药回去。
他果然没白来,见着实验台上像是刚摘好的永生花难免的露出了笑。
将含石草放在桌子上,洗了个手很自然的从旁边抽了双手套戴上。
他收了收平时那纨绔的样子,很认真的将含石草处理干净倒到透明杯里。
突然,一个人从身后抱住他,将他揽在怀里。
陶璟元身子一僵,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下一秒一肘往身后人的头击打过去。
而身后的人条件反射得接住了陶璟元的手臂,顺其将他搂的更紧了。
“阿元,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陶璟元皱眉:“松手!妈的,你不前天才看到我还给我爸打小报告吗?!”
身后的人露出了微笑:“阿元,不要刻意疏远我好不好?”
他声音有些委屈。
陶璟元也没好意思说重话,语气好了点:“把你的手松开,我就不疏远你了。”
张卿槐这才乖乖松了手。
陶璟元忽然觉得制药的步骤也有些繁琐了,指了指还没完成的残局对张卿槐道:“07x的那个解药记得怎么做的吗?”
张卿槐乖乖点头:“记得。”
陶璟元勾了勾手指着桌上的药材道:“去把解药制两瓶给我。”
“你中毒了?”张卿槐神色有些焦急,拉着陶璟元看了又看。
陶璟元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
“07x的毒性很强,普通人只要不吃解药则必死无疑,”张卿槐眼睛闪着光,像只被等着求夸的小狗:“不过经过我的研究,我研究出来了这个毒的抗原体,也就是说,我研究出来了这个药的真正解药。”
“只要服用了之后就不用再续这种普通的解药了!我厉不厉害?”张卿槐笑着说。
陶璟元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落,一股一样的情绪从心里流过。
“要不要我给你制一瓶被子?”张槐卿戴上手套:“备着以防万一。”
“不用了,普通得就可以,你看我是会被人下药的人吗?”陶璟元嘴上打趣,站到了一边看着张卿槐的动作。
越看心里越纠结,嘴不过脑得来了一句:“要不……你还是制一副备着吧。”
张卿槐转头有些疑问的看他。
陶璟元不愿承认是给蒋执羽准备的,只是仓促得说:“我是怕死。”
张卿槐将制好的药给他,还给他区分好了普通药和特制药。
“谢谢。”陶璟元接过药。
张卿槐表情带着些失落:“就没有想跟我说的吗?”
“槐哥哥真厉害。”陶璟元可以夹了夹嗓子。
张卿槐被他夸的耳根子泛了红。
再出实验室时,外面的天已经染上了层红霞,云层交叠环绕着快落的太阳。
张卿槐有些惋惜,问:“所以你还要去跟蒋执羽呆一起?”
“我是要去抓他。”陶璟元底气不足。
“你指跟他同吃同住叫抓?”
“我……那不是在套近乎吗?”
陶璟元跟他到了别。
张卿槐看着里自己越走越远的背影叹了口气:“阿元,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喜欢你啊?”
陶璟元是路痴,来了就不知道回去的路了。依稀记得来的方向,试着走了好久才找到旅馆。
一路上陶璟元脑子清醒的不行。
“为什么我有那么好的条件等死,为什么我还要出来干这遭?”这个问题在陶璟元心理挥之不去。
如果将解药给蒋执羽……是不是对方就可以放了他了?不过他的任务不是让蒋执羽放了他,而是要抓住蒋执羽。
抓蒋执羽到底是为了什么?
陶璟元在瞎想间,一不留神就被几十个感染者包围。
陶璟元蹙眉,想甩开感染者,可是怎么也吓唬不了他们。
陶璟元手握紧把手,将速度转到最大,想直接碾过感染者出去。
效果是达到了,可是手臂的位置还是被感染者个抓留下了一道长痕。
“嘶——”真麻烦。
在这一路感觉十分的沉重,心理不由得产生了些许的畏惧。
拖着手臂来到了旅馆前台。
“老板,有没有消毒和包扎的药什么的?”
老板看了眼他,也大概知道了些情况。
他将药和一些纱布拿出递给他:“你这个伤药好好处理,不然很可能被感染。”
陶璟元嘴唇有些干:“谢谢提醒。”
陶璟元回到客房,先洗了个澡再出来涂药。
伤痕被水泡的有些发肿,陶璟元皱眉。
他胡乱的将药膏往伤口上涂,然后又用纱布胡乱的包扎了一下。
蒋执羽还没回来,但他感觉身子沉得不行,很想睡觉。
蒋执羽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陶璟元躺在床上,看着很怪。
明明睡了,但是灯还开着。
蒋执羽来到了陶璟元床前,便看见一边的桌子上摆满了乱七八糟的药。
可能是因为操作不当还有些许的药滴到了桌子上。
蒋执羽皱着眉将陶璟元的被子拉开,全身检查了一遍确认只有手臂受伤后才松了口气。
他将包得并不好看的纱布解开,便看到伤口上涂的惨不忍睹的药。
他抿了抿唇,将伤口上的药轻轻的用纸巾擦拭掉,又重新涂了一遍包扎好才放心。
陶璟元紧皱的眉才缓了缓。
可是蒋执羽还是不放心,过了那么久,感染的风险很大。
“陶璟元,醒着吗?”蒋执羽轻轻戳了戳陶璟元,见陶璟元没有反应,才拿出腰间的笑到将他擦干净。
然后毫不犹豫的在手心上划了一刀。
“张嘴。”蒋执羽捏着陶璟元的下巴,将嘴挤开一条缝,迅速的将鲜血滴进了他嘴里。
蒋执羽用纱布给手包扎,嘴上却自言自语:“陶璟元,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吗?”
“因为他们想抓我去研究,我的血可以免疫感染者的攻击。类似于感染病毒的解药。”
“我为什么不愿意捐血给他们做实验?因为我父亲就是被他们这么弄死的,他死前告诉我,实验室的那群人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让我跑。”蒋执羽语气平淡,像是在讲故事般。
他将纱布打好结:“希望你永远不知道,我想……跟你做朋友”而不是为了利益。
说完后才觉得很奇怪,陶璟元和他,现在不就是利益并存的关系吗?
要是当时没拿麻醉将陶璟元弄晕,可能现在他已经被陶璟元送回研究所了。根本不会有后面这些遭事。
蒋执羽本以为自己能很快入睡,可是躺在床上发现他做不到。
失眠的他除了房门去了顶楼。
他一走,陶璟元立马坐起。
口腔里还有着铁锈味,拿起一旁的水大口喝了口。
“做朋友?”陶璟元内心有些复杂。
今天他父亲跟他说过,蒋执羽可以拯救他们,他的血液很特别,刚好可以成病原体的抗体。他父亲抽查了基地里所以人的血液,奇特的只有蒋执羽的血才能制成抗体。
但是蒋执羽所说的,他父亲从没提过。
可能看着有点奇怪,可以提,会改的(。・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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